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7月2日 星期一 中雨
第一章 寻爱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把我自己交给你，余生请多关照。
“你是X城的吗？”“老乡啊，我家也在X城呀？”在新生接待处，那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副眼镜的男生眯着眼睛瞅了一眼若兮的入学通知资料。抬起头，喜滋滋地操着家乡话搭讪她。初来省城的木若兮第一次远离父母，远离家乡来到这里，熟悉的乡音让她倍感亲切，一股暖流遍布全身。
“您好，以后请多关照。”她一向不喜欢这种细皮嫩肉小白脸男生，对于这种男生有一种莫名的厌恶和抗拒。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一句“老乡”无疑是一种雪中送炭，瞬间温暖了她的心。抬起头，木若兮看着面前这位小白脸，无限感激地连说“谢谢，谢谢。”
九月的风是和煦温暖的，轻轻地吹佛在脸上，清爽惬意。太阳洒在宽大的树叶上，透着空隙泄落下来，斑斑驳驳。不时飞过的鸟儿叽叽喳喳，平添了几分生机。
已经是上午10点左右了，路过学校的林荫小道，若兮情不自禁地小兔子般欢跳起来。蓝天白云下，这所不算是名牌的大学，放眼望去，树荫茂密，竟然是这般的美丽。
“还是我领着你去办手续吧！”“入学手续比较麻烦，需要来来回回跑几个地方，担心你会迷路。”看着一脸茫然的木若兮，已经认了老乡的他，还是再一次鼓起勇气，准备尽老乡的全力，一路帮到底。白白净净的脸红扑扑的，就连脖子根也红了。
若兮拼力地凑近他，还是看不清薄薄的眼镜片下的那双眼睛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按常理想，瘦一点的人一般都会是小眼睛。哼，也许是一双桃花细长的咪咪眼呢。她揉揉自己的眼睛，还是看不清。不过说实话，她的近视眼也要几百度呢。
“你不忙吗？”“你今天不需要上课吗？”其实她那一颗悬着的心早已落下了。他答应了她，那么他一定会在今天帮她搞定入学一切手续的，这样的话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于情于理，她还是出于礼貌，装出一脸疑惑，轻轻地问他。
在校办后勤处，即使只有一个经管系，新生也显得很拥挤。一大群父母跟随其后，队伍庞大，人声鼎沸。若兮只能紧紧地跟着他，像是握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的那双大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白衬衣，保持一米左右的样子。正午时分的太阳特别毒辣，狭小的空间里时不时散发着一股臭味，那种来自五湖四海的味道。
终于领到了被褥。看着在人堆里几乎看不认人的若兮，他只好自己动手，抱起了被褥。不过这点体力活，对于高高大大的他来说，看起来一点也不费力。木若兮心里不敢相信如果没有他，自己怎么抱这些被褥到“524”去呢？
一米二的小床瞬间让被褥堆满了。不足四十平米的宿舍里，一共八人，加上家长，一时间房间里显得拥挤不堪，闷热难耐。“来吧。还是我给你把被套装上吧。”看着瘦瘦小小、一筹莫展的若兮，男人那种保护欲一下子就出来了。
“我叫费洛蒙，以后有事可以随时找我。”“这是524钥匙，一定拿好。”经过几个小时马不停蹄地折腾，现在基本上搞定了。站在宿舍门口，他摸着额头的汗珠，白衬衣湿透了，贴在不算性感的身体上。他依然保持笑容，给若兮交代各种事宜，一副担心的样子。
若兮站在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宿舍长长的走廊里，他不算魁梧的身材竟然突然间显得他那么高大了。她的心不知道被什么冲击一下，一股莫名的兴奋充斥着她的全身。
天生胆小如鼠的若兮自从打认识了费洛蒙，她好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任何事情都去找他商量。她觉得缘分就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可遇不可求。女人就是这么善感和一厢情愿，只顾活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驰骋遨游，不知歇息。
漆黑的夜晚，大部分同学都会窝在宿舍里，足不出户。操场上只有寥寥无几的男男女女学生在徘徊。“你冷吗？”“不冷”紧张的空气流通在他们两人之间，尽管他们之间也就相隔他的一个手臂那么远的距离。
漫步在学校的操场上，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了。“呼哧，呼哧。”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充斥冬季这寂静的黑夜里。
走在前面若兮突然感到一阵暖意袭来，一股电流通过皮肤进入人体，她瞬间全身僵硬，屏住了呼吸。一只大手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见她没反应，一用力再次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让她没有思考的时间。
