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总理四十二周年忌日祭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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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年前

一位已经懂得放声悲歌的十二岁少年

挂在你黑白遗像下被风干的泪珠

今夜,以一朵江南烟雨的姿势

再次从压断北回归线的石头里

一滴一滴浮出

几枚心的碎片

随中南海西花厅飘来的羽毛

溅落在血管深处

最昏暗的

灯盏边


十里长安,长安十里

有谁能够找到白骨雕琢的经筒

我想带上年近八旬的父亲

在铸造了五千年的编钟里

久久匍匐

为你祈求来世重生

直至万寿无疆

谁学会了在甲骨文丰饶的伤口上

用铁蹄和狼血

提取黄河高纯度痛觉的独门绝技

谁又能够踏过花朵的骨缝

燙贴长江口岸

锈蚀千年的铁链

最后,谁有办法

跪在骨瘦如柴的真理面前

救赎那些

在阳光里失明的

眼睛


总理,听说

四十二年来

你一直用我们听不见的叹息

为活着的普罗大众祷告

你溶入大海的彩色骨灰

早已在小学课本里

变成单飞的蝴蝶

随万千躁动的瓢虫

飞过栏杆,横渡沧海

而你当年那枚,在结冰的剑鞘里

呜咽行走了两万五千里的短剑

据说早已下落不明

不知所踪

                    草于 2018.1.8夜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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