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风花雪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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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过去,还是会红了眼眶,有感动和真情存在。

    我很排斥我的大学。原因大概很杂乱,挑几个重点人物重点事情来讲也是理得清的。

  这些人,总结出来一句话就是:我辜负了他们的喜欢。谈不上深情,却是一份心情!

  大一军训的时候认识了S,认识的过程我不想作过多的阐述,总之就是四个字:阴差阳错。

  刚进入大学,我是张扬着性格的。帮着别人去搭讪S,可后来S和我却打成一片,还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大一整个上学期都和S走得很近,那时候凌晨一两点我们都会在宿舍走廊的阳台上吹着风,讲着各自的故事。S云淡风轻的讲着她的各个前任,却对她的初恋很少提及,她是她的痛吧,当时我是这样同情她的。

  白天我没有课的时候,我会跑着去蹭S的课。她大概是人缘特别好,走哪儿都有人打招呼,而每次遇到这种,我也是很无奈,很不自在。好在每次S跟人家说话的时候,总会隔一两秒钟就回头看看我在不在她旁边,这让我感到安慰。

  有一天,一个自称是S的女朋友去跟我留言说:

“我是S的女朋友,我希望你能离她远点!”

  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在宿舍床上笑得合不拢嘴,3个室友都问我怎么了,我把手机拿给她们看了之后,都给我说了不同的应对方法。

W说,打电话过去,骂骂那个婊子。

Y说,是不是我们学校的,找人下课去教室门口堵她。

Z说,你就应该把这句话拿下去给S看,看看她会说些什么。

  我本来觉得这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或许内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小骄傲,想着我没做什么都能被千里之外的人当成小3,那我要是名副其实,那正宫娘娘岂不是会马不停蹄的跑到我们学校来找我“理论”?

  最终我还是把手机拿给了S看,或许我内心深处压根就不愿意背一些子虚乌有的污名。

  S看了之后,抿嘴一笑而过,什么也没说。

  后来,我和S断了联系。

  原因大概很明显,我并不想成为她“后宫”中的一员。

  她是大众情人系列的。

  军训完之后,上了大学的第一堂课:思想道德与法律建设,简称“思修”。

  若不是进入教室看见黑压压的一片,我不会选择坐在最后一排;

  若不是我和X都很困,想睡一觉,我也不会选择坐在最后一排。

  和C君之所以会认识,大概还是因为我性格张扬。

  我和X选择了教室边角最后一排,放下书,坐在椅子上就趴在课桌上睡觉。大概是我从来没有如此光明正大的在课堂上睡过觉,我拍了前方男生的背说:

“你们要睡觉吗?不睡的话,可不可以帮我们盯一下老师,过来了就动一下我们。”

  前方男生点头答应了,让我们放心睡。

  那一节课结束之后,前方男生问我要qq号和电话号码,说是作为帮我们看老师的回报。我只留给他我的qq号。

  下午是计算机课,老师让我们各自练习打字。我打字打得很慢,觉得那些在键盘上敲得飞快的人都是大神。

  然而前方坐的就是大神人物。然而当我想看一下他们电脑屏幕上究竟敲了多长一串文字的时候,我却看到了这样几个被放大了的字:

“美女,CC看上你了,你就甩个电话号码嘛!”

  还是加了特效会变色的大字。

  当时我不知道是不是说的我,但还是唰的一下,脸都红了。这时前排男生才回过头来说:

“不记得我们啦?上午思修课的时候,帮你们盯老师的,坐你们前面的”

  说完之后,还是硬要我留电话号码。

  我从来都不喜欢把自己的电话号码乱留,就只能敷衍搪塞过去。

  我说:“不是已经有秋秋了吗,你加我秋秋,我在秋秋上告诉你”(ps:秋秋译qq)

  他眯着眼说好。我也轻松了一下。

  后来,C君加了我秋秋,告诉了我他的名字,问了我的名字,表了几次白。

  每次他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我的拒绝理由都不一样。

  有“我不打算在大学谈恋爱”的诸如此类的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理由的理由,

  也有“我们学校有很多漂亮女生”顾左右而言其他式的理由,

  更有“我不想谈恋爱,我想结婚”式的奇葩理由。

  C君追了我很久,可以说是整个大一学期,C君宿舍有6个男生,他们都有我的联系方式,都曾怂恿我说:

“C嫂,CC真的挺好的,真的是一个好男人,你就答应CC嘛”

  C君不喜欢来上课,后来有一段日子连续一周他一节课都没缺,那时候每天早上都还有早课,C君一节不落的全都来上了,虽然每次都会来迟到,但是总是会悄悄的从后门溜进来坐在最后一排,然后往我所在的位置递两份面包牛奶。

  后来W君告诉我,你知道CC为什么要去上课不嘛?

