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苦禅拉车学画

曾经看过李苦禅画的鹰,非常雄壮、凶猛、神气。今天看了《李苦禅传》,我才知道李苦禅原来是齐白石的得意弟子。看到他身处贫困仍对艺术的执着追求,永不放弃的精神,我深受感动。

李苦禅原名李英,山东省高唐县人。他从小就对村里的一座古庙着迷。一群乡村人打算重修庙宇里的泥塑和壁画,那一副副木架子被捆上了草把子,糊上泥巴,就神奇地变成了一尊尊形貌各异的神像,白色 的庙墙上也一天天多了许多释道人物。他觉得奇妙之极。老艺人给少年苦禅讲述了壁画中的故事、泥塑的工艺和壁画的制作等等。他成了李苦禅绘画上的启蒙老师。

1918年暑期,李苦禅进入北京大学“画法研究会”,跟徐悲鸿学炭画。1922年他考入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西画系学西画。他是靠乡亲们的资助才能来北京读书,他的生活陷入窘境,不仅无力缴纳学费,甚至连穿衣吃饭的钱都没有。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他学宋代的范仲淹,每天熬一锅粥,凉了,一划为三,每餐只吃一份。没有钱买学习用具,他就经常捡别人扔掉的铅笔头、炭条头。冬天没有钱买煤生炉子,身上还穿着夹裤、夹鞋、单袜,实在冷得受不了时,他就在雪地里打上一套拳活动活动筋骨。

生活的困苦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对艺术的热爱。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腋下都夹着一本速写的小册子,见什么就画什么,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玩命地学习。为了生活,他晚上或休息天都得凭力气拉车挣钱。同学林一卢看到他如此清苦而又执著地求学,被他所感动,赠了他一个“苦禅”名字。从此以后一直使用“李苦禅”的艺名。

1923年自从拜齐白石为师后,李苦禅每次拉车时,生怕被看见了丢老师的面子。齐白石知道后和蔼地问他:“苦禅,你经济困难,拉车度日怎么不告诉老师呀?”李苦禅回答:“我对不起老师,给老师丢脸了。”齐白石说:“丢脸,丢谁的脸呀?你不知道老师也是木匠出身、鲁班门下吗?苦禅呀,靠劳动吃饭是不丢脸的。”齐白石对他说,现在学画是主要的,让他把所租的洋车退掉。为了帮助李苦禅学画,齐白石让李苦禅搬到自己的住处,腾出一间厢房让李苦禅居住,并挑选了李苦禅的一些画,亲笔题款后送去画店卖掉,资助他学画。

在齐白石的关心和精心教导下,李苦禅终于摆脱了困境,画艺大进,但他却并不满足于模仿,而是希望形成自己的画风。于是他有意避开常人画过的题材,更避开齐白石老人常画的题材和构图。齐白石曾赞他“苦禅学吾不似吾”。

自若英雄多贫寒,从来纨夸少雄男。李苦禅最终成了中国写意画的一代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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