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梁沟人

   温暖的梁沟人


   甘肃武山 陈中杰


  2018年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多灾多难的年份。在灾难的泥潭里,让我真切的感受着梁沟人的温度和真诚。怀着一颗朴素的赤子之心,我用我笨拙的文字记录我滚烫的心潮,作为对梁沟人的一份薄礼,感谢所有帮助过我的乡亲!


  2017年夏收时节,我发现自己干重活时,右下腹有一块拇指肚大的肿块会突出来。往粮仓里倒麦子时,我用一只手扛着肩上的小麦袋子,另一只手按住右下腹突出的肿块把三千多斤麦子装进了粮仓。由于肿块站着时会突出来,躺着时又会缩进去,且没有疼痛,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去医院检查。


  2018年正月过后,我的全身肿胀起来,小便也尿不出来。我把本应口服一片的呋塞米松加到两片,吃药当天有点作用,过一天又是水肿又是尿闭,腹胀之时情绪也十分低落,每天总觉得我的家要散了。总担心父母年老体衰疾病缠身,老婆不识字在这个社会寸步难行,大儿子也仅仅十六岁,少不更事,我病了,这个家就要毁了。好在我是一个忍耐了数十年疾病与贫困双重折磨的穷人男子,在喝了一个多月的中药之后,肿胀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几个月的腹泻。后来我在百度上搜索右下腹肿块才知道自己有可能患了疝气。后来在洛门卫生院,武山县人民医院,陇西冯氏诊所的诊断都确诊了我患的疝气。疝气手术本来是个小手术,但是面对地里急需收割的小麦,面对一字不识的老婆,面对幼稚调皮的小儿,我每天淹没在愁海里不能自拔。


  忍着病痛,艰难的收割了庄稼,熬到8月2日,我和老婆在武山县人民医院给自己办理了住院手续,老婆叫来了远在西安的妻姐帮忙,8月3日做了腹腔镜肠疝修补术。手术前只检查一个出右腹疝疝孔,手术时又发现右下腹是双疝,左下腹还有一个隐疝。在手术床上躺了四个多小时后,医生才为我修补了双侧疝孔。


  我于8月10日出院,8月21日就不得不参加学校的假期培训。一天八个小时的培训对我来说比在油锅里煎熬更难受,坐也不是,躺也不能。由于我有事从来都是一个人默默的扛,好多同事都不知道我刚做了手术。由于身体虚弱,说话无力,为了上课时后排的学生能听清我的声音,我在网上买了一部耳麦用来讲课,艰难的工作着。


  9月份,父亲全身肿胀,呕吐不断,喝口水都会立即吐出来。我因为做了手术,一年内不能干重体力活,父亲因为肿胀,走一步路都十分艰难。想背着父亲做检查又力不从心的我,扶着父亲在洛门中医院找熟人给父亲做了检查,他把我们带到自己家里取了七天的中西药,服药后没见效果。10月12日,我不得不扶着父亲到武山县人民医院治疗。晚上八点多,父亲一步一挪艰难的从内三科楼上上下两趟,又转到五楼的内一科,彩超,化验,拍片,一天内不停地在各科室之间折腾,向来坚强的父亲几欲哭泣。经过七天的住院治疗,父亲身体的肿胀消退了。但是肠梗阻却无法治愈,父亲还是一口水都不能喝,一口饭都不能吃。大夫要求转院,我把父亲拉到家里两天后又坐班车到甘肃省人民医院急诊科住了七天,治好了肠梗阻。


  父亲在兰州住院期间,老婆叫来了两个妻哥和小平把我备好的棺木板拉到管木匠木铺做好了棺材,父亲出院后我又在洛门给他买了寿衣。


  出院后,父亲能吃能喝,心情也好了很多。              2019年1月16日半夜,父亲说胃里难受,让母亲给他熬了木香水喝了几杯,又让母亲给他熬了茶,喝完后他们睡着了。凌晨四点,听不见父亲打鼾声的母亲用手推了推父亲的肩膀,父亲没了反应,母亲知道父亲走了,打电话告诉住在榆盘街铺子里的我。我给新武打电话想请他画棺木,并料理丧事,可惜他的电话没有打通,又给耀东家三叔打电话,他的电话也关机。后来我打通了芳军父亲的电话,他叫了小龙父亲,耀东家三叔,我哥,兴文,东明父亲给父亲穿了寿衣。后来断断续续的来了村里人帮忙料理父亲的丧事。


  由于我从小到大上学和上班,且我是个性格内向不愿去人多的地方参与活动的人,所以一直以来几乎没有给村里人的红白事帮过忙,出过力,父亲去世后我一直担心叫不来帮忙的人。村里人用行动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总理安排的所有村里人都尽心尽力的帮忙把父亲顺利的安葬入土。


  当人们为了生活四处奔波的时候,当城里人门对着门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当有人为了钱财不惜以身体碰瓷的时候,朴实而宽容的梁沟父老乡亲们,以十二分的热情和全身心的力量帮深陷困境的我料理了父亲的丧事。经历一件事,认清一批人。面对朴实,善良,宽容,热情的梁沟亲人,我会改变自己性格内向的弱点,积极主动的参与村里的大事小情,做一个热心肠梁沟人,感恩我的父老乡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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