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爱情,从不强求

一个不经意的时刻,被两首歌曲击中,分别是《喜帖街》与《年度之歌》,均由谢安琪演唱,黄伟文作词。

起初,歌词被耳朵注意到,是因为切入叙事的技巧采用比兴手法,亦即先言他事,再切入核心思想——爱情。听着听着才觉得了不起,歌词里有故事,故事里有情绪。《喜帖街》在说一个失婚女子的心情,充满回忆的味道。这个味道不是简单的感伤,而是一种自我劝解——「请放下手里那锁匙好吗」——结尾如是自言自语。我们仿佛看到夕阳余晖透过窗户定格在一串锁匙上,女子收回目光,提着行李带上门,转身离开。

离开这个有过温馨时光的小家,离开这段有过小确幸感受的爱情回忆,没什么好伤心的,女子仿佛这样对自己说。看那见证过爱情的喜帖,看这曾经「美满甲天下」的街道,已尘封,已「住满乌鸦」,不是吗?既然好景不常在,那么爱情的褪去,不就是像到期取回的债券吗?时间到了,付出的人终会把爱情收回的。

潇洒地接受吧,喜帖上的名字,婚纱照中的美丽,饭桌沙发冰箱红茶里的回忆,都过去了。过去了,这就像「阶砖不会拒绝磨蚀,窗花不可幽禁落霞」,是自然规律,不是吗?爱情终会落幕,请放下手里的锁匙——这份过去的幸福,好吗?

忘掉种过的花重新的出发放弃理想吧
别再看尘封的喜帖你正在要搬家
筑得起人应该接受都有日倒下
其实没有一种安稳快乐永远也不差
就似这一区曾经称得上美满甲天下
但霎眼全街的单位快要住满乌鸦
好景不会每日常在天梯不可只往上爬
爱的人没有一生一世吗大概不需要害怕
忘掉爱过的他当初的喜帖金箔印着那位他
裱起婚纱照那道墙及一切美丽旧年华
明日同步拆下
忘掉有过的家小餐枱沙发雪柜及两份红茶
温馨的光境不过借出到期拿回吗
等不到下一代是吗
忘掉砌过的沙回忆的堡垒刹那已倒下
面对这浮起的荒土你注定学会潇洒
阶砖不会拒绝磨蚀窗花不可幽禁落霞
有感情就会一生一世吗又再婉惜有用吗
忘掉爱过的他当初的喜帖金箔印着那位他
裱起婚纱照那道墙及一切美丽旧年华
明日同步拆下
忘掉有过的家小餐枱沙发雪柜及两份红茶
温馨的光境不过借出到期拿回吗
终须会时辰到别怕
请放下手里那锁匙好吗

谁不渴望爱情一生一世,《喜帖街》在问「爱的人没有一生一世吗」,《年度之歌》也在问「谁曾是你这一首歌」,面对失去的爱情,你的心情又是怎样?

《喜帖街》是自我劝解,潇洒接受吧,「温馨的光境不过借出到期拿回」。但《年度之歌》是不忿,曾经在乎的一切,怎么就「被突然摧毁」?难道爱情就如流行的年度歌曲,「突然间说过就过」?

猝然情变了,「良夜美景没原因出了轨」,但爱情啊就像一个循环,灿烂过会凋零,上了舞台终有下台的一天,但是,至少美丽过、流行过,爱过……唉,哪首歌曲不希望被人唱一辈子?哪个人又不希望得到一个忠心到底的情人?算罢,学会鞠躬下台吧,「起码得到敬礼」,起码「不输气势」。

曾经攀上的天梯 曾经拥抱的身体
曾经在乎一切 被突然摧毁
刹那比沙更细
良夜美景没原因出了轨
来让我知一切皆可放低
还是百载未逢的美丽
得到过又猝逝 也有一种智慧
全年度有几多首歌 给天天的播
给你最愉快的消磨
流行是一首窝心的歌 突然间说过就过
谁曾是你这一首歌 你记不清楚
我看着你离座
真高兴给你爱护过 根本你不欠我什么
曾经拥有的春季 曾经走过的谷底
人生是场兴替 忽高也忽低 不输气势
全年度有几多首歌 给天天的播
给你最愉快的消磨
流行是一首窝心的歌 突然间说过就过
谁曾是你这一首歌 你记不清楚
我看着你离座
真高兴给你爱护过 根本你不欠我什么
谁曾是你这一首歌 你记不清楚
我看着你离座
很高兴因你灿烂过 高峰过总会有下坡
回忆装满的抽屉 时光机里的光辉
人生艳如花卉 但限时美丽 一览始终无遗
回望昨天剧场深不见底
还是有几幕曾好好发挥
还愿我懂下台的美丽 鞠躬了就退位
起码得到敬礼
谁又妄想一曲一世 让人忠心到底

在失去爱情面前,黄伟文是不强求,这也是现代都市男女的态度,成年人深知的进退。

20180909

你可能感兴趣的:(失去的爱情,从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