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极天圣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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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爱
第一部 跨世之恋
第五十五章 六岁那年 (上)
有诗为证:“邋遢幼童志气坚,残破过往难向前,难中自有难中福,只待青龙归九天!凡几难,虽蹒跚,却把几道向青天;一点岁月,浇灌童真天然,天门开开,一把亮剑,铮铮剑骨,只待灵魂觉醒,三十三天!命也,然也!命也,我命由我不由天!盖因,我命即天!天!天!天!”
正文
一个孩童,六岁的年龄,头发乱蓬蓬的,上面恰到好处的点缀着,几根枯黄的狗尾巴草;有些削瘦的脸上,黑一道、灰一道的,很不规则的浮现在他的脸上,那带着干疤的鼻涕,发着干硬的白色,就那样有些顽皮的粘在鼻孔下面,甚至还有一点黑色的硬块,散碎的粘附在他有点红扑扑的小脸蛋上。
他,身穿的确良的蓝色中山式样的粗衣,衣服有些大,袖子有些长,他擦脸的时候,手指却依然缩在衣服里面;尤其是那鞋,右脚的大脚趾,俏皮的露在外面,而每走一步,大脚趾的下端,都必定会跟地面,来一次亲密的接吻;因为,那布鞋的前端,不知为何,少了一部分,也许是被谁家的狗,给咬掉了!
有诗为证,“邋遢幼童志气坚,残破过往难向前,难中自有难中福,只待青龙归九天!凡几难,虽蹒跚,却把几道向青天;一点岁月,浇灌童真天然,天门开开,一把亮剑,铮铮剑骨,只待灵魂觉醒,三十三天!命也,然也!命也,我命由我不由天!盖因,我命即天!天!天!天!”
他,蹦蹦跳跳的来到一个破旧的草屋前,那草屋之上,凹凸不平的草毡子,经过多年的雨水的冲刷,已经变得有些腐烂,泥墙被雨水浸泡后的泥汤,就那样任性的挂在墙上,好似人流泪后干过后的痕迹。
茅草房的两侧,是泥土堆砌而成的墙,上面有干枯的草儿,无精打采的立在那里,偶尔有草的花絮,在风中无力的摆动几下,房子的正前方,则是用水棍和枝条,插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勉强成了一道墙,这墙上,早已干枯的豆角的叶蔓,不知道枯死多久了;偶尔,会有一个大大的丝瓜,干枯的只剩下纤维,那用来刷碗,是最好不过的。
门,亦歪歪扭扭的几根木棍,就那样无力的支撑着,勉强成为一个被叫做门的门,这便是六岁的孩童,一个被叫做家的地方。
土墙,早已高矮不平!有时候,他并不从门进去,因为,一个生锈多年的锁,锁住了那个门,他只能从墙爬进去。
那墙的中间,已经被磨得铮亮,土亦是发着亮光。孩童爬墙的缺口的左侧,两个大大的圆形之物,农村叫做囤,里面堆了一点点的玉米,在很少的玉米上面,放着老鼠药。
墙的右侧,是一个两层的鸡窝,最下一层是鸡晚上睡觉的地方,而最上一层,有一只母鸡,正趴在那里,闭目养神,孕育着孩童最爱吃的鸡蛋。
孩童蹑手蹑脚的从鸡窝旁边走去,但是,那轻微的声音,依然惊醒了正在孵蛋的母鸡,它懒洋洋的睁开有些发红的眼睛,继而闭上,把头紧靠着脖颈,那少年的爬墙,已经被母鸡习惯了,天气有些闷热,它也只能沉沉的睡去。只是不知道,那鸡蛋什么时候,才能被那母鸡,慷慨的奉献出来。
茅屋的屋檐下,两个大瓮,一个里面是用来喝的水,那水绝对是纯天然的,因为那是雨水,真真正正的无根之水;另一个大瓮,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咸菜,有白菜吃后剩下的有些僵硬的根部,有些是大大的泛着绿色的萝卜,比较好吃的是土生土长的洋姜,脆脆的,也唯有被腌制成咸菜,才是好吃的。
他,靠近茅屋的门,从一个破烂的青色砖头下面,拿出钥匙,非常麻利的把门打开。
吱吱吱……
开门的声音,让一只老鼠仓皇的从门前跑过,少年并没有过多的担心,因为,他知道,那老鼠也必定是面黄肌瘦的,没有什么血色;他更知道,在锅里面的小碗里,只有一个残存的地瓜面的窝窝头,黑黑的、硬硬的,需要使劲,才能咬下那一小口;那面黄肌瘦的老鼠,就无缘吃到了!
那只老鼠,已经在他家,呆了好多天了!目前,也只有一只老鼠是活的,最初的时候,有五只,但是不知为何,纷纷饿死了!
他,也知道,那老鼠比少年的命,也好不了哪里去,瘦得只剩下骨头和那勉强支撑的扁扁的头了!
他,狠狠的咬下那地瓜窝头,颇有胜利感的望着角落里,那两只渴望的眼神,那老鼠并不怕他,因为它知道,它的洞穴很深,那少年无法逮住他!
它,也在坚持着,等到夏粮收获的季节,因为只有那个时候,它才可以轻微的变胖,然后使劲的吃,让自己的脂肪更多一些,以度过那漫长的饥荒之日。
他,拿着那硬硬的窝头,“哼……馋死你!啊,水呢?”
那颇有一段历史的水壶,水壶的把儿早已断裂,那断口上面全是泥垢,那塑料的外壳上面,亦布满了灰尘;虽然这个水壶早已到了使用的寿命,它依然在顽强的发挥着最后的一丝余热!
可是,即使这样,水壶中一点水都没有。少年把水壶的壶口向下,高过头顶,把嘴赶紧的对着那里,滴答滴答的几滴水,好似雨露般,滴入他的嘴中。
他舔舔嘴唇,极其满足的向门外走去!用那有些脏兮兮的小手,拿出了有点黑、有点红的洋姜,舔了一舔,“啊……太咸了!”
他脸色有点扭曲,向外吐着那有点发黑的水,刚刚滴落在嘴中的那几滴水,全部被吐了出来,“怎么这么渴啊?”
夕阳渐渐的疲惫了,拖着一身灰色的彩霞,向天空的西边落去!
明,这个六岁的孩童,眼巴巴的站在院子里,干枯的眼神配上那干枯的头发,如果不是在家里,必定让人认为,这是一个小乞丐,一个无需装扮的小乞丐。
远处,一个看似三十多岁的妇女,步履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她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