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者见淫 妓者见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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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LOVE WE TRUST - Emilie Moysson

托该死的“国产电影保护月”的福,《终结者创世纪》与《碟中谍5》很可能都不会在接下来的七八月份得到引进。何以解忧没有杜康,只好窝在家里打开电脑那小小的显示器,翻来覆去选了一部2010年的传记电影《嚎叫 Howl》。

第一次听说艾伦金斯堡是在高中时代,听郝舫那些人说好像这是个诗人。

我是个喜欢写文章的人但确实在诗歌方面不太有天赋与兴趣,偶尔也会在文章里写北岛或者惠特曼的词句,更多时候这些名字有点归类于“名词”的范畴。我第一次被诗词所打动已经是成年之后,那是罗宾威廉姆斯和惠特曼共同的化学反应,后来我建了一个全是家人的QQ群并命名为“死亡诗社”,很快亲人要求我改掉这个名字——听着怪怪的不吉利。正如《嚎叫 Howl》的情节里有几段法庭辩论戏,争论的焦点在艾伦金斯堡的《嚎叫》这部诗集究竟是不是“淫秽低俗”作品。

当着庭上控方律师在大声读出着那些充斥着“鸡巴阴道”的诗句,我相信即使是今天的中国,只要是不了解艾伦金斯堡其人其事的人听到这些“所谓诗歌”,一定也会赞同那位控方律师:

他们狂热而贪婪地交合手握一瓶啤酒一个情人一包香烟一只蜡烛从床上滚下,又在地板上和客厅里继续进行直到最后眼中浮现出最后的阴门昏倒在墙壁上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达到高潮,

他们使一百万颤抖在落日下的姑娘享受甜蜜的时刻,甜蜜的双眼在清晨布满血丝但仍然准备着领略日出时分的喜悦和谷仓里一闪即逝的屁股以及湖中的裸体,

他们浪荡于科罗拉多在偷来的各种夜车里奸宿娼妓,尼-卡,是这些诗句的主角,这位丹佛的雄鸡和阿东尼-他的往事令人愉快,他放倒过无数的姑娘在空旷的建筑基地和餐车后部,在电影院东倒西歪的椅子上,在山顶的洞中,或者在熟悉的幽径撩起憔悴的女侍生的衬裙,尤其在加油站,在厕所还有家乡胡同里的主观论。  ——《Howl》

然而,逝世于1997年的艾伦金斯堡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提起艾伦·金斯堡,在美国几乎家喻户晓。这位美国的“垮掉一代”之父,自五十年代因朗诵他的长诗《嚎叫》一举成名,成为反主流文化的英雄。他在六十到七十年代席卷美国的反越战抗议浪潮和左翼造反运动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他,这半个世纪的美国历史就会像一本缺页的书,难以卒读。——北岛

一部传记类纪录片通常都比较“平淡”,在这是看不到飞机大炮或者令人激动人心的超级英雄。这段法庭辩论戏在一定程度弥补了这个问题:来到高潮的时候,辩方律师在与证人做关于文学性的问题讨论,越聊越深,终于控方律师恼怒地站起来反对,但他只说了反对二字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根本不懂辩方律师所提到的那些文学作品。常识让他感觉到这是个危险时刻,很可惜他并不懂文学,竟哑口无言只说出了反对二字,却不知该反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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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学生时代从来没有站在课桌上的机会。

多年以后,我又遇到了一部伟大的电视剧作品叫《Breaking Bad》,Breaking Bad大叔的名字缩写也是W·W,一度让人以为那是沃尔特惠特曼。为了这部剧我们甚至萌生了希望将第一次国外旅行放在墨西哥州的愿望。很可惜美帝的签证官两次无情的拒绝了我,其中第二次一位白人男性签证官在得知我想去墨西哥州这种“无聊地方”的原因后竟在办公室里疯狂嚎叫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因为海森伯格而想去美国的,太不可思议了!可惜我还是要拒绝你。

就这样,人世间也许大部分困难,都是人为的。

后来几乎整个美国都在崇敬然而当初有很多人认为艾伦金斯堡是个伤风败俗的臭傻逼;

罗宾威廉姆斯已经去世了,仍然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觉得“死亡诗社”是一个不吉利的名字;

冰清玉洁还是阴暗污秽,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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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代的诗人在街上大声朗诵,那个时代的歌手在拼命歌唱。

这个时代的人们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十年又是十年,历史迅速翻页,诗句已经躲藏在灰烬中。

Rape me

Rape me my friend,

Rape me,

Rape me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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