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朱元璋》第九章:皇权与民权

第九章:皇权与民权

历史知识导读:

【导读1】历史记载:皇族和其他家族组成一个新的统治集团,代表这个集团执行统治的机构是朝廷,这朝廷为朱家王朝服务,朱家王朝的建立者是朱元璋,给他的朝代所取的名号是大明。大明这一国号出于明教。明教有明王出世的传说,主要的经典有大小明王出世经。经过五百多年的公开或者秘密的传播,明王出世已为民间所熟知,所深信的预言。韩山童自称明王起事,死后其子韩林儿继称小明王,朱元璋原为小明王部将,后害死小明王后,继之而起。名号的确定主要是以平衡和团结各方利益,以及安抚民心为出发点。

【导读2】历史记载:明朝建立之初,官僚机构设置基本沿袭元朝旧制,于中央设立中书省,由左右丞相总管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事务;地方设立行中书省,总管地方军、政、司法事务;另在中央设立御史台,为独立监察机构。朱元璋在总结元朝灭亡原因时,认为;“委任权臣,上下蒙蔽”(简而概之:官僚勾结,权力分散)是导致元朝统治衰败的重要根源。

【导读3】历史记载:洪武九年(公元1376年),强化中央集权的改革首先从削弱地方权力开始。朱元璋下令撤销行中书省,罢免平章政事及左右丞,而将全国分为浙江、江西、福建、北平、广西、四川、山东、广东、河南、陕西、湖广、山西十二个布政使司和南京直隶区。并将原先统管地方事务的行省权限分为军、政、司法的三权分立,以此避免地方长官的专权,利于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和集权。

【导读4】历史记载:洪武十一年(公元1378年)定鼎京师(中途有意迁都长安或洛阳,后无果)后,第二子秦王建国西安;三子晋王建国太远;十三年,四子燕王建国北京,分王在沿长城的国防前线;十四年,五子周王建国开封,六子楚王出藩武昌;十五年七子齐王建国青州;十八年潭王建国长沙,鲁王建国兖州。以后其他幼王逐一成年,先后就国,星罗棋布,分驻在全国各军略重地。

【导读5】历史记载:洪武十三年(公元1380年),胡惟庸案发后,朱元璋废中书省,取消原有宰相之位,提高六部地位:吏、户、礼、兵、刑、工每部设立尚书一人,侍郎(分左右)二人,都直接对皇帝负责。行政、军事、检察三种治权分别独立,由皇帝亲身总其成,历史上的君权和相权到此合而为一,皇帝兼理宰相职务,皇权专制由之达于巅峰。


  皇权第一,民权第二。

  现在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么认定的。

  皇权赋予人民的权利才是民权。假如皇权没有赋予的,千万也不要来抢,否则必然挨揍!

  如果皇权不是第一位的,那么请问这么多年来,大家争来争去,争的是什么呢?那么多的战争,那么多的苦难,那么多的离散,那么多的背叛,那么多的丑陋不堪。

  虽然在我没有获取皇权之前,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我自然认为民权才应该是第一位的。“皇帝轮流做,明年到俺家”,这样的轮次顺序才是公平,才是应该,但现在的我,绝对不是这么认为的。现在的我,认为皇权永姓朱,世世代代要姓朱。之前的归之前,现在的归我。

  我最大,假如我说了都不算,如何叫做最大?这就是我发自内心的本能质问。

  纵观中华文明发展的历史,就是这个如我一样的本能质问,才会导致注定是一个皇权在不断朝着专制方向逐步收缩的历史。我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们可以回顾历史,来做一个复盘式的推演。推演之前,先可以做个概念的定义:

  什么是皇权的专制?

  就是皇权话语权的算数程度,有几分效果,十分?五分?还是无声无息,好像从未存在过。完全可以用这个几分的分值,来评价专制的程度。

  什么是民权?

