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是上帝,其实只是只猴子

我一直很费解为什么有人不热爱生活,睁开眼睛呱呱坠地,叫不出名字的各种物件儿,红红绿绿的各种颜色就让人喜欢的手舞足蹈咿咿呀呀。

大人们也跟着在眼前晃悠,好像跟看他们似的。

好想用不熟练的小手摸一下这些颜色,感受他们的温度。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却总是处处碰壁,碰的多了也就成了条件反射;

有一个著名的实验,把一只猴子关在笼子里,笼子里有一根香蕉,但人类给香蕉装了机关,只要猴子够这根香蕉,笼子里就会灌水以至于把猴子淹的够呛,反复多次,猴子看见香蕉就再也不会去动了。

这只猴子的世界肯定变得特别灰暗,而人类只不过用这个实验证明了自己是多么不快乐。人类社会的复杂性对快乐是致命的,快乐大多和简单联系在一起,但社会从来都和简单势不两立。你想简单你就要为此买单,生活会一次次的像洪水般冲垮你的耐心和希望,距离那根香蕉始终遥不可及。

生活中总是有人像实验背后的人类一样行使着人类特有的邪恶,我不怪这些人,这其实是人从农耕文明进化过程中保留的领地意识。耕地面积的扩大导致村子和村子的土地接壤,带来必不可免的大打出手,后来文明接踵而至,很多事情就不能总是武力解决了,但穿着衣服像个人一样解决问题,这一解决就是三万年到今天,把暴力变成更有技术手段的斗争方式,比如算计什么的文明社会手段。

三万年的进化过程,对于生命基因的改变太短暂了,那些农耕时代的领地意识并没有丝毫减弱,毫无影响的被人继承着,进化着。

另一方面,人的好奇心也使得人对上帝视角有一种病态的渴望,这并不仅限于科学家的研究当中,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成为别人心中的上帝。可以任意摆布别人,可以凌驾一切。可以想给你香蕉就给你香蕉,不想给你就淹你。

可我们不反感上帝的捉弄是因为我们都臣服了大自然或生命当中的戏剧性,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但凡不受人类控制,五千年下来代代都在犯,却谁都无法控制的我们都认。即便不甘心也都得认怂。这是实力悬殊带来的制衡。

但你想做我的上帝,或我做你的上帝,那不成,大家都出身差不多,谁也没有造神的能力,最多也就是生活这个立体圈层大范畴内的差异,这些差异都是战术级的,无外乎出身,学历,贫富,你就想左右别人的人生,随便用水浇人家?这种事情少干,多行不义必自毙,还得是个概率问题。

一样的事情上帝做了叫惩罚,你做了只能叫找事,你给我找事,我再给你找事,哪怕这件事早已不是本来那件事儿了,但这事已经挑起来了,也就回不去了,毕竟上了时间这趟车,就停不下来了。必将以时间为延伸把问题带高了一个维度,从三维到四维,这就算超出了人类的控制范围,只能眼巴巴看着事情变质,再靠着时间来平复自己。

法国人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爱在问题出现的时候说一句:“C’est la vie!”这就是生活。

诚然,生活中的复杂是一次次积累的,从孩子到老人,皱纹爬了上来,脸上的层次都日渐丰富,这都是拜生活所赐的印迹。

然而,做到“简单”却要修得坚持二字,坚持一次次的不被改变,坚持一次次的学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坚持一次次的以德报怨,坚持一次次的不忘初心,这太难了!对任何人都太不容易做到。

然鹅,你真能做到对生活保持简单,对算计油盐不进,那你的心里自然容得下一整片江湖,心里的世界大过外边的世界,自然能愈发不在乎江湖上的事。

同理,能以一颗赤子之心活着,貌似是很傻的一件事,大家都在算计你,都想左右你的香蕉,而你却始终相信香蕉就在那里,一定可以够得着,全然不知早就被人整蛊。那种内心充满着的简单快乐,算计你的人他是永远不会明白这其中的滋味。

但他明白,你快乐他反正就不能快乐。但你还如此快乐,吃得着吃不着香蕉都快乐,这可就不是傻了,这是强大。

佛法里说到人间的烟火之事:“世间万般好,唯有业缠身。”心魔,欲望都是业。其实就是我说的复杂,因为复杂而不断产生的复杂。谁都不想当猴子,都想当上帝。左右他人的快感仅仅是因为自己做猴子时受过的伤害需要转嫁。

佛家还常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乍一听以为是一种大气凌然,其实则是活着的智慧,做猴子不做上帝的智慧。保持、寻找猴子本该有的简单快乐,看见香蕉的快乐。不被淹没的快乐。

其实,那根香蕉你吃没吃到,你已经是快乐的。

新的一年在时间维度上早就注定了今天的一切不可改变,未来的改变是否能如祝福般美好?如果你的思维方式不改变,生活本质上是不会有大的不同的,心境的转变才是真的实现新年快乐的法宝,做什么上帝,做猴子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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