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味道

今天，去看望在商丘一高就读的女儿。本想带女儿外出一起吃个饭，顺便交流交流，缓解一下学习的压力，可是班主任不在，没她签发的“出门条”门卫绝不会放行，也就作罢。女儿此时提议，她请我在学校的餐厅吃饭。一想，多年没吃过餐厅了，也行啊。

刚到餐厅的时候，因为去的早了些，人还不多，我占个桌子，女儿去买饭食。一会学生拥来，挤满了整个场子。你还别说，饭菜种类真还不少。卷馍，煲仔饭，全家桶，盖浇饭，各种面食，各类咸汤、甜汤，牛奶，豆浆……餐厅里一股股交织的饭菜的香气。

（手机拍照，不太清楚，请见谅）

女儿买了一份煲仔饭，一个卷馍，一杯咸汤，一杯甜汤。花费18元，还可以接受的价格。味道虽比不上市里出名的美食，但也可以和一般小吃店媲美。

吃过饭，走出餐厅，感慨万千。因为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师范生活，让我想起了师范食堂的味道。

那时候，伙食是——早饭，咸汤（或者说咸糊涂更合适些）和馒头；午饭，一菜（努力回忆大都是豆芽和白菜等应时的大路菜，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肉）一汤（大都是很稀的白粥或很稀的米汤）馒头；晚饭（同午饭）。偶尔，会有一顿包子，仍然是菜包子，没有回忆起来里面有肉。

每每到开饭时间，下课铃一响，就见从教室蜂拥而来，蜂拥而入食堂，食堂里弥漫着一股泔水、咸粥夹杂的味道，这个味道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每当走进学校的食堂，这种味道就会真切的出现在我的鼻翼里。几个卖饭的窗口立时水泄不通，都努力把一个个搪瓷饭碗伸到师傅的大勺前，打到饭后，在没有桌椅的空旷的餐厅里席地而蹲，解决掉一餐。当然这并非是我的同学们素质低下，而是清汤寡水的饭食难以满足他们成长身体的需要，没到饭点，胃早就空了。另外，菜有时候确实少了些，去的晚了，就只能吃馒头了。再稍微晚到一会儿，食堂里剩下的就只有呼啸而过的东风。

再看看眼前的孩子们，虽说人多，但井然有序，因为饭菜量充足，不怕买不到。更因为他们的冐并不似我们当时的饥饿。女儿吃的煲仔饭里有三四块排骨，这在我师范时是远不敢想的奢求。那时候我一个月的伙食费是30元，她一份煲仔饭是10元。那是一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而今则是一个物质丰富的时期。

女儿在回教室的路上还在吐槽餐厅的饭菜是如何如何的贵，是如何如何的难吃。我看看她，默默一笑。我无意标榜当年的艰苦，因为这是时代造成的。我也无意教育她知足惜福，因为她们没有匮乏的经历，空洞的说教是无力的。

回到家，坐在书桌前，敲下这些文字，我不知道我在表达什么。或许是在感慨社会生活的进步，或许是在感怀逝去的青春。或许，只是想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