  民权分为两块:一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底层普通民众的权利;二是所谓中间精英阶层的权利,甚至可以缩小范围到就是所谓官僚阶层的权利。

  综上所述,大体整个社会的权利构造有三层:皇权,官权,民权;而非简单的皇权与民权二层结构。

  皇权和民权,谁都知道其实并无根本性质上的直接接触。“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简单明了,谁都可以理解和认可。再大的皇权,再厉害的皇帝,没有众多劳苦百姓的供养作为支撑。就如同脱离花枝的花朵,无论如何美丽,如何芬芳,都难以存活,很快就会枯萎凋谢。没有供给的生命就是死亡,这个简单的道理,再傻的皇帝应该都可以完全理解,并且心知肚明。没有一个皇帝整天会疯狂到想要直接掐死普通老百姓的活路。历史中很多王朝的悲剧,最终可能是迫不得已,无心之过的误伤,才导致局面的无法收场,实际并非皇权的本意。因为底层老百姓没有活路的时候,除了造反,推翻上面的皇权和官权,实在别无他法,因为我们大家都有活着的本能。我就是如此地经历过。

  皇权与民权没有矛盾,没有冲突,没有对立,而是一种相依为命,相互照应,相互依赖的共存关系。皇权对老百姓好,让他们安居乐业,幸福生活,老百姓才会拥护皇权,才会心悦诚服地供养皇权,才会造就一派你情我愿的和谐之美。

  所以对于皇权而言,最为重点、最为关键、最为隐患、也最为必要的,就是这个中间阶层:官僚阶层。

  这个阶层重要吗?重要的。因为他们是一个缓冲层,执行层。如果没有执行层,没有缓冲层,皇权根本没有能力和可能去掌控底层,皇权可能会犯错,也不会有提醒纠错的机会。皇权也会丧失神秘感和权威感。

  官僚阶层是皇权的代言人。“大管家”的作用不言而喻。

  中间阶层必然存在两个不可逃避的问题:一是与皇权的关系定位;二是与底层老百姓的关系定位。

  对于同底层老百姓的定位,当官的自然很清楚,老百姓也很清楚,官僚阶层的角色定位就是:盘剥者与传话者。

  这种定位也很清晰明确,基本上也很难有争议。盘剥者是因为他们并不直接创造利益,而是利益的共享者,执行者,从皇权与民权的交易交易中分得饭食,分多,分少,分好,分坏,如何分?怎么得?他们是这个分食规则的参与制定者,执行者,实际拥有比皇权更大的实用权力,所以自古以来,他们就有一种渗透至骨子里的鹰犬式的傲慢感与优越感。“鸡毛用做令箭”,是必要的生存技巧。传话者,是因为他们是缓冲层,是皇权与民权直接对话的必然通道与屏障。传什么话?什么该传?什么不该传?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这个阶层多数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知识分子,深蕴此道,对此了如指掌,了然于心。好官还能为民权传苦言,坏官只会为皇权传恶语。他们其实才是民权的对立面,是与民众有直接矛盾冲突的阶层。老百姓最为痛恨的是他们,而非高高在上的皇权。

  作为皇帝,我必须解决皇权与官权的关系,这才是要重点去做的事情。如何管住官僚阶层,才是我要思考的关键出发点。管住他们,才是管住整个国家。

  我作为皇帝,我和他们之间如何定位,这是我一直要花时间和精力去思考的问题;至于他们自己与我如何定位,那时他们需要自悟的事情。我必须要从前人的经验教训中去总结。

  商周两代采用分封制,商代因为各方面比较落后,应该各个分封部落对于皇权(或者称为王权),并没有实质性的威胁,所有的中心都积聚在商朝中心城邑,这就是周部落一旦强大,就会在短时间内非常快速地改朝换代,因为只要占领中心城邑即可。王权与部落之间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联系,或者粗糙地认为,就是礼节性或者暴力性的关联关系而已。王做王的事情,管理王的地盘;部落干部落的事情,部落的地盘由部落自行管理。这就必然会导致后来从春秋到战国,都一直延续着“谁强谁就是王,谁就是实际霸主”的“强者为王”的逻辑。所谓的皇权名存实亡,只是某种名义上的皇权。一个无用的摆设而已,一尊或有或无的佛像而已。大王不是王,小王才是霸。国不是国,只是多个部落的联合体。貌似平等,分而共治的制度必然会被淘汰和取代,因为人的私欲,一种需要当王的强者私欲,这个欲望无可阻挡。