空旷宁静的操场上，北风凛冽的寒风吹过，透过衣服进入到他们的身体里。他们两人就这样不说话，默默前行。好像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临似的。
他们一前一后在那个不算大的操场转了一圈。“你真得不冷吗？”“你真得没有女朋友吗？”他们都没有回答彼此的问题，各自问答。其实有些问题本来就是多余的。这一刻，时间好像凝固了，停滞不前。
“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吧。”不魁梧但是高大的他握着她的手稍一用力，就自然而然顺势地抱住了她。若兮一阵慌乱，心跳急剧加速。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张炽热的大嘴紧紧地贴住了自己的嘴，急促，炽热感席卷全身。
慌乱、热烈、持久、滋润，彼此间相互探索，相互贪婪索取，彼此给予。这一切的一切，若兮从来没有的感觉像一股巨浪袭击过来，令她一阵阵眩晕和沉醉，仿佛她躺在软绵绵的沙滩上。他们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黑夜。
“我本来就不喜欢这个专业，一直都没有喜欢过。”大三那年，费洛蒙执意要换专业。“我要考研，我考学医。”谁说青春只是一场轰轰烈烈宣泄，它还包含了太多的迷茫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那现在咋办呢？”“我们在一个同一个学校多好啊。再说我真离不开你了。”这是两人认识之后，他们第一次讨论到了实质性的问题。“我要考研，我一定要考医学研究生。”“那我咋办呢？”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竖立在他们之间，无法跨域。若兮的心碎了，一种无形的痛苦席卷而来。
以后的日子尽管他们还一起上自习，还会一起去学校的餐厅吃饭，但是需要备考临床研究生的费洛蒙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逛街，聊天。上晚自习后，若兮回宿舍去了，他还在学习。周末同学们都去逛街了，他还在图书馆里看书学习。
渐渐地，校园里，自习室里，大街上，唯有若兮瘦小孤单的身影。
“你回家乡要好好的。一定要等我。”毕业季的宿舍，大家各怀心思。难猜的表情，难猜的行为举止，无一不彰显着同学们内心深处那种惴惴不安，漂泊无定。大家陆陆续续地都出去了，为了未来而作最后的努力和挣扎。
已经成了医学院研究生的费洛蒙急匆匆地赶过来，因为他是她的男朋友。这一点，524舍友们都知道的，而且是公认的。
不争气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若兮拿起衣角抹，却怎么也抹不完。门外喧嚣声，唱歌声，人声鼎沸，这一切让深夜的大学校园充满激情活力。男男女女的学生似乎都在宣泄自己内心深处最后的疯狂，还有那种年少轻狂的深情。
宿舍里漆黑一片，只有走廊里灯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星星点点的光圈散落在若兮白皙的肌肤上，晶莹剔透，光洁无瑕。洛蒙轻轻地褪去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的身体，大声喘气。闭着眼睛的若兮像是在等待着一场盛宴，又好像是一副决绝的样子。
“若兮，我一定会娶你的，一定会的。”一阵慌乱，大汗淋漓之后，趴在若兮身上的洛蒙嘴里絮絮叨叨着，他一直重复这句话。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这次她没有再去擦，而是紧紧抱着洛蒙那不算宽厚的背部，好像要钻进他的身体里去。
这个夜晚是那么美好。尽管它有些嘈杂，有些凌乱无序。
“若兮，你真得要回你们家乡工作吗？”“那洛蒙咋办呢？”“咋办？凉拌呀。”分别那天好朋友小敏给若兮友情提示。“放心吧，我会等他的，直到他研究生毕业。”若兮笑盈盈地安慰好朋友。她知道有了那一晚，他今生今世一定就是自己的男人了。
“他毕业还有两年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对于感情一直执拗的若兮，小敏一万个不放心。若兮嫣然一笑，“宝贝，没事的。”“他一定不会辜负我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炎夏的车站。涌动的人流，叽叽咕咕来此四面八方的方言，高低起伏不断地叫卖声，让这个省城的火车站显得异常拥挤闷热难耐。若兮紧紧抓住洛蒙的手，生怕把他弄丢了，更害怕他把她的手松开了。
“你回家后要好好的，听话哦。”“你一定要等我毕业，咱们就结婚。”看着眼前若兮的那双大大的，明亮的双眸，洛蒙一次又一次嘱咐，一次又一次给她承诺和誓言。他的那件白色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若兮早已经眼流满面了。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不舍，难道还是害怕呢？
“我会一直等你的。今生，我把自己交给你了。”抬起泪眼，她深情地盯着那副眼镜片对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