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周六,益博社会工作誌|益见

昨晚十一点半睡觉。郭老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十点,我去红庙路找他,屋里有微弱光,原来是他外出送资料去了,屋里亮着灯,再晚回来有个亮。早晨原本约好要给王天林做考试辅导,结果今天要上曙光社区。窗外已经是打门球的把我惊醒,天晴了,但是一夜空调,打了十来个喷嚏。因为约好的是九点半,我想去卧龙岗上转悠一圈,吸收一下新鲜空气,看能不能淘到一些新书。

院子里的爬墙虎有了雨水滋润,加上旁边柿子树上的黄鹂鸣叫,还有梧桐树结的果实,夹道里低飞的燕子,看起来更加精神。卖菜的大姐正忙着搬菜,昨天访谈了理发师阿诺,其实我也想跟卖菜的大姐聊一聊。二胶厂门口那个穿太极服曲背的老人,来回在人行道上进进退退。武侯路上有一层薄雾,如果此时在田野乡间,那也是浮着一层如梦如幻的一层薄纱笼罩在浓绿色的田野间。人与大地融为一体,自然呼吸,是一件惬意的事。武侯路的上坡两边的白杨树极多。

一个侯集老乡在木材公司的大院子里租一个大仓库在收废纸。两年前因为学车考试在这里训练,才知道这些因为各种原因。这些被主人或后人丢弃的书本,就像老房子一样,有很多的密码在里面。我藏书的四分之一在这里淘的。今天运气不错,好多郊区的妇女在这里书本分类。我看到一蛇皮袋中医药杂志和刊物,觉得有点意思,就让老板留下,一共六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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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书都快没有位置,又重新做了调整算是容纳下六十本书。我把几盆花浇浇水,因为不算在温室里,也鲜少能够吸收到水分。几盆多肉不用浇,昙花和几盆田七、滴水观音不耐旱。翻着几十年前的老鼠本,就像坐在一个老房子里一样,历史的尘埃与记忆与现实的比较不用说,自然就流露出来。乔治邦和杜老师在梅城公园搞活动,那里是南阳的潘家园,一面买书的人络绎不绝。

三里河干涸了。顺着中州路东去,在民主街口八点多,人还不算多。长波老兄发微信聊着共同认识的朋友国合和晓颍,还有关于一些籍贯的事情,每一个人走着走着因为共同的事,都会交集变得熟络。

我转到任家大院和复兴昌,几个租户正在吃饭。吴家大院门一直未开。临近的福建人开的一个小笼包子店生意很好,这里也算是一个早餐的聚集地。老箭道旁的快递已经开门,闫天喜饺子馆门口几个老人坐在一起聊天,民主街T字口几个人正在择菜。原本想去孙家楼,结果在母亲原来住的那个夹道边遇到了老朱。

老朱白铁社。在这里究竟多少年,我也不清楚,但母亲在这里住,我看见过他足足十年。为人热和,总是笑着说咱是来求财的,不是来吵架的和气生财。

老朱叫朱成帮,他1999年12月23日,家是北新店罗桥村,隐山。原来隐山上树不少,现在扒的不像样隐山上也没有什么,原来有个庙六几年都扒了。隐山,有前山后山。前山上有个柏树,村里林场,后山上有个井,和尚吃水。山高水高。原来是老蛮子架子,八几年换成铁架子,杉木干多高,叫老蛮子架子,实际上是航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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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六零年生,罗堂村小学,一直上到初中,在青年场上初中,那是知青下乡。在阡陌营村办个高中,原来是个小学,后来那一年办个高中我在哪里上高中。上了高中去学白铁工。我爷是社旗面粉厂白铁工。白铁是个手艺,建设面粉厂配套工程,跟筛子磨接接,面粉厂要用白铁接接。后来面粉面粉厂不行了来南阳。社旗那些地方我都熟,各个大队我都熟悉,那时候每个村都要建磨面。

