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物质的，最精神的

在翻看美版的《vogue》时，时装香包本身自然是一种魅力体，但视线大多数时光都是率先降落在模特身上。她们凌乱抑或整齐的发线，神秘抑或冷峻的眼神，优雅抑或奔放的服装，梦幻抑或极简的背景……她们一手占领物质，一手贡献灵魂。

在判断喜欢与否之前，先是强大的引力，让你习惯性翻页的手慢下来，视线从左到右又不舍地从右到左。有时候，你说不出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你给不出一个准确的标签可以对号入座，但你确确实实地接收到了某种精神化的讯息。

可以说时尚产业是极端物质的，每一丝每一缕都缝着“买买买”的信息，每隔一段时间就推成出新，将非必需品包装成“流行必备”。

然而大多数时候，时尚贩卖的并非时装而是想象。消费者购买的是关于美好的想象，是精神层面的美和自由，是一种自我表达和实现。

为何时装杂志让服装沦为模特的配角？因为服装从来不会是主角。归根结底，模特所展现的个性和可能性，才是服装被选择的主要因素。所以设计师和摄影师们才要费尽心思地表达出你的渴望，让你感觉到“对，这就是我想要的”。

越物欲的，也是越精神的，因为欲望本身就是精神属性的。由此想开去，或许，在消费学领域，就没有理性的消费者之说。要打动那一批所谓的“理性消费者”，其实做的是要让他们感觉到“这样的选择是理性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