  我说不知道。

  W君告诉我,CC是为了能见到你才去上课,每次一进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坐在哪儿的。

  那时候,我把自己封闭在师兄的那句话里;

“大学里的男生最会花言巧语,最会讨女生欢心了,玩玩之后就完了,你不要被骗了”

  所以,就算W君对我说了那一番话之后,我任旧无关痛痒,云淡风轻,觉得没什么。

  但我还是问了C君一句;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为什么喜欢我?”

C君的回答让我感到很吃惊。

他说:

“一见钟情。第一次上课见到你的时候,你趴在桌上睡觉,那天阳光很好,阳光照在被头发随意搭在你侧脸上的时候,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你的”

C君说的这个画面很美,我能想象出在我熟睡之后,他回过头来看我时的眼神。

C君最后一次跟我表白,我已经记不清是在什么时候了,只记得他当时问我,

  “为什么不想和我试试?”

  我回答的理由依旧奇葩。

  但是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内心深处藏着一个人,在我没有把这个人完全忘记之前,我都不配接受任何人的爱。

  大一下学期的时候,我当上了我们班的班长,辅导员见我一个女孩子担心我Hold不住班里的男生,给我配了两个副班长,Z君和D君。

  先来说说Z君吧。

  Z君在做副班长之前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也是我们班女生公认的高富帅吧,或者更实话一点说,也是其他专业班级里女生公认的高富帅。

  和Z君的认识也带有狗血桥段。大一刚正式上课不久,我大概潜意识里知道我们班有这种人物存在,或许是我不想像其他花痴脑残粉一样去了解,追崇这类人物,也或许是我太高傲自负的原因,觉得再怎么高富帅都不会入了我的眼。

和Z君的第一次正面认识是因为H。

H喜欢Z君。

  H是一个很热情的女生,她一直把我当好朋友,而我那个时候,潜意识里却拒绝着任何人的亲近与靠近。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没有一官半职。当时班里的副班长因为在外面做兼职不能兼顾班里的事儿,所以辞了副班长一职。

  有天晚上班长在班群里发消息说:“有没有要去足球场散步的,组队。”

  H去了。

  然而就是在那天晚上H向班长推荐了我当空出来的副班长之职位。

  正式任职副班长之后不久,我们班就举行了第一次聚餐。在去聚餐的路上,H就一直摇着我的手臂问我;

  “亲爱的,你是不是喜欢Z君啊,感觉最近你们走得很近”

  “怎么可能,我们只是在谈班里的事儿”

  “那假如他要是喜欢你呢,毕竟你这么优秀。你答应我,就算他喜欢你,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当时只觉得这姑娘被爱鬼迷了心窍,这种无厘头的话都能说出来。

  “没有假如,我不回答假设性问题。”

  回答完这句,我就加快了脚步和前面的同学走到一起,因为我实在不想再被她缠住回答这些无聊的问题。

  到了集合地点,我清点了同学,确定该到的都到了之后,带着大家往聚餐的餐馆里走。接下来发生事情却是让我始料未及。

  一开始大家都很其乐融融,吃得开心,喝得开心,一些不好管理的男生还特地跑过来敬了我酒,也包括C君。让我以后对他们多多关照,可能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尝到了应酬的滋味,可我还是不善酒水,能拿饮料忽悠过去的就尽量喝饮料。

  聚餐开展到一半的时候,Z君一手提着一瓶啤酒,一手拿着一个杯子走到了我们这一桌。

  “这一桌都是老乡,必须得一起喝一杯。”

  我为了能躲过那一杯酒,心里也有点小恶作剧的心思,便提议说:

  “你可以和她们喝高兴,但是你的酒,必须我来斟”

  Z君答应了。

  我绕过半桌走到Z君面前,接过了他手里的整瓶啤酒和酒杯说:

  “你不能和我们一桌的人一起喝,必须要一个一个的喝那才做数”

  这么说完之后,我所在那桌的妹子全都起哄应和,Z君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于是每次给他斟酒的时候,我都会倒得满满的。这一切看在H的眼里,或许是另外一种画面。

