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守望者》第四部分(2)

                  ——每个人都有TA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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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谎言是现代社会常见的顽疾。我们讨厌谎言,有时却有意无意地说谎。实际上,自打人类社会产生的那一天起,谎言就已经出现,而且可能将伴随整个人类历史。

      神学家认为,人类第一次受欺骗,还得追溯到伊甸园时代。

      相传人类一直在伊甸园过着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生活。直到有一天,蛇欺骗女人。它对女人说,神岂是真说,不许你们吃园中所有树上的果子么?

      女人对蛇说,园中树上的果子我们可以吃,唯有那棵树上的果子,神曾对我们说,你们不可以吃,也不可以摸,免得你们死。

      蛇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因为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

      于是,女人见那棵树上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悦人的耳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来吃了;又给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他们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裸体,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为自己编作裙子。

      天起了凉风,耶和华在园中行走。那人和他妻子听见神的声音,就藏在园里的树木中,躲避耶和华的面。耶和华呼唤那人,对他说:“你在哪里?”

      他说:“我在园中听见你的声音,我就害怕,因为我赤身裸体,我便藏了。”

      耶和华说:“谁告诉你赤身裸体呢?莫非你吃了我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棵树上的果子吗?”

      那人说:“你所赐给我、与我同居的女人,她把那棵树上的果子给我,我就吃了。”

      耶和华对女人说:“你作的是什么事呢?”

      女人说:“那蛇引诱我,我就吃了。”

      耶和华对女人说:“我必多多增加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

      他又对亚当说:“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诅咒。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也要吃田间的菜蔬。”

      就这样,人类的祖先被放逐出了伊甸园,从此在大地上颠沛流离,世代受苦。神学家说,这就是人的本性。人是软弱的,人都有体贴自己的一面,所以,无论如何,人类的自由意志都会选择听从撒旦的诱惑。

      我不是神学家,举这个例子只想说明谎言和欺骗伴随了整个人类的历史。我们发自骨子憎恨谎言和欺骗。然而有些谎言却并非为了欺骗。人们称它们为善意的谎言。

      你我听过最多的一个善意谎言或许是爱因斯坦的故事。据说爱因斯坦小时候很笨,他在一次数学考试中考了一分,感到羞耻后发奋学习,终于成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虽然事实正好相反,德国实行五分制,一分是最优秀的成绩,天才在少年时仍然是天才,但这个故事很励志,能激励许多普通的孩子勤奋学习。可见善意的谎言虽然不真,有时却是生活的润滑剂。然而一个被忽略的地方就是,善意的谎言背后往往包含了许多无奈。这些无奈让我痛心。我不愿意看到他们对我说善意的谎言,更不愿去分析谎言背后的无奈。

      第一个让我感到非常痛心的善意谎言是在大二那年。12月中旬的某天,我全身都被莫名的烦躁感包围。晚上我像往常一样接到母亲的电话。我们聊了几句后,她反复问我学习怎么样,然后嘱咐我好好学习。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只要你安好我就放心了。”母亲说。

      她好像要交代什么事,却又不肯说。我听到电话那边有个不常往来的亲戚在说话,心里很不安。

      “我爸呢?”我问。

      “他干了一天的活,正在睡觉呢。”母亲说。她把手机移动了会,那边传来很低的“嗯”声。

      “听到了吗?你爸困了。你在学校要好好学习,不要胡思乱想,没事别回来。”母亲说。

      我答应了。直到元旦放假,我才知道父亲半个月前出了车祸,上月底才醒过来。我在电话️听到声音是父亲无意识中的呻吟声。我赶到医院,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手脚不能动弹,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旁人料理。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问。

      “我怕影响你学习——学校放假了吗?”母亲沙哑着声音说。她靠在病床上小憩,连日来的压力让她处在崩溃边缘。

      我没有说话,靠着墙发呆。回到学校后,室友叫我打篮球。我把球扔到地上。

      “怎么了?”他们问道。

      “没什么。”我站起来,向窗外看去。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毕业后,我还见过许多善意的谎言。每一个谎言都让我感到心痛。我希望我的亲人朋友们永远不需要用善意的谎言来缝补破损的生活。


注:从它对女人说开始,一直到他又对女人说那段结束,都是原样引用《圣经》译本。作者不会打注释符号。大白话朋友认为译文不够通顺,引用时该改动,作者不愿意冒犯教徒,所以保留原样,特此注明。感谢大白话朋友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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