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的心正塞
前几天,我向教练培训界大咖、《智慧父母》导师査慎先生请教一个问题。
娘娘:”老师,如何减少隔代教育的弊端“?
先生:”隔代教育就不应该存在。你的孩子,理所应当由你教养“。
娘娘:”可是职业女性有太多不得已。“
先生:”钱,过几年再去赚,还是钱。孩子,错过了前3-6年的教育黄金期,再也无法补救。”
娘娘:“道理我都懂,操作起来太难。”
先生:“是的,只要父母中任何一方没有为此放弃/妥协/付出些什么的觉悟,都无法实现。”
心塞,因为我正是觉悟不够的芸芸职业女性之一。
02
我为金钱苦
《罗辑思维》主讲人罗振宇在《我们这一代人的怕与爱》那期节目中分享过一个观点,叫“人类命运的黑洞”。
“当下人类发展的进程太快,原本几十年、上百年时间里用很多代人承担、感受和消化的痛苦,现在要用一代人去承受它。所以,我们可能是史上最惨的一代。”
这个理论在女性身上表现得尤其明显。
我们的痛苦,来自于巨大的经济压力。
和父辈祖辈比起来,这一代人积累财富的紧迫性前所未有。
从前,人们聚居在乡野,几亩良田确保温饱,心中就踏实安定。现在,房租水电吃饭出行,桩桩件件全是开销,让人如陀螺旋转不停。
不论男女,赚钱都顶顶重要,所以造就了庞大的“双职工家庭”群体。
而在很多发达国家,Housewife是一项正儿八经的职业。
美国家庭主妇即使从未上过班,到达退休年龄时,也可以领取配偶退休金的一半(这笔钱是国家配发的,不影响配偶自己拿到的数额)。
德国提倡妈妈全职三年带孩子,生一个孩子算工龄3年,生两个算6年。政府给全职妈妈的补贴+给配偶减免的优惠税+给孩子的育儿津贴,加起来月入1000欧元so easy。
意大利政府除了为全职太太提供 “多一个孩子多一份补助”的补偿之外,社会保障政策还为她们消减不幸离婚或丧偶的后顾之忧:如果丈夫一方想离婚,同时作为全职太太的女方又没有过错,法官就会判定丈夫支付一定的生活费用给前妻,直到前妻找到工作或找到下一任丈夫为止;而如果丈夫不幸去世,作为全职太太的妻子每月还能领到丈夫生前的三分之二以上的工资,一直到离世。
我们有吗?No!
03
我为时间苦
我们的痛苦,来自于教育的“时不我待”。
你想种下一颗种子,静待花开,就像曾经的我们,放养着放养着,也长成了社会的栋梁。
可是,身处的这片农庄环境太过恶劣,地少树多,竞争激烈,天灾不断,虫害不绝,逼迫我们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心血去除草松土、浇水施肥。
孕前三个月开始吃叶酸,孕期补各种营养元素,婴儿期背奶背尿布,幼儿期参加各种早教开发智力/启蒙思维/锻炼身体/训练感统/培养兴趣,少年期抓学业抓特长还要留神青春期叛逆期,中考高考熬白了父母头,短暂的大学歇息后又为孩子毕业找不到工作而焦虑……
昨天我遇到了一位广州妈妈,专程来深圳参加14天的蒙氏教育培训,只为了更好地教养3岁的孩子。
类似的例子,娘娘身边比比皆是。
比如我们树仁荟少儿IQEQ教育中心家长群里的“五月花妈咪”小队成员,每一个拉出来,讲讲正面管教、讲讲育儿心得,都头头是道,因为此前做过太多功课、投入了太多精力。
时不我待,我们能等、能放任吗?No!
04
我为男女苦
我们的痛苦,来自于男女平等的理想与现实无法同步。
从前,女人的职责是在家相夫教子,虽有妾室争宠之忧,但通常情况下正室无大错,地位稳妥妥,更重要的是,“夫有妾室”不违背她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现在,从小受男女平等思想熏陶的我们建立了一套自我约束的标准,使尽浑身解数,追求最完美的状态——既能工作赚钱,在社会和事业上获得成就感,又能操持家务,尽到贤妻良母的责任。
但谁也不是超人,在事业与家庭发生冲突时,被迫放弃事业的往往是女性。而一旦成为全职太太、全职妈妈,有80%的机率,男女平等就是空中楼阁。
有男人说:“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就得听我的”。
有男人说:“你张口闭口就是孩子老人家务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跟我没有共同语言”。
有男人说:”不找个情人/养个小三/做做大保健,怎么算成功人士?“
《我的前半生》里,唐晶和罗子君代表了两种女人。
假设某人娶了唐晶,多半会出轨:“因为她事业心太重不顾家,争强好胜不温柔,不是个好老婆啊”;(注意,同样的“事业心太重”在贺涵身上却是被广为称赞的优点。)
假设某人娶了罗子君,多半会出轨:“因为她无所事事没有追求,不能为我分忧,不是个好老婆啊”。
总之,总有不满意。
你看,我们可能是史上最苦逼的妈妈,对不对?
可那又怎样呢?
“西儒姚哥氏有言:‘妇人弱也,而为母则强。’夫弱妇何以能为强母,唯其爱儿至诚之一念,则虽平日娇不胜衣,情如小鸟,而以其儿之故,可以独往独来于千山万壑中,虎狼吼咻,出没,而无所于恐,无所于避。大矣哉,热诚之爱之能易人度也。”
母爱曾驱使过去的妈妈们行走于虎狼深山无所畏惧,也会驱使今日的妈妈们穿越生活的荆棘林、沼泽地,得到时不时的喜悦与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