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张学良真是个草包,怪不得张爱玲讨厌他

少帅张学良真是个草包,怪不得张爱玲讨厌他_第1张图片

张爱玲一直很想写少帅张学良,原因是她对赵四小姐究竟爱张学良什么,很是好奇。但,经过多年对张学良的深入研究,深深失望,失望到了irritating(讨厌)的地步。她认为张确实是个爱国者,但在政治上很幼稚,于是主动腰斩了小说《少帅》。

我当时想不通究竟是什么让张爱玲对张学良失望,因为他不再是传说中那个风流倜傥的少帅?因为政见不同?想来都绝无可能。直到有一天,看一部记录片,看到张学良谈王阳明,那一次,我也是深深地震撼与失望,终于,我理解了张爱玲为什么已经写了3万多字,却依然能决绝地弃稿——当然,当年也有点市场的原因,但张爱玲岂是一个为市场而写作的作家?她一直在写的,她真正想写的,连她自己都知道,那“都是些别人不要看的东西”。

张学良在片中谈读王阳明的体会(因是蒋介石送他一部王阳明的《传习录》,让他好好研读),张学良说,王阳明讲过一句话我是不承认的,他说“你看花花在,你不看花花不在”,我不承认,我说应该是这样的,“你看花花在,你不看花花还在”。

这是王阳明的“岩中花树”,是一个太著名的公案,是当时的读书人都了然于胸的。所以最初听他这么一说,初时还以为他是一种黑色幽默,是调侃,是解构,是后现代什么的,总之是有点货色的,不能相信一个在近代史上如此赫赫扬扬的人物,在那个时代中出生成长,又受过名师谆谆教导的公子哥儿(当年不是还有另一个公子哥儿,和张学良齐名的,民国四公子之一的袁寒云,那又是一个怎样出类拔萃的全才),竟然会发出这样的议论来。

这个有点类似于我突然穿越了,穿进了红楼梦,和薛蟠,贾宝玉,冯紫英同席吃酒,听薛蟠说酒令,说出“女儿愁,绣房里蹿出个大马猴,女儿乐,一根鸡巴往里戳”之句,我怎能相信世代皇商出身,也算是读书人家的富贵弟子,肚里竟然真的一点文化底蕴都没有,就是如此赤裸裸的下半身写作?肯定会先误以为这是黑色幽默,是后现代,是虚晃一枪,是一个漂亮的剑花。

我又把那段片子倒回去看了一遍,发觉“漂亮剑花”只是幻象,而张少帅确实是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醇酒妇人,不折不扣百分百纯天然的“草包”。真是白瞎了他那一副好皮囊(毕竟也曾经有民国四大美男,民国四公子之美誉),白瞎了他那个好家世——据说他爹张雨帅请了不少中国外国的名师特意来教他,都教什么了?教了些精致的淘气,教了些时尚的败家吗?白瞎了他们家那70多个厨子——他自己说的,他家里光做饭包饺子的厨子就有70多个,敢问这些厨子整天都干嘛了,就喂出他这样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银样镴枪头的吃货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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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一生最崇拜王阳明,苦读王阳明,所以也希望张学良能有点长进,能读出点道道来,所以才特意送他一本《传习录》,期望他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如果蒋介石有幸能听到张学良如此解读“岩中花树”,他大概能气的吐血。抛开所有政治上的东西不谈,不评判,张学良在读书,在人生境界上,与蒋介石的差距,那真的不是一两个台阶可以跨越的。

张学良做了大半辈子囚鸟。一旦“自由”,立刻跑去美国看他的一生中最爱蒋四小姐,此时他置陪伴他一生的赵四于何地?张学良曾经说过,于凤至是最好的夫人,赵四是最好的妻子,而蒋四是最好的女朋友,爱人,lover。作为女人,对于他这副左拥右抱左右逢源还洋洋自得沾沾自喜的嘴脸,很是不齿(同时也不齿于某些女人还争当男人的“一生中最爱”,“最爱的那个”,“最后的那个”,她们没想到这只不过是在满足男人的征服欲与收集癖而已),也不由地让人想起另一个男人胡兰成,张爱玲对胡兰成说过,“你是容易感动,却又难以满足”。这句话也照样可以赠与张学良。对于这两个“人世荡子”型的男人(胡兰成说,他于这个人世,是一个荡子),无论他们身上有多少花团锦簇的包装,一旦了解,某些地方的幼稚与肤浅确实令人轻视(当然胡兰成在学问上还是非常好的,这点不能抹杀),这种轻视,就像推土机一样,能把人想象中那个带光环的“海市蜃楼”,立刻推的干干净净,片瓦不存。

PS:本文配图为张爱玲小说《少帅》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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