  和我们这桌喝完之后,Z君脱下了外套,让我帮他拿着。

  我肯定是拒绝的,我没办法无视掉H向我投来的可以把我凌迟很多遍的冷漠眼光。可我没想到的是,Z君竟忽略我的拒绝,直接把他的外套扔在了我的怀里。

  当衣服落在我手里的那一刻,我只觉得那是个烫手的山芋,我能感受到旁边H已经快濒临爆发的冷空气。

  果不其然,下一秒,H把手中的酒杯狠狠扔向地面。当时班里有个男同学跑过来敬我酒,我只听见了“砰”的一声。

  我什么都来不及想,我的大脑,我的思维都被那那“砰”的一声给震得全不存在。随即就和眼前端着酒杯正欲和我讲话的男同学说“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我会关照你的,只要你把这件衣服拿走。”

  男同学不明所以,问我“我把它放在哪儿?”

  “放在哪儿都行,只要别让我拿着。”

  说完男同学拿着Z君的衣服转身走了。

我瞬间松了一口气,立马转身看着被众多同学围住安慰正在哭泣的H。

  事实上,当时的我心里明白,此时此刻我说什么也没用。但我还是鼓起勇气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问她怎么了。

  “别碰我,滚。”

  H吼得很大声,室内所有的人都把眼光望向我。

  我从未在一群大家都认识我的场景下,被人家这样吼。当时我只觉得无地自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想逃离那个是非之地。

  我向班长说,我可不可以先回学校?

  班长回答我说,不行,你是副班长,怎么能先行离开呢,万一待会儿有女同学喝醉怎么办。

  于是我硬着头皮在餐馆里待到了最后一刻。

  走出餐馆后,我很想找个人趴在她肩上哭,内心里觉得委屈。

  我拿出手机,没有翻联系人,而是直接拨了S的手机号码。接通之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在危急时刻唯一能记住的号码是S的。

  我想让她接我回去,我想跟她讲我的委屈。可是S告诉我,她现在不空。

  于是我一个人行尸走肉般的回了学校,我没有立马回宿舍,而是去了足球场。我想我应该吹吹冷风,冷静冷静,理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在一千多米的足球场足足走了4圈之后,委屈的感觉才被风慢慢的吹离我,也渐渐的释怀了再一次被人家误认为是小3的感觉。

  回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我看见了S,她骑着单车,后面坐着一个谁。

  直到看见那一幕,我才更加清晰得感觉到,她,真的是一个大众情人。谁要是对她动了真心,估计会万劫不复吧!

  后来的事,H退了学,我也避着Z君,很努力的做好副班长。2周后,辅导员觉得正班长不称职,把我升为了正班长,让Z君和D君辅助我。

  后来一起共事久了,Z君问我为什么一直躲着他。我告诉了H一直不敢告诉他的话;

  “ H喜欢你,她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拒绝她。”

  “这和你躲着我有什么关系?”

  “H一直觉得你喜欢我,或者我喜欢你,她一直把我当好朋友,我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后来Z君又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好像骂了几句脏话。是骂H的,那个时候我才觉得一个大多数女生认为的帅男人有多绝情,他不会允许一个相貌平平的女生喜欢自己,哪怕连暗恋也不行。

  和D君的认识相对于之前的S,C君,Z君就平常得多。

  D君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生吧,这是在和他相处了3个学期之后,我得出的总结。

  D君一开始是班里的心理委员和组织委员,他喜欢组织,这是我后来才发现他有这个才能的。

  第一次和D君正面打交道是在班里的团日活动上面。我普通话说得好,D君又善于组织,于是被选定为那次团日活动的主持人。

  那次团日活动之后,D君给我的感觉就是,他是一个极其自负的男生,官方说法是这样的。普通说法就是,他特别拽!

  第二次和D君正面接触是在H的退学聚会上。我和D君有被邀请到。当时H在网上预订了一家离学校非常远的KTV,邀我们去唱歌。

  到了KTV之后,我想我还是因为不懂得收敛自己才让D君注意到我的吧。

  对于我来说,KTV那种环境很容易让我想到伤心之人,那种灯光和氛围都极易让人放纵自己。或许我就是想放纵自己一次,短暂的欢愉可以让我暂时不想起心里的他。

  我点了很多歌,也唱得很嗨。我想找个男生和我合唱,放眼望去,也就只有D君看起来勉强会唱歌一点。

  于是我点了一首当年红及一时的网络歌曲《飞向别人的床》。我以为D君不敢和我唱这首歌,没想到,他还是欣然的接过了话筒和我一起唱完了那首歌。当时觉得他五音还行,就又点了一首《今天我要嫁给你》一起合唱。

  就这两首歌之后,我对D君的态度和D君对我的态度,都有了不同的改变。

  大一上学期正式上课后不久,我和D君分别为班里的正副班长。

  我们分工很明确,我负责组织和管理班级里的大小事物,他负责word文档,excel表格和ppt等文件的制作。我想这么分工的原因很明显,我不懂电脑,而这些恰巧是他的长项。

  半个学期下来,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他给我的感觉像兄长,我也能感受到来自他给的安全感。久而久之,无论是在工作学习上还是生活上,我都比较依赖D君。因为,他真的很像一个兄长!

