仰望学问 敬羡学者

仰望学问,敬羡学者。这是我从年青就深在心中的情感而形成的情结,终生挥之不去。

所以有这种情结,还得从我爱书,好读书说起。

还在读初中的时候,我就产生了读书的浓厚兴趣,先从通俗读物:神话、童话、民间故事到文学类的小说,诗歌。由此产生了对文学和诗歌创作的偏爱,从而又续读中外文学史,文艺理论,美学著作。至改革开放的年代又补读中国文化、国学经典,历史,哲学,甚至还有易经等。除此之外还要订阅、借阅一些国内出版的有关历史、文学、美学、文艺理论的报纸期刊等。总之也算得上博览群书。那时,倒不大领会什么“书中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理,只深刻感到读书开启了我的心智,启迪了智慧,荡涤了心灵,陶冶了情操,使我认真思考人生的价值,提升了我的思想境界,使我的生活更加充实。久而久之就对学问,对学者萌生了一种“临渊羡鱼”之情。

那时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我不过十来岁,就开始接触到亚里斯多德的《诗学》和贺拉斯的《诗艺》,柏拉图的《文艺对话》,诱发了我对古今中外文艺,美学思想著作的兴趣,特别是那时出版的俄国如普列汉诺夫《没有地址所言》,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杜勃罗留波夫的文学批评文集,我也读得津津有味。至于马列著作,在那个时代更是不可不读,还有俄国文学史,英法文学史。欧洲文学史,美学史都在我的阅读学习范围之内,都激发了我的读书兴趣、情趣、理趣,从而也滋生了我仰往学问,敬慕学者之情。

仰往学问。古今中外的哲学、美学、历史、文学、文艺以其它学问、学术、理论知识都是我想知道、想探索、想拥有的,向往着自己也能进入这些领域。然而,我始终只是一个学着而非学者。一生在不断学着,学哲学、学历史、学文化、学文学,学人格知识,学人文知识,人际知识。我也有自己的学问,而此学问非彼学问,在读书中问,在学习时问,问实践,问哲学,问历史,问人生,有质疑就问,有问就在书中探究。我就是这样学着问着,思考着,再学再问。多少年来头脑中映照着古今中外那些哲人,智者,大学问家的身影,是他们引导着我,指示着我走在漫漫的人生道路上。

由仰往学问进而到敬羡学者,我心目中的学者就是我国古代的孔子,孟子、老子、庄子,古代诗人屈原、杜甫、李白、白居易、苏东坡等。以及历代文人志士;外国的柏拉图亚里斯多德,黑格尔,康德,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诗人雪莱、拜伦,普希金等,还有我国近代的梁启超,胡适,鲁迅、王国维、陈寅恪、钱钟书等。就是现代的余秋雨和那些登上百家讲坛,在讲坛上持之有据,言之有理,滔滔不绝,妙语连珠的专家教授。只要是在人类社会发展中的某一领域有深厚学养,渊博学识,积蕴学理,著作问世,卓越的“致广大而精微”的其才,其学,其德,其识,穷际天人,令人望止”的学者专家都令我惊叹,令我钦佩。我也读过许多名人传记,因为传记更详细地记述了他们的人生和治学生涯,有做人的学问,有做学者,从事学术研究的学问,就更加使我仰往学问,敬羡学者。

遗憾的是,从年青时至人生晚境,在悠悠岁月,渺渺人生中我都是一介平民,只为谋求生存,为生活之计奔波劳碌。在求学求知的道路上踯躅独行,无缘学者,无缘学问。始终怀着仰往学问,敬羡学者的情结,或许这是一个普通劳动者对学问,对学者敬仰、敬畏的情怀吧。尽管我未能“退而结网”,但我一点都不感到懊伤。这种挥之不去情结使我的一生道路虽然平凡,却也不普通,踏踏实实迎着学问的曙光,沿着学者的足迹走了过来。

20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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