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第三章 初踏 第十四节 消息

麦克听后愣了一下，说道：“能力者的灵力训练内容怎么可能在智能眼镜里搜到，这可是国家机密。”

“对第三代人工智能来说有秘密吗？”

麦克沉默下来，具备伽马能力的疯子或许能与人工智能无障碍沟通。

“伙计，你因为感情原因让智商也变负数了吗？你我怎么好像互换身份，以前那个沉着冷静的麦克哪去了？你现在变得越来越脆弱颓废。”

“就你？得了吧。你怎么会知道负数是什么意思？我学数学的时候，你都没有安安稳稳地跟我一起学，你只关心新奇的实验部分。”

麦克有意岔开话题，但疯子听后反而更加激动。

“之前和你聊过他的事，你怎么还念念不忘？你认为他是被迫的，可我看他却是主动贴近场长，满足着自己的欲望。醒醒吧，你爱上的不过是你心中那个虚幻的纯情的完美的戴安娜，而并不是真实存在的那个。性本能让你变成一个低等动物！”

疯子这番话令麦克感到仿佛自己已经赤身裸体，从灵魂深处也被扒得一丝不挂。

“哼。”他站起身来离开小屋。

“小家伙，这么狠狠地挖苦他，你何尝不是如此？”此时疯子心中似乎响起一个声音。

“我就是要这么提醒自己，更要警醒他。”

愤怒的麦克急匆匆走出金字塔，在闪着刺眼白光的通道里差点和正义师兄撞了个满怀。

“你果然在这，这么着急要去哪？”大块头面带神秘地问道：“我刚才交任务时，收到两个你的消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先说坏消息吧。”麦克压住躁动的心，认真地听完正义的问题后回答道。他之前吸食半流质食物时总是要把最喜欢的口味留到最后。

“好消息是，你有慧者身份了！你真要感激老狐狸。他应该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服长老会通过这项特批。有了这个身份，你以后在理想国非慧者区就可以通行无阻了。”正义一脸坏笑地说道。

“另一个呢？”麦克知道这个师兄喜欢捉弄人。

“你犯了两个重罪，一个是试图窃取国家机密，一个是重伤慧者。这些对愚人必然是死刑，碰巧你慧者身份得到通过，案件被重新裁定。再加上老狐狸不追究你对他的伤害罪，所以改判关禁闭一个月。更令我嫉妒的是，他替你争取直接在这里服刑——金字塔。”正义用一种讶异的口气说到：“师弟，你是用什么办法让老狐狸这么照顾你，一醒过来就为你马不停蹄办事。这哪是服刑，那些对自然灵力依赖度高的能力者想到这种灵力充沛的地方修行还捞不着。”

麦克听了这两个消息后并没有露出什么喜怒哀乐的表情。慧者身份，或许在几个月前他连想都不敢想。可最近这些经历，特别是拜师以及体验到灵力觉醒的狂喜，冲淡了对获得这个身份的喜悦。从师兄言语之中可以看出，将来也许会体验到这个身份的用处。至于窃取国家机密和重伤慧者，他觉得自己很无辜。好在关禁闭这事他经历过，反而觉得这的确是个潜心修炼灵力的机会，根本不算是惩罚。

他心里深深地感叹了一声，老师对自己真是没得说。

“立即执行，跟我进去吧。这个手环你戴着，可以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并同步到司法系统中。我每天给你送一次饭，之后可能会换人。”正义正色道。

二人进入小屋，疯子却不在那里。

师兄给手环打开监控开关，然后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麦克坐下后反复思量道：“疯子这家伙去哪了？刚才他说那番话似乎有一定道理。我怎么这么容易冲动，仅仅因为感情的原因，还是因为自拜师以来太自我感觉良好？关于戴安娜，我之前明明都想通这回事。看来在爱情面前，不，在欲望面前，我并不了解自己，也并不像我认为的那样对自己有足够的掌控力。老师说过：‘人要认识自己。’这个不仅包括认识到欲望，还要控制欲望吗？这句话太深奥了。”

正想到这时，麦克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歪倒在地上。

“兄弟，看来骂你一顿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