  然而,这种愉快也就只维持了半个学期而已。下学期的到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至少对于我来说可以这么讲。

  大一下学期的某一天,我看到了久不联系的S的留言,她希望我能去看她的篮球比赛。

  我去了。

  在她比完塞之后,我让我的好友X帮我把给她准备的水送过去一下。我不想亲自送过去的原因是,我不想再与那么一个危险的人有任何的视线交错。尽管有时候在学校还是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我们都很默契的视对方为路人。

  D君也不是很喜欢我跟这类人接触,后来我有旁敲侧击的问过D君对同性恋的看法。然而他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看不惯。

  那次篮球赛之后,我和S又断断续续的联系着,甚至有一次约我出去玩儿。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2015年的四月份,清明节所在的那个月。

  那个周,学校放清明节假,星期五下午下课的时候,S提议去学校附近的那个公园自驾游。


  4个人,3辆单车,我不敢骑车上公路,所以我是由S和W换着载的。自驾游的时候很开心,拍了很多照片,我原本以为我会保存那些照片到很久很久,然而事实是,没到一周,我就删掉了那次去玩儿的所有照片,除了几张我特别喜欢的我个人的单人照片。

  当时除了我,S和W,还有我以为在大学期间我们一直会是好朋友的F星期六的时候,S上来敲我的宿舍门,过一会儿不久,F和W都来了。我洗漱收拾完毕之后,我们去了超市购置晚上烫火锅的食材。S拿了一瓶50多度的二锅头,说可以玩真心话大冒险。

  那个下着春雨的晚上,真心话说的太真心,大冒险玩得也太冒险。电视剧情节里酒后乱性的场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后来的后来,我的性情大变,这是D君发觉的。我和F也从昔日无话不说的好友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W自那晚之后把我打入了黑名单,而S,我再没和她联系过,删掉了一切她的联系方式,还特赐了她一个新称号“烂人”!

  那晚之后,我把自己封闭了一周左右。一周之后,我向辅导员辞去了班长之职,也不再像上学期那样张扬得活泼乱跳。

  我可以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新过完接下来的大学生活,却怎么也回不到大一上学期那个状态!

  后来D君实在看不下去我那般模样,问我要不要去看电影。

  我原以为只会有D君和我两个人,却没想到还有另外两个同学,也是一男一女。在公交车上,我努力的想在D君面前做回之前那个姑娘。

  我调侃的问他们 :

“我是有刘海好看还是没有刘海的时候好看?”

  另一个男同学回答说“有刘海好看些。”

“那是因为你之前看惯了我没刘海时候的样子。”我回答说

  我把目光转向D君,我想听他的回答。

  他盯着我良久,说了一句,

“你怎样都好看。”

  到了电影院,D君给我买了一大桶的爆米花,和一瓶饮料。

  我们看的是3D电影,刚开始就飞出来一颗子弹,不经让我一颤。抱在怀里的爆米花趁机也洒落了一些出去。D君看了我身上洒落出去的爆米花,笑了好一会儿,然后把我怀里的爆米花桶拿了过去他自己抱着。

  电影看完之后,我们纠结是坐车回学校还是走路回学校。等了一会儿公交车没来之后,我们决定走路回学校。

  走着走着,我们就开起了背人的玩笑。我说D君背不起我,我可重了。说完D君就蹲在了我的前面,我想着,也许我可以任性一下。

  那天下午的夕阳格外的美丽,也许是因为我是趴在D君背上看夕阳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从清明雨夜之后,我就没仔细注意过每天的日出日落的原因!

  晚上,我给D君发秋秋说“谢谢”

“你开心就好。”他回答

  我以为就这么算了的时候,他前后闪过来一条消息;

“做我女朋友吧!”

“我喜欢你!”

