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幕

首先谢谢你寄的月饼,让我尝到了2017的中秋味道。算起来我们认识了6年了,过去的时间总会让人怀念,而未来却让人摸不着方向。

如若你还记得,我其实欠你一封回忆录。以前总是写不出来,可能是因为缺少了你给的结尾,因而无法提笔写开头。

而你即将看到的这篇忆文,其实是在去年某天写的,写完后一直在等一个给你看的机会。发现时,已经过了一年了。在此期间,我不断的修改,里面的语句渐渐变得不再有那么多的深意,更像是流水帐本,但即便如此,这也是我们的珍贵回忆。


谢幕

------再精彩的舞台剧也有谢幕的时候,更何况是我们浅浅的缘分


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也许是因为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深刻,你没有倾城的容颜,也没有高雅的气质,但自从你住进我心里后,就再也没出去过。

五年后的今天,我问我自己是否还喜欢你,我会深思很久,我不确定我是否喜欢你,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我喜欢,喜欢你的感觉。

夕阳下的金黄校道,微风中的披肩长发,余晖里的美丽笑颜,这一幕,犹如薄雾充盈在我脑海,抹去这一层,下一层还是你。你就是在那一瞬间闯入我心里,但你不知道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你不出去,别人就进不来。

你不会知道,我喜欢你的声音,你一句生日快乐的语音,我会听几十遍。

你不会知道,我喜欢你的容颜,你一张卖萌逗逼的照片,我会看几十回。

你不会知道,我喜欢你的背影,你一幕长发飘逸的画面,我会梦几十场。

你不会知道,我喜欢你的全部,你的一举一动,翻山越岭我都愿去追寻。

那段时间里,我会靠在栏杆上望向窗内的你,会站在门口期待你从我面前走过,会端着水杯跟着你去打水,会找着所有可能的机会从你身边经过。一切看似有缘的相遇,都是我处心积虑的设计。你不会发现,我也不会告诉你。

那段时间里,我会每天坚持给你发一句晚安后才能入睡,繁星璀璨下,你问我会坚持多久,我说永远。而日子一点一滴的过去,两年后高中毕业了,我们各奔陌路,我不再发晚安,你也不提起。但那两年好长,长到跟永远比肩。

那段时间里,你会经常发小脾气,耍小性子,然后强行让我签下不平等条约,就是欠下所谓“待定事件”,于是这事件一件又一件的加,最后你干脆一万件一万件的加,具体是几件早已记不清。而现在,那些早已成为玩笑,我不会去在意,你也不会叫我还。但你若有难,披荆斩棘我也愿帮。

那段时间里,晚自习后你会去操场跑步,而我就跟在你身后,慢慢追上你,跟你搭话,丝毫不顾忌时间。最后小破自行车被锁在了车库,我一个人慢慢走回家。纵然寒风凌冽,也阻止不了我想陪你的步伐。

那段时间里,我们会一边记着讨厌的公式,聊着某某某很逗逼,扯着死胖子很讨厌,谈着何伯又摔手机了,约着一起去打羽毛球,盼着明天就能回家了,想着以后该往何处落脚。

那段时间里,我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像一场狂欢的盛典,永远不知尽头。何伯说要少说点话,不然就话会说尽的。我不屑一顾,你也毫不在意。最后,话真的尽了,缘也散了。


窗外那片积水的空地映射出不远处镇中心的彩灯,他们说明年那里将崛起一座更高的大厦。没有了一直坐落在我眼前的那片空地,我会怎么样?没有了一直欢笑在我眼前的你,我会怎么样?

时过境迁,窗外早已充满了城市的气息,而我依旧每天安睡,雷打不动。你也不再出现在我眼前,而我还是慵慵懒懒,波澜不惊。你们都变了,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你们都没变,在记忆的罅隙里完好无损。

翻了翻记忆的书桌,回忆都是碎碎的小纸片,这张是你短发的样子,那张是你挥拍的动作,还有角落那张翻白眼的模样。他们散落在各自的地方,占领一席之地,我不曾整理,也不愿整理。

回忆似一簇干燥不安的烟火,只需要一点点星火就能腾空绽放,星空下的每一片暗土都能感受到它们的炙热。在毕业晚会上,奥斯卡,八神等人的激情鬼舞,忠哥的吉他独唱,和我不愿多评价的你们的舞蹈。因为在你们的节目中,我的眼里只有你,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我脑中重放,你的每一个表情都在我心里回荡。

荧光灯下,四处弥散着离别前那不舍的尖叫和喧闹,唯独那幅有你的画卷很美,美得我现在想起来还能笑出声。


高考后填志愿,我并没有过多纠结就选择离开福建,原因之一是我想出省看看,但还有一个原因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那便是我想离开你,离开有你气息的城市,让自己能够成长,让距离能产生美。即使你说过距离也能产生距离。

