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宋朝的集体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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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照片广为流传，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在自然科学和理论科学领域改变人类生活方式的一大群神人们。

如果再早一些，时光流回到北宋，前排合影的坐次当是：范仲淹、晏殊、欧阳修、王安石、苏轼、司马光；后面几排站立者则更多：吕夷简、夏竦、富弼、韩琦、文彦博、吕惠卿、蔡京、宋祁、苏洵、苏舜钦、梅尧臣、黄庭坚、秦观等等。

这并不全是玩笑，细细算来，这些诗名文名或大或小的才子们几乎都曾权重一时，掐头去尾地去掉年龄悬殊太大的（比如范仲淹和苏轼苏辙），他们或多或少地在文坛或政坛有过交集，拍这样的一张集体照不是没有可能。

宋朝，有一个特色就是大批量的文人士子同朝为官，像顾随先生所说“宋代士子作为一个文化群体登上中国历史舞台”，一群中国最伟大的文人成为当时权力最大的一群人，彰显了文化精英的自信和荣耀。

自从“士”这个人群阶层出现以来，主流精神就是学以致用，以学问入世奋争，以才能建功立业，“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有两个时代实现了这一理想，一个是春秋战国，再有就是宋朝。宋朝的灭亡，不仅仅是一个朝代，而是一个时代，以及更多精神上可能性的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