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

躺床上两小时,辗转难眠,究其原因,也许是太热,也许是睡觉前不小心碰到出血的脚趾头太痛。

突然就想起小时候想通个宵以表示下定做某事的决心时,都以失败告终,第二天醒来后总是懊恼。记得初高中住校时,我基本上是同宿舍室友羡慕的对象,因前一分钟还在聊天的我,可以在后一分进入睡眠状态,仿佛身上有睡眠开关,一开启就可以进入睡眠模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有了失眠的状态。特别是今年元旦节前后的一个月中,失眠好像赖上了我,准时在凌晨两三点来报道。突然就怀念起以前,怀念起那个什么时候都能睡着的人儿。

昨天于母亲电话聊天,母亲一如既往的聊家里的天气和家里的事宜,也一如既往的聊到老弟。母亲顺带抱怨了一下老弟一年到头没有一个电话给她,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个商量。就如同我同老弟抱怨一样:“貌似除了借钱是你主动打给我电话,其他时候基本上是我打给你呀,你什么时候打个电话问候问候你大姐我呀?”如果老弟看到这里肯定会在心里嘀咕:又没有什么事情,有洪门好讲的啦?别人说友情和爱情需要维护,亲情也需要平时的一些吃喝拉撒的关心和问候吧。

前天一个异性朋友说看《摔跤吧,爸爸》流泪了,说是在电影里面看到了自己老爸的影子,问我在电影里有木有看到自己爸爸的影子。我说我没有,但是还是流眼泪了。因为我基本上算一个被放养长大的人,且是一个泪点同笑点一样低的人。

坦白的说,弟弟妹妹和我应该都算是留守儿童。记忆中五岁半到13岁之间,母亲在家,父亲在家呆的时间也就只有老弟出生,家里砌房子和生病时在家。其他时候基本是在外打工。对父亲记忆比较深刻的记忆画面是:坐在他自行车前杆子上的儿童椅去隔壁麻湾村打针;我想去赶集,但是父亲不给去,我不听,结果被他追着满村跑和不想到山上弄柴火时被老妈用竹扫帚打后,父亲帮忙给我敷药。

13岁以后,我到县城上初高中,父母都出去打工,一年也就过年时回来一次,也没有机会管我。我在学校里的成绩好坏,选文理科,填大学志愿,去大学报道都由我一个人把握和完成。在我身上一直没有别人口中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压力。

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从小父母没有在身边,没有那个潜移默化的影响和相对好的引导,所以造成老弟现在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方式。我自己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方式也都是在近几年的反思中修炼而成,以前的我也是一个别人一触碰到我的情绪按钮,我就立即全身炸毛的小刺猬,完全不知道如何心平气和去沟通和表达自己的心里感受。

瞌睡虫终还是找上门来,也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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