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门,嘉陵跟扬子抽刃亮剑相爱相杀的地方,稠,浓稠,像是倒多了酱油的鸡蛋羹。
女侠,秀才,私奔,浪迹天涯,裸舟逐日。
但是主角却是一头熊,毛茸茸的,像长了黄毛的大白,坐在裸舟船头,望着江水,不说话。
漩涡说:妈了个逼的日子不好过,山东来的大葱都五块钱一斤了。
然后打着旋儿飞过三峡,准备经过上海的时候吃一份生煎,多加醋,不要钱!
女侠与秀才遁入一客栈,空中楼阁,文艺,像水晶球里的潮湿森林。空中楼阁中有一匹马,黑铁铸造的,洋气,会说法语,进店说Déjà vu,离店说C'est la vie,晦气,看见美女尾巴会发银光。
黑铸铁马见了女侠说Déjà vu,但是尾巴没发银光,被女侠砍了一剑,满客栈乱窜,火星四溅,像条狗。熊,揪着铁马的铁耳朵一个提膝砸脸,说,再他妈没眼力价儿我他妈撕吃了你。
不要脸不要脸,女侠与秀才在客栈宇宙大和谐,绚烂的像七彩塑料花,艳俗。
熊在客栈下面卧荆棘,抽鸦片,发着荧光,省的女侠怕黑。
灵魂,自我,黑暗,坍颓,秀才五官僵硬,淌着泪,扣床帮。不要怕,女侠说。
巴蜀之上,惊鸿一声,谁怕。
磁器口,一只疯狗被熊射到了天上,“啪”,炸裂,万彩烟花,夺目,市井小民拍手叫好,等着抢落地的红烧狗肉。
所有私奔的侠客,流浪的诗人,卖针线的游子,唱后庭花的歌女,默默起立,抬头欣赏,坠落,转脸泪流满面。
“过江之鲫,巴适得很,梦回南朝四百八十寺,尼姑遍地不用愁。”秀才说。
和尚听了连连点头,顿悟,秀才一句话,胜过坐卧千年菩提树。
好玄妙,秀才卜了和尚一卦。
嫉同行,道士打了秀才一顿。
怜爱人,女侠捅了道士一剑。
死了。
巴蜀命案,悬赏千金,从此肉欲私奔变成亡命天涯,刺激!
女侠说:狗官!把我画丑了。
女侠说:丢雷!卧蚕怎么这么大。
女侠说:谢儿特!我的美人痣怎么没了。
熊冲过去把通缉令撕得粉碎,说,走,驿站。
驿站最快,上天入地,瞬间直达。
“我靠,你们真的看通缉令就能认出来我?”
“是啊是啊,这通缉令上画的不就是你吗?”驿站工作人员嗑着瓜子说。
“你他妈眼瞎啊!”女侠抽出碧血宝剑,欲捅之。
秀才赶紧上前阻拦,说: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对不对?咱走咱走……
“慢着!杀人重犯,岂能容你逍遥法外,给我拿下!”驿站工作人员很有气势。
“哎哟,瓜子硌着牙了。”脸一抽,又没了气势。
刹那,驿站冲出一只霸王龙,两只翼龙,三坨坨变形金刚,不作揖不上供,上来出手便打,不礼貌。
熊,毛茸茸的,像长了黄毛的大白,像一条两米长一米宽的黄色混天绫,缠住一坨变形金刚的小腿肚,一抡,撞到了山上,炸成一堆废铁螺母。
跃起,一拳,砸翻霸王龙,躺在地上的霸王龙前爪激烈的比划着,一蹬腿,死了。
熊,跳上了翼龙,翼龙成了熊的座驾,冲上云霄。
孙猴子大闹天空也不过这气势。
变形金刚坨坨一说:咯吱,叽叽叽叽,咯咯吱吱?
变形金刚坨坨二说:吱吱咯咯,哔哔哔!
没有飞天的翼龙,跳到女侠和秀才面前说:变形金刚是外星人,说的是外语,怕你俩不懂,我来给你俩翻译一下:
变形金刚坨坨一说:卧槽,翼龙不是咱们一伙的嘛,难道叛变了?
变形金刚坨坨二说:去他妈滴,看看再说!
女侠问:对啊,你们翼龙到底是哪一伙的?
“卧槽卧槽卧槽,有点敬业精神好不好,你们别聊天啊,打啊!”驿站工作人员气的把瓜子儿皮都扔了过来。
翼龙上去就扑咬秀才,被女侠一剑捅死,扑街。
熊,乘着翼龙,拉丝着七彩祥云,从云霄宝殿冲了下来,混战。
外星人,变形金刚,不要脸,一炮打碎了熊的左眼珠子,碎了一地,绿色的。
地面忽然长出了七彩的小蘑菇,有波点的,有流线的,有像素的,还有的竟然画着彩色的春宫图,轻轻旋转着,播放着64声和弦音乐,浅吟低唱,声声慢。
继而,七彩的小蘑菇向四周繁衍生长,漫延漫延漫延,生生长出一片方圆十里的彩色草原,壮阔,连风经过时都忍不住的赞叹。
草原的正中央,是一个驿站,驿站门前,一只长得像大白的熊,拼死保护着它的女侠。
外星人,变形金刚,不要脸,又一炮打断了熊的右腿,一条腿,熊只能跳跃着战斗,一只眼睛,判断不了敌人的距离,胡乱的打着,拼命,拼命,拼命……
又一炮,打中熊的身体,熊像故意搁浅自己的鲸鱼,用尽最后的力气,单腿一跃,扯出变形金刚坨坨一的电线,单腿又一跃,用电线勒住变形金刚坨坨二的脖子……
坨坨一,一阵烟,报废。坨坨二,猛射最后一炮,轰碎熊的心脏,然后熄火。
熊,死了,化成一座巨大的七彩蘑菇,五十丈高,三十丈宽,大,将驿站,变形金刚,三只龙的尸体,吞噬其中,屹立在彩色蘑菇草原中央,向四周发射着万丈彩光。
壮观。
女侠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十里之外。
空中楼阁。
客栈空无一人。
黑铸铁马自言自语。
“C'est la vie.”
(本文章其实是一篇重庆旅游回忆,在磁器口遇见疯狗,在机场小熊充电宝被安检扣下,上图就是永远离去的小熊,在朝天门拍的)
(编辑编辑,来来来,文章都那么软塌塌,这个猛烈个性,不推荐到首页?多元多元?受众群多样化一些……)
下面,轻科幻连载,泼辣好看
《尴尬症患者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