几个小孩都在南阳。八几年在这里干二十多年。大女大专生在南阳,小女护士也在南阳。儿子也结婚。那个时间不叫叫出来,后来以前也来南阳卖红薯,十来岁,我伯拉着车,我拉个稍。卖了红薯,回家在酒厂拉煤渣烧锅,拉到红泥湾。原来酒精厂是上方城社旗的路,走光武路往东北使劲。把煤渣攉到公路上,车压压,第二天装装到,红泥湾糊成饼子烧。那个时候农村缺柴禾,早上一名都上山去撸洋槐树叶,回家烧锅。现在越来越变化,苞谷干也不要了,柴禾也不烧了烧地里,烧煤,后来又烧液化气,现在都是天然气。

做活是跟我爷学的,我爷都是白铁工,不里谁叫你,门里出身。这些东西到南阳学的,会做这就会做那。我对南阳印象,南阳原来没有高楼。最近这七八年,都是高楼。刚来的都安装抽油烟机,好帮手家用抽油烟机。后来改电焊,食品车,货架,一晌午一二百,一天三四百。现在做这个一天几十块,今年六十了,不敢干。我们是农村人。我们儿子都添个孙子孙女。我们娃结了婚给娃又买个房子。2006年在城里又买一个民房。原来有三十万,又借二十万。我挣钱贴补贴补,买米买面,买个东西给儿子。

来南阳二十年,印象最深是什么,不觉得。要说在城里,还要感谢居委会,文正街居委会办实事。那时候计划生育紧,光要钱光要钱,罚黑娃钱,没办法,躲计划生育,村里不给办,人家亲自给办的,叫流动证。居委会亲自到乡里办的,给村里隔了。村里办公室啥活动,咱没有反对过。

百货对百客,互利互惠。解放路一二十年没有什么变化,变化不大,路修光了。城管也怪好,路上不堵车。农村人,扎谷堆。老朱在南阳响里很,都是在我这里做过活。做生意难啊,先给钱,不要不给退钱,大不差一。刚开始有人还打我,欺负我,农村人生地不熟。叫朱成帮,成功的成,帮派的帮,恶不恶,走到这里坐坐墩。尊老爱幼,和气生财,有些老婆,说就是让你坐。现在害人还不少哩。

南阳改造改造还是好。老房子有啥看法,老房子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不叫物业费,冷风费、热风费、空调费都要钱,一个房子没有一两千块钱不行。原来买个民房四万多,现在卖个四十万。都在这个城里养老,父亲母亲还在。他笑着说,等他也老了就不干了。我在他的门口给他拍照留影,让他绽放属于自己的那个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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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解放路北去,新华路口还有两三桌来牌的老人,从菜市街口沿进贤街往北,看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门就是南阳实验中学。这是我第五次来,二十年前来这里参加两次考试,还有儿子面试,一次来这里看老房子。每当我从上游街进去,总觉得这里的文脉深厚。不仅是二月河先生在门口的石碑上写的这两个字。二月河先生已作古,但文脉二字和这个建筑所承载的信息是多元的 。

李玉志老师喊我,门禁系统管理严格。郭老师已经去了。我们坐在门内广场树荫下等范立硕老师和李萍老师。促膝而谈,说起了各自的爱好。攀谈间才知道都为南阳师院校友,只是长我几届。因为文物修复,所以能够见到很多文物在翻修中重建天日。这让我想到了天人的智慧,那些古人认为可以通天达地的东西。

范老师和李老师过来后就直奔项目工地,院里绿树成荫,花草繁茂,凌霄花优雅开房,扶桑花也争奇斗艳。老房子所散发出的气息扑面而来,古朴大气,厚重墩怡。走在实验中学的复礼路、礼义路上,宛南书院遗留下的柱础、魁星楼碑冠、抱鼓石等文物,不时昭示着曾经的风华绝代。

据李玉志老师介绍,这里曾是弥陀寺旧址。佛教传入南阳,东晋永昌三年(公元323年)兴建弥陀寺。元顺帝至元元年(公元1335年),弥陀寺改为书院,称“南阳书院”,成为南阳最早的公办学校。明洪武十三年(公元1380年),弥陀寺重建,东院设南阳府文庙,内设学堂,延续教育功能。清乾隆十六年(公元1751年),知府庄有信重修改建为书院,定名“宛南书院”。

