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不知道,我也喜欢你

鸿蒙二年十月二十八日,易谨画进入了星耀学院特训班,她自己可能都没有想到过,她竟然喜欢上了班里一个叫应言初男生。

易谨画是个神经比较大条的人,没事的时候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托着腮盯着应言初看,久而久之,易谨画喜欢应言初这件事除了当事人应言初不知道以外,几乎整个特训班的人都知道了。

应言初是个比较随和的男生,对班里的人都很和善,就是不大爱说话,总是喜欢在傍晚的时候待在茶水间里喝茶,都说爱屋及乌,久而久之地,易谨画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其实对于易谨画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盯着应言初看而已。

喜欢一个人或许真的会慢慢变成一种习惯,易谨画好像已经忘了之前没有喜欢上应言初的时候,自己每天都在干什么。

某一天,应言初没有出现在特训班,班长也没有得到任何请假的信息,闹得易谨画整整一天没有上好课。

傍晚的时候,应言初居然出现在了茶水间里,脸色十分苍白,易谨画在不远处看着,莫名的有些担心。

  “你,没事吧?”想了很久,易谨画还是上前问道。

  “没事,有点不大舒服。”应言初笑了笑,可是看得出来笑得很勉强。

   “嗯,好好休息,一会还要上课。”易谨画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就这么一段短短的对话,易谨画心中却很是激荡,她突然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应言初,应言初是在特训班开班一周以后才进入特训班的,他是什么人,住在哪里,从来都没有人知道。


“那是什么?”

“好像是…口香糖?”

一大早,星耀学院的办公楼里整个的炸开了,因为整栋楼里的监控都被破坏了,嗯……凶手的作案手法很新颖,每个摄像头都被口香糖粘的紧紧的。

特训班也停课了,因为教员们全都去调查办公楼的事情了,特训班的学生闲来无事都凑到了餐厅打牌,应言初不会打牌,于是寻了个借口一个人去了茶水间。

让人惊讶的是,应言初到了茶水间的时候,易谨画已经在里面坐着了,“你怎么在这里?”应言初有些奇怪的问。

“我昨晚去了档案室。”易谨画没有回答应言初的话,反而说了另外一件事。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应言初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嗯。”易谨画放下手里的杯子,“他们承诺过,不会起用死囚的,没想到只是说说而已。”

“两年前,我在街上救了一个被人贩子拐卖的女孩,不小心把那人贩子打死了。”

“为了救人,应该···罪不至死吧。”易谨画听完应言初说的话,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

 “审判的时候,没人出来给我作证,没有办法证明被打死的那个人是人贩子,稀里糊涂的就被判了死刑。”应言初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就这样对坐着,什么话也不说,一直坐到夕阳斜斜的从窗口洒进来,洒在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将两人隔在光源的两端。

从那天起,班上的同学渐渐地发现,易谨画不再像之前那样经常盯着应言初看了,不过这毕竟是人家自己的事,大家也没兴趣管那么多。

应言初还是像以前一样,吃饭,睡觉,喝茶,除了手腕上的定位追踪器,他完全跟普通人是一样的。

傍晚的时候,他依然向茶水间走去,走过楼梯间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晕拖了进去。

“你真的不要一起走吗?”打晕应言初的那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问道。

易谨画把追踪器带在自己的手腕上,“这个追踪器不能离开人体,会被发现的。”

黑衬衫倚在墙上,“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呢?”

易谨画没有回答,递给了黑衬衫一支录音笔,“等他醒了,把这个交给他。”

说完这句话,易谨画出了楼梯间,径直走向了茶水间。

“应言初,对不起,你到了特训班之后,我一眼就认出了你是两年前救我的那个人,可是你好像不记得我了,我也不敢认你,因为你变化太大了,那年在集市上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那么明媚的一个少年,现在的你,沉郁的几乎和当年不是同一个人……当年我,我不是不出面为你作证,你打死的那个人贩子是有同伙的,我没能逃出他们的手掌心,后来他们贩卖途中经过何归岛,我被当时岛主的小徒弟救了下来,我并不知道你被审判的事情,你原谅我好吗?

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冤屈,现在好了,你已经出去了,可以去做自己想去做的事情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最后还是想告诉你,我是真的喜欢你,特训班的时候,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时光,你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那个人。”

何归岛上的最南边一直住着一个叫应言初的男人,是在我上任何归岛主以后来到何归岛的。

我听那个只喜欢穿黑色衬衫的混蛋说应言初是易谨画喜欢的人,可是易谨画在那混蛋带应言初上岛的第三天就被星耀学院以叛徒罪枪毙了。

应言初有一支录音笔,从来不离手,我对他们的故事一直很好奇,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去问了应言初。

应言初坐在海边的一块石头上,给我讲了他们的故事,“她不知道,我进特训班的第一眼,就认出她了。”

应言初打开录音笔,里面传出了易谨画的声音“……特训班的时候,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时光,你是我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那个人。”

应言初突然哭了,我从来没想过会见到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子,可是这个叫应言初的男人就在何归岛的海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话:“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你或许不知道,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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