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瞎讲讲之春秋笔法

[散文随笔] 小黑瞎讲讲之春秋笔法

昨与友喝茶聊天，有友来问“春秋笔法”之意，一众眼光又集中在小黑身上，让小黑喜洋洋又乱说瞎讲一番。
孔子若春秋，乱臣贼子惧。《春秋》是鲁国的史书，相传孔子批注过，发明了一套诸法，褒贬之意，隐在词中，独特而又使人一目了然。如以不正当手段违反正义道德杀人的称为弑，如篡位杀国君的称为弑君，违孝道杀父母的称为弑父，而维护正义杀人的称为诛，如杀强盗土匪的就叫诛杀，庄子说过窃国钩者诛，窃国者侯。大凡写文章之人不知不觉会把自己的一些观点隐含其中，太史公写史记把帝王的事称本纪，诸侯的事称世家，名人的事称列传，然而偏偏把从没当过皇帝，只能算一方诸侯还是与汉朝一争天下的楚霸王项羽记入本纪，把著名教育家孔丘也写入世家。我私下认为都隐含太史公对汉朝的一些些反抗之意。
“春秋笔法”就是这样，虽然意思是一样，却暗含着褒贬好坏。当今之世。这种笔法也比比皆是，用法巧妙，非古人可赶得上脚步的。明明涨价，却道“浮动”，明明白吃，可称“品尝”，暴食也不要紧，叫做“美食”，浮肿称“丰满”，瘦小叫“骨感”，乃至“嫖娼”称“休闲”……凡此种种，光怪陆离，无所不用其极。
微言大义，是古人的聪明之处，文学的妙处也就在这里，所谓刀笔之吏弄其文墨，是好是坏，这个小黑却不敢瞎说。自明清以来，官员多有养幕僚的习惯，而这些幕僚都是一些落第秀才，怀才不遇的文人，其中“绍兴人”居多，称为“绍兴师爷”。这些人都是文字游戏的高手，奇才怪才不乏其中，据说著名才子徐文长便做过垄断东南的大官胡宗宪的幕僚，而徐的朋友昆山人梁辰鱼也差一点成为胡的幕僚，当一名“师爷”。讲到绍兴师爷故事很多，小黑随便讲讲，信手拈来几个，其一：据说某人用刀杀人，本要抵命，可他买通师爷，在上报刑部公文中把用刀杀人改为甩刀杀人，故意变为过失，终免一死。其二：一恶棍调戏妇女被其夫失手杀死，其夫被抓后，师爷同情其遭遇，在上报公文中把“情有可原，法无可恕”，巧妙置换改为“法无可恕，情有可原”。与曾国藩“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异曲同工。个中意思诸君有雅致可慢慢体会。其三：某官员率众祭孔，在典礼后有人密告朝廷此次大典中有人“频频回顾，是为大不敬”，上面要这官员严查，该官员无法上报，由师爷出了个主意，回奏朝廷“臣位列前茅，不敢回顾”，用文字将一场祸事消于无形。
从“春秋笔法”扯到“绍兴师爷”，看来小黑瞎讲讲名副其实，就此打住吧！不敢再耽搁您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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