  秦始皇就是这个强者欲望的践行者,统一中国,意义非凡。因为让我们后来人有了一个大帝国的情节。大帝国才是真正的国家,“大帝国的王”才是真正的皇帝。这个皇帝梦,是每个人心中最为原始的梦,也是终极的梦。他是一个造梦人,是后来千千万万追梦人的模范与样板。他最终失败的原因就像一个暴发的农户,靠着财力和武力收养一堆的养子和私生子。完全是在他老人家的强势威严,以及棍棒下维持生命与生活,老人家一命呜呼之时,就是人散家破之日,因为最最终极缺乏的,还是对于这个临时混居大家庭的认同感与归属感,对于新的大一统国家与新的大一统皇权的认同感与归属感。这个没有被认同的大一统皇权,快到还未来得及找清楚自己的定位,就已灰飞烟灭。

  开了个好头,却没有获得善终。可怜的老头,留给后世的子孙的,却是无尽的梦想。

  始皇帝难,始皇帝好,因为有了始,就会有下一个,下一个,再一个,无穷无尽的下一个。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彼可取而代之”“大丈夫就当如此”,满满的理想,满满的眼红。于是乎,大家都有了奋斗的目标,心中早已沉寂到从未有过念想的种子,仿佛突然有了阳光和雨露,有了希望,有了冲天的目标,于是开始努力地生根发芽,以及成长。

  然后是汉高祖,给予创业的精英以及亲朋兄弟,分王分地,同时也带来了礼仪,一种就是要拉开兄弟距离的礼仪,皇权的尊重开始步入法定的正轨,不敬者,杀无赦,无论兄弟手足。

  然后是唐太宗,努力像对待先生们一样,对待那些精英们。即便憋着怒火与不甘,也要博取自己的好名声,毕竟也可洗刷自己内心的,从未停止涌动的罪恶之感。后来的秋后算账,也能证明这种忍耐与克制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并非出自内心的自愿。

  然后是赵太祖,期望向朋友一样对待那些精英们,好吃好喝,有钱有地位,他没有辜负朋友,朋友也都未曾辜负他家,一切都是挺好,真的感觉挺好。

  从各自为王,到兄弟,到先生,再到朋友,皇权的专制是一种如何吃进的过程,表面看起来,似乎变得柔和了,美好了,少了血腥,少了暴虐,一种潜移默化的顺从感,随着距离的拉大而变得越来明显,似乎大家找到了自己应该所在的位置,一种不要互相伤害的安全距离,但是谁都知道皇权强势了,某些阶层的势力屈服了。

  为什么强势?为什么屈服?

  仅仅是因为不一样的时间?还是因为不一样的地点?还是因为不一样的朝代?还是因为不一样的人物?

  都不是,是人的那些内在本性,在逐渐地暴露。

  对,是暴露,不是改变!一步步在撕掉那块其实内心无比讨厌的遮羞布,将我们内在的本性,自由地展现出来。

  为什么要分?为什么要忍?为什么要好声好气地对待?

  人与人的内心,真的又如此差异吗?我并不这么认为。

  仅有的原因,只是每个人当下的情势不同,每个人成长的环境不同,每个人的教育水平不同。只是这些外在的东西,导致压制或者表现自我内心真实本性的方式,存在差异而已。本性无不同,方式有差异。优雅的、文明的、柔和的、委婉的、花式多样,眼花缭乱。

  我要定义属于我自己内心的方式。

  我出生苦,文化低,长得丑,但我不掩饰。我不掩饰自己的出身,我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方式。我就是一个突然暴发的大地主。我要这些精英们,成为我的长工,给我干活,任我使唤,必须服从,假如逆反,打死喂狗。

  我的方式就是如此的粗暴直接,不需要那么纠结,那么磨叽,那么虚假。那些过于麻烦,我做不来,也懒得费劲。直接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皇权与官权,在我心中的关系定位,就是如此简单明了,不用猜,不用装,不用演。好好干活,就是最大的免死金牌,顺从听话,就是最好的护身宝符。过多的权利获取,对于皇权是一种威胁,对于争取者也是一种灾难,对我也是一种不舍得。

  我要的,不是皇权同官权的对等博弈;我要的,是绝对的服从。

  我要的,是朱姓家业的万世千秋。

  我要的,是朱家子孙的福寿延绵。

  我要的,是皇权的至高无上,而不是对等平分。

  我要的,是官僚的唯唯诺诺,而不是讨价还价。

  谨记:喂好牲口,打好粮食,更别妄想觊觎东家的财物,这才是一个长工该做的事情,该有的生存之道。

                                  <本章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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