作为一方文脉圣地,最深度的记忆来源于冯秋对宛南书院那一段历史的讨论,勾陈起于荫霖这样的爱国人士的记忆,还有太平川和状元川的记忆 。包括刘绍明馆长关于于荫霖墓的有关情况也是需要挖掘整理的东西。那一本光绪新修南阳县志所蕴含的人文精神值得肯定,孙保田、于荫霖、张嘉谋等等,从体例到修志,久久为功。

操场后院的工人正在维修施工。两栋建于1956年中苏蜜月期的房子,是由省教育厅下播二十万斤小米,盖的两栋教学楼,一栋叫列宁楼,一栋叫斯大林楼,建筑风格都是俄罗斯东正教建筑样式。两层楼房屋顶、窗户营造的架构空间,自然而来。操场上正在施工,里面从地基出翻腾不少石条,这里原是禅意浓重的柱石,缘因成果四字,还有造化二字,沁人心脾,一些汉化像石底座石鼓更是规制不一样。李萍和范老师师说,佛言让人顿悟,也是一种禅意浓重的哲学表达。一行因为修水道而扒出来的石条,因为李玉志老师的文保之心得以保留。

游宛书院有感

王玉

进贤门前文脉昌,

扶桑凌霄花叶扬。

石刻零落书舍地,

寂寂无名禅风响。

坐在李玉志老师办公室歇脚,喝着茶水,聊着文保化与社会工作。说到刘国旭老师正在对南阳的村寨进行研究,突然就会想到我们老家那个地方寨。那个叫贾宋大徐营的村寨,那是为防捻军和楚匪的工事。我们是东门外第一家,所以有石桥,有寨河,有寨墙,有寨门。现在空留一条寨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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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多都散了。郭老师骑着自行车,说着最近要忙的事。去宛城驿,门前已经种满了豆角番茄,看起来蛮有田园风光。路上到十二点都是接送小孩的家长,文化路补习班接儿子围的水泄不通。下午坐在办公室看书 ,江涛打电话说着周珂妹夫的事,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有些事,张不开口,怎么办,有时候就成死结了。打黑除恶要找保护伞,有些事都在躲,让人们产生青蒿素的疗效。郭老师给我发来了《王府山记》,我说不行就发在益博社会工作公众号上。郭老师说晨报上先发,发了之后再转。

志峰和晓焕打电话说王朋言回来了。朋言是高中大学同学,坐过前后桌,也极为刻苦努力,上了大学,又上本科研究生,后来在安阳学院当老师,算是我们那一届走出农家在高校任教的一批老师。在师院的如家酒店附近的味道人家。顺着武侯路过去,有道木材公司乜斜一下,看到卖旧书的小郭。上午乔老师、杜老师们在梅城公园和荷花广场搞一个文保活动。因为都是老朋友。我说着上午的事,小郭说一看乔老师是老熟人,也没有多要,原说一百五的,最后一百拿走。那是一套比较好品相的南阳县地名志。

走上卧龙岗,北京路两边满是叫卖声。在师院门口,在味道人家看到朋言。二十年弹指一挥间,不知不觉,见面仍然是老样子,只是发福了,有了皱纹,也有了孩子家庭。大家各忙各的事,因为送母亲回老家才聚在一起,老同学很多年难得一面,喝了不少啤酒,也说了很多知心话。春保也是师院高中同学,喜欢信鸽,养了一排鸽子笼,交了天南海北的朋友,准备十五号去新疆十五天,好好带孩子玩玩。说着家长里短,也说着兴趣爱好,同学之间相互损也是一种乐趣。

飞哥约着晚上见个面,给振军哥交代的事办办,已经一个多月,再晚就不好交代。风趣的是我们已经找到一个解决办法。回到家,看看一天,走过这些街,也看见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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