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难怨#

       难得在家吃早饭的早晨,玉米棒加白馒头加特仑苏。黄白之物想来是珍贵的。从餐桌向右看去,透过书房的窗户,只能看见对面楼房的玻璃,依稀看见,云影漫过空气,反射在窗户里。消逝在瞳孔深处。

       时间听见道别的鼻息,人来人往,姗姗来齐。九点钟的光是精神的颜色,把深绿色窗帘剥离成浅绿模样,我伸出手,触之可及。

       团委老师发来通告,告知参与优秀团员的竞选。通知是简单的一张纸,白底黑字。撑着下巴,手指无规律地敲击侧脸,繁忙的一年在敲击的振动里回溯,苦乐悲欢,历历在目。简单地组织了一下语言,用键盘敲出成型的文字,提交。长吁一口气。总结,也该是到了完结的时间。

       庄慕照旧在窗户外等我,他还是没穿校服,灰衣黑裤,油头粉面。想必在这句话里这并不是贬义的词,他有种与生俱来的痞气,而我总是尽忠职守地安分。天气有些闷热,校服却是不透气的面料,扯了扯衣领,让自己好受些。午饭照例缓慢地完结,已经渐渐习惯食堂又开始人潮拥挤。临近午休的时候,验证了早已猜测的八卦。夏天毕竟是个热情似火的季节,而白色校服禁锢了情绪。他们开始交织,我对庄慕笑笑,总该有寂寞的人衬托伤悲。林风树暖。

       午休快结束的时候,陈沐捎带来一杯焦玛。她说我变白了,有些郁闷什么时候黑过,想来是光线之过。我说她胖了,她有些羞恼,心宽体胖,希望她是开心的。想来我是无恶意的。午后光开始炙热,咖啡的味道在口腔里打转,依旧昏昏欲睡。

       一整个下午都无所事事,草草刷完一张历史卷子。然后和同学一起看了两部《午夜凶铃》,看到贞子从电视里爬出的经典情节,但在同学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声里,着实不那么恐怖。第二部里阳一母亲死于车祸时地面上的血,真的假得很没层次感,像是注水的红颜料,漫过水泥地。能拿眼神杀人的小男孩,长得却着实可爱。耗尽一下午时光。

       晚饭和蒋生骑车至新天地,里面的秘制牛肉套餐,并没有很美味。牛肉里参杂的香料,入味太深,反而不喜。匆匆离别。

       夜自修复习的时候,同桌说起有人推荐他看我的日记。有一些小骄傲。说来惭愧,同桌有过那么多戏份,却一直未给他起名,怪他名字着实难改,要反复斟酌才能下笔,不如就同桌二字平凡可爱。无人争抢。

       听闻琐事,将所有担忧藏匿于行间字里,不敢付诸文笔,难怨尚且不提。悲哀自己的无能为力。

       期末考,停笔二日。

       明日不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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