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生邪，恶人存，善人离世 第四章

四、机缘巧合  初遇大妮

人本质上是动物的一种，在国泰民安之时，大部分人做事情都是考虑前因后果，通过理性控制自己的欲念，从而达到一种人类环境的总体平衡。可是当国家动乱民不聊生时，人往往进入一种怪圈：“吃饭为了活着，活着为了吃饭”人为了活着，无所不用其极，偷到抢劫甚至杀人越货等等。这才是人的可怕之处，没有理性的约束，人和那些虎狼食肉类动物没什么区别。记得小时候读过一本书籍《阅微草堂笔记》，纪晓岚在文中多次表达了人比鬼可怕。这种可怕是人类之间的戕害与杀戮，更有甚者“易子而食”。面对贫穷与饥饿，大部分人是没有抵抗力的。

按照狗蛋和曹大力的安排，我其实本不用到码头上做苦力，身体单薄，弱不禁风这是他们的理由。我不想让兄弟们认为我是寄生虫，更不想因此而和兄弟们产生隔阂。所以我还是坚持每天出工，别人一次扛俩三袋货物，我就扛一袋，别人一口气干12个小时，我也就干半天。这也是对我的优待了。  

有一天，闲来无事和曹大力正在说话聊天，听见有人叫了一声“曹大哥!”，这声软绵绵带着一股羞涩之气。我转身一看原来是个姑娘，头发乌黑发亮，不知道是头发本来的颜色还长时间未洗起了油的缘故，鬓角的头发有些凌乱。辩稍搭在左肩靠近脖颈处。再看她的脸有点发白带着一点浅浅的红晕。和我见过的那种娇气之白，妖冶之白都不同。这种白色总感觉是一种浑然天成。她的眼睛黑白分明，一点杂质也没有，如同巧夺天工的工匠在透彻的水中镶嵌了一颗乌黑的宝石。这双眼睛似乎能说话，眨呀眨呀的直透我的心灵深处。白净的脸上镶这一个挺直而秀美的鼻子。一张精致的小嘴，薄薄的粉粉的嘴唇，弯成柔美的线条，细嫩巧致，令人无限遐想。一身已经发白的青色衣服难以掩盖娇女身材的凹凸之美......

正在无限遐想之时，曹大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远去的背影，很骄傲的说道“叶子兄弟想啥呢？人都走了。我堂妹曹二妮，漂亮不？这是我们这十里八乡的一朵花，不知道有多少小伙子迷恋呢？”

我有点不好意思“漂亮，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看见她我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曹大力哈哈大笑起来“一看叶子兄弟就是实在人，有什么说什么。给你个机会？”

我茫然问道：“机会？什么机会？”

曹大力说“我这堂妹也是个苦命人儿，家里就她和我二叔相依为命，我二叔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估摸活不了几天了？她老人家之所以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就是担心大妮的以后。我说给你个机会，让你先接触一下大妮，这不大妮让我给他爹买点草药去，你去买吧然后送到她家里去，什么草药都可以，只要不是毒药。现在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至于你和大妮的事情只能看缘分，我看好你，你小子有野心也有能力，如果大妮能跟着你，也算一个不错的归宿。”

我一听曹大力的话，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还得做做表面的文章“曹大哥，您看我行吗？我就一苦力，你也了解，我怕配不上大妮。”

曹大力看了我一眼“你喜欢我么家大妮不？”

我尴尬“谈不上喜欢，毕竟第一次见面，但看着顺眼。”

“那不就完了，本来我就想撮合你俩，也赶巧大妮来我这，你们虽然没说上话，但也见面了，成与不成那是你俩的缘分。”

我一听曹大力这样说，恨不得立马跑到曹大妮家里去。站起来就往县里药店跑，曹大力在我后面嚷嚷着“跑什么？你带钱了？”我转身回去从曹大力那里拿了一块银元。羞得我满脸通红，很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再次转身往药店跑去，背后曹大力笑声传得很远。

药买回来的时候，天一见黑。气喘吁吁的跑到曹大妮家，敲了敲门。院子里问道“谁啊”。我平息了一下有点磕巴的回道“我。。。我 。。。大力哥让我把曹大爷的药给你拿过来。” 过了一会门打开很脆亮声音“进来吧，进来喝口水”穷人家一到天黑，早早的上床休息了，舍不得煤油灯。屋子里漆黑一片，递给大妮药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感觉浑身好舒服。大妮连忙转身进了里屋。我来到曹大爷的身前好一番安慰，告诉他缺什么东西尽管让大妮来找我。有一搭无一搭的和曹大爷聊着天，其实心早飞到大妮屋里去了。感觉曹大爷有点累，我告辞回去。大妮从我出去，我在前面，她在我的后面，到门口我说道“我走了，你这需要什么，你就来找我。”大妮之时轻轻的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感觉自己像丢了魂儿一样，不自主的想到大妮，总想找个借口去她家。主要是没有合适的借口。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候，那俩个在外面跑黄包车的兄弟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