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40 河马先森:岳麓山脚话朱熹

众所周知,岳麓书院上“于斯为盛,惟楚有才”八个大字是我们湖南人的文化象征与符号。很早以前,河马就知道朱子与岳麓书院颇有渊源。近日,自己与好友行至岳麓山下,便将这个问题探了个究竟,我想这也是一个湖南人的文化寻根之旅。

001朱熹其人

朱熹(1130.9.15—1200.4.23),字元晦,又字仲晦,号晦庵,晚称晦翁,谥文,世称朱文公。祖籍徽州府婺源县(今江西省婺源),出生于南剑州尤溪(今属福建省尤溪县)。宋朝著名的理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教育家、诗人,闽学派的代表人物,儒学集大成者,世尊称为朱子。朱熹是唯一非孔子亲传弟子而享祀孔庙,位列大成殿十二哲者中,受儒教祭祀。朱熹是“二程”(程颢、程颐)的三传弟子李侗的学生,与二程合称“程朱学派”。朱熹的理学思想对元、明、清三朝影响很大,成为三朝的官方哲学,是中国教育史上继孔子后的又一人。

002朱熹与岳麓书院

岳麓书院始建于北宋开宝九年(976),经历兵燹洗劫,人间沧桑。乾道元年(1165),湖湘有幸迎来了一位新任湖南安抚使,崇安人名将刘韐裔孙、刘子羽长子、朱熹视为兄长的刘珙。这位出身名门世家的儒学后继甫一到任,第一件大事就是紧锣密鼓主持重建这座用于传播正统、教化学子、已有90年历史的著名学堂。两年后,重建竣工,朱熹访长沙与张栻论学。这次会讲盛况空前,前来听讲者络绎不绝,时人描绘“一时舆马之众,饮池水立涸。”后人评价“朱张会讲”推动了宋代理学和中国古代哲学的发展,是中国古代文化史上的一件盛事,名声远播。

绍熙五年(1194),在岳麓会讲27年之后,朱熹任湖南安抚使,再次来到长沙,他效仿刘珙,一到任就筹划重整岳麓书院,颁行《书院教条》,书院规制为之一新。经朱熹精心整治,岳麓书院再次进入繁盛时期,时称“道林三百众,书院一千徒”,被誉为“潇湘洙泗”。

岳麓书院现存建筑大部分为明清遗物。位于书院门前的赫曦台,为朱熹晨登麓山顶观日出有感曰“赫曦”,张栻筑台,朱熹题额“赫曦台”。

岳麓书院内有再现朱张会讲场景的“时新”“时习”纪念室,一室塑朱熹、张栻立像,一人握卷于胸前若有所思,一人握笔专注于阅卷;一室塑朱熹、张栻坐像,两位哲人倾身相向形似神似,纵论兴致正浓……像后挂朱熹别长沙时答谢张栻诗的手书放大墨迹:“我行二千里,访子南山阴。不忧天风寒,况惮湘水深。……厚意不敢忘,为君商声讴。”“昔我抱冰炭,从君识乾坤。始知太极蕴,要眇难名论。……岂知一寸膠,救此千丈浑。勉哉共无斁,此语期相敦。”诗意回顾湘中游程并叙友情、论学,以及对太极的体会。朱熹说过:“去冬走湖湘,讲论之益不少。”“敬夫所见,超诣卓然,非所可及。”大家襟怀,日月可鉴。

既吞吐岁月风云,也收藏千古风流。步入书院第二门楼,抬头悬匾“名山坛席”,门联“纳于大麓,藏之名山”。讲堂悬挂三块匾额:一为“道南正脉”匾,乾隆九年(1744)御赐,诠释岳麓书院所传播的理学源于杨时理学南传后的正统,朱熹、张栻都是杨时理学的再传弟子,传播的思想是理学正宗;一为“学达性天”匾,康熙二十六年(1687)御赐武夷精舍,同时颁赠天下学宫,在恩宠武夷精舍的同时,也褒扬了朱子学,意即在此学习理学,可以达到修为学问的最高境界;一为“实事求是”匾,源于《汉书》:“修学好古,实事求是。”走出书院大门,两株朱熹手植的香樟树挺拔如盖,郁郁葱葱。如今成为人们缅怀朱子的纪念树,也给参观者许多感悟和怀古的联想。

003何谓“格物致知”

河马对朱子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格物致知论”,但一直以来都是一知半解。经查找后发现,格物致知,其实强调两点,一是格物致知并不是说你仅仅参透这些实在的物质就可以了,而要了解背后的天理,规律;二是“知先行重”的思想,先要注重道德的修养,树立好自我的价值观,然后注重行为的实践。

“格物致知”出于《大学》“致知在格物”一语,原无认识论意义,基本上是讲对一般道德的体认。明确从认识论的意义上解释“格物”的第一个人是程颐。他说:“格犹穷也,物犹理也。犹日穷其理而已矣。”(《二程遗书》)朱熹继承了二程的说法,并建立了更系统的格物穷理说。他通过对“格物致知”的阐释,表述了自己的认识论思想。[7]

从认识的目的来看,朱熹讲“格物致知”是为了当圣人。认为若做不到“格物致知”,无论如何都是凡人,只有达到“物格知至”,方可进入圣贤之域。

“格物致知”的具体内容是“穷天理,明人伦,讲圣言,通事故。”(《文集》)这里的“天理”主要是指仁、义、礼、智等封建道德,“人伦”、“圣言”、“事故”则是天理的阐发应用。朱熹认为,如果放弃对天理的追求,只把精力花在草木、器用的研究上,那就如象散兵游勇那样,回不到老家。他说:“兀然存心乎草木、器用之间,此何学问!如此而望有所得,是炊沙而欲成饭也。”(《文集》)

在“知”“行”关系上,朱熹主张“知先行后”。朱熹的知行观,是指儒家的个人道德修养和实践。由于道德实践需要封建伦理指导,因此“知为先”。又因封建伦理不能只流于空谈,所以“行为重”。“知先”“行重”是实践道德的两个方面,有其内在的逻辑一致性。如果从认识的角度看,“知先行后”颠倒了主次关系。认识来源于实践,知行之间应以“行”为第一性。“知为先”的主张显然是错误的。至于所谓“行为重”,虽有其合理因素,但它强调的也只是封建知识分子的个人道德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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