  我盯着消息页面愣了很久,想不到该怎么回复这突来消息。

“我把你当我最亲爱的哥哥。”

  D君没有回复了,我以为之后的我们会很尴尬。没想到的是,他对我还是没变,万事替我担着。

  在D君n次跟我长谈希望我变回上学期那个样子,问我这学期到底怎么了的时候。我跟D君坦了白。

  我永远都记得当我讲完之后,D君脸上暴露的唳气。

  晚上,室友们都回了家,就我一个人在宿舍,D君以为我会害怕,打了电话过来。

  聊了一些家常之后,我听见电话那头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平常很少看到D君抽烟,心生疑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在抽烟?”

“平时也抽,很少,只是烦躁的时候才抽。”

说完我又听见他狠狠踢飞一个易拉罐的声音。

“她怎么对你的,我就想找几个男的怎么去对她!”

虽然隔着电话,可D君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颤了一下。

“没什么,过都过了,再说了,我又没损失什么。”

那天晚上D君和我整整通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之后我睡得特别安心。

  在跟辅导员提了几次的离职之后,我递交了一份正式的辞职申请,后来D君交接了我的工作,成了我们班新任的班长。

  后来D君在奶茶店请我喝奶茶,还有一个他的好哥们儿。他再一次向我提出“做我女朋友”的话,我没有立马回复他。

  我深知D君是一个自负的人,我没胆量,也没资格拒绝人家第二次,况且这次还是当着他好朋友的面。

  回到宿舍之后,我想了很多,这个学校女生很多,T也不是数的清的数量。以前只知道预防男生的骚扰,可经历了一些事之后,才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的可贵。

  纠结再三,我还是下定决心拨出了D君的电话号码。

“你以后会让我难过吗?”

  我记得我当时是这样问D君的,虽然那个问题显得特别的无知小女生,可是女人永远都是很乐意去相信承诺和誓言。

  D君当时被我这么一句问得很一头雾水,还以为我又出了什么事儿,居然给我回了句;

“怎么了?”

  顺理成章的,我成了D君的女朋友。

  记得当时候这件事连辅导员都知道了,有次去办公室,辅导员还拿这件事笑话我;

“听说D喜欢你哒,是不是在一起了。”

上计算机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学习制作PPT,D君在这方面是强项,他完成作业后便过来帮我弄。按理说,每个女人遇到这种接近于英雄救美的事情,差不多内心里那点小小的虚荣心就会被满足得无处安放。可D君坐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教我怎样操作时,我却是一种想要躲的感觉。意识到这个事情之后,我都会尽量避免与D君单独见面的机会。

  到了周末,想换个心情的我,去了哥哥家里玩儿。晚上D君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明天什么时候回去,他说会来接我。挂完电话之后,我愈发的感觉,不能让这种违心感再继续下去。

  回到学校之后,我没敢当着D君的面说“对不起,DL,你还是做我哥哥吧。”

  D君给我回复了短信。

“我承诺过你,不会让你伤心难过,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让我跟你一起解决?”

  我很内疚。我还是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忘记那个深藏我心里好几年的人做着其他人的女朋友。

  可是这些话,我却不能对D君说。

“无论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快乐,做回上学期那个无忧无虑,个性张扬的xx。”

  D君的这条短信,倒是解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的尴尬。尽管如此,我还是发不出“谢谢”这两个字!

  我的大一就是这么过去的。

  有很多人,我都可以避免认识,就算认识了,我也可以避免与其交谈言深。

  我的很多的,种种后来无论是怀着哪种心态讲的过去,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倔强,从不轻易认输,因此,就算它再怎么让我不堪回首,我都不愿意讲“如果时间可以倒退……”的话!

  到目前为止,我可以很坦然的承认,我不恨S了。我们原本可以是两条互不交叉的平行的直线,如果非要纠结为何会相交的话,那我想,源头肯定在于我,而不在于她!

  在激情有限的青春里,我们谁都不会怀揣着一份爱等对方太久。

  庆幸的是,C君和D君都不是像我这般深情得无可救药的人。他们都各自的找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对的人。至于,我在他们的生命过程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或者我教会了他们什么,都可以忽略不计,重要的是,对于他们,我的任务完成了。

  那么到现在,我终于可以谈谈我的感情了。

  经过两年的暗恋,三年的明恋,一年的沉淀,再两年的放心底。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或许从一开始,我会有思考过“为什么?”,“值不值得”等问题。可时间久了,他仍在心里深处的某个角落里,我也就习惯了,心安了。

  或许,我对他可以这样解释:

  在一半的时间里,我不能没有他,在另一半的时间里,我又觉得无所谓。这不在于我爱他多少,而在于我能忍受多少!

  所以,他可以成为我拒绝别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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