在外的这几年我去过很多地方,和兄弟,和朋友,和亲人,和自己。每次都想带着你一起。

一起去上方山闻一下春天的百花;

一起去拙政园赏一株夏天的幽莲;

一起去枫桥镇看一眼秋天的童话;

一起去断桥处候一场冬天的大雪。

曾经的夜晚和现在一样,有高高的圆月,有点点的星光。微风拂过,会带来寒冬前的一丝冷意。唯一的不同是,现在的我想要去有你的城市,想离你近一点,想看着你的眼睛,想与你叙叙旧,想和你共饮一杯酒,RIO的那种。


大学期间你给我过写一封信,虽然是我死皮赖脸要求你写的。但终究是没有收到,邮政说没有写专业班级的信都将退回去,我失落了很久。我想知道信的内容,而你却不愿告诉我。时光飞逝,早已不再追寻,好像它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今年生日,我告诉了你,你感慨的说我以前都不告诉你我生日。其实,我是觉得即使告诉你,你也不会记住它。当然这都是以前的想法,我自己都觉得我很不成熟,以为世界还围着我转。今年我和朋友一起过生日,很欢乐。

很庆幸自己看清了一些事,人和人终究是靠感情联系的,而不是什么量子纠缠。我若稀罕你,我会去记住你的生日。而我在意你,我不一定会去记住你的生日,但我若知道你今天生日,一定少不了祝福。朋友,不就是这样。


其实,我只是个懒惰的幻想家。都说表白是追求的冲锋号角,而我却把它当作失恋的开场白。感情一开始就输了,告白一出口就结束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相信日久生情,不要相信感动得来的爱。所以在后来,我甚至懒得去追求你,你的生日,一句祝福,你的悲伤,一句安慰,你的快乐,一笑而过。所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追求者,或许连好人卡都不配拥有。

以前每当我问你是否喜欢我时,你总是说你不知道。五年都过去了,你还是不知道。其实我们彼此都清楚答案,但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我不喜欢你,就像一份全对的试卷没有得到老师的批阅那样不甘,就像在土里挖井却没人告诉我这里是荒漠那样心酸。

在那天,我告诉你不要总说不知道,感情的事需要干脆回答,你才说出了口。后来你说你怕失去朋友,但其实,靠这层朦胧联系在一起的友情,并不纯,略带暧昧之情。


我们都是彼此的过客,在同一地点相遇,我为你着了迷,驻留了很久,当我开始迈出第一步时,才发现你早已走远,我追不上你的速度,而你也不愿回头等我。

而如今大学即将结束,这趟爱慕的列车也早已驶出了隧道,再也没有黑暗,偶尔头顶的片片乌云,在阳光下也将随即散去。

但我们还欠彼此一场谢幕,不需要华丽,也不需要感动。坐下来,静静的喝着为彼此点的奶茶,聊聊过去,那个曾经为我们剃度的老何,那个曾经和我们一起努力的燕姐,那些曾经为梦想奋斗的老同学。夜幕降临之前,我们还有话没有说完,但没关系,留在心里,等待我们在城市的另一个季节相遇。

其实我很早就想写我们的故事,但总是还没写完就被我扔进垃圾桶,因为没有结尾,我不知道应带着什么样的情感去描绘。这次我终于写完了,看上去很杂,像一地被风吹落的秋叶,但就是这样零碎的记忆,组成了我们独有的回忆,或许构不成连绵的画卷,却片片珍贵。

我发现正如张嘉佳所说的那样,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尾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多年后,我们若是在某座城市的一角相遇,一个微笑,一阵寒暄,配上一壶龙井,转身不忘一声再见,就够了。







附:

过去的事情总是模糊得让人看不清细节,而情感却真实如在昨天。从上大学开始我们就渐渐减少了联系,偶尔想起来,会问问你最近过得怎样,却不像老同学那般随意。

大学毕业的这个暑假,我们再一次聊天,像以前一样,像是有说不尽的话,但却少了一份认真,多了一分谨慎。

你给我看了当初我发给你的短信,我以为我会为肉麻的语句感到尴尬,然而却不然。一句一个傻子,一段一个喜欢。我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幼稚却真诚,想着喜欢就好了,占有就会幸福了。那时候好像你就是我的全世界,而我只围着你转。

我早就忘记当初说了多少自以为是的承诺,我相信你也不会记得那么清楚。但你要相信当初的我肯定是认真的,只是时空将它过分拉扯,才让它看起来比较随意。

这个附是最近写的,我有尝试过把它插入上文,虽说也是回忆的一部分,但看上去总觉得格格不入,所以我还是决定把它单独放在下面。而后我发现,文章多了一段附,看起来也厉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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