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原名叫陈龙彪,油矿子弟,从小顽劣,是当地的孩子王,经常领着其他的小男孩欺负人家小女孩,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我小时候可是被玩坏了,上山下河,掏鸟蛋,捅马蜂窝,几乎无恶不作。”
喜欢掀人家姑娘的裙子,若是对方不穿裙子便威胁小姑娘,若是明天不穿裙子就扒她裤子,后来他身边熟知他的小女孩都穿着裙子,好让他掀,因为都怕他真的会扒她们的裤子,好在表哥的青春期来的特别晚,所以当时的他只知道掀人家小姑娘的裙子好玩,喜欢看小姑娘被掀裙子后脸红的表情,却不知道掀完裙子后应该干些什么,也不知道女孩裙子里面到底有什么。
肖雪是第一个站起来反抗表哥的人,她每次路过表哥时都是穿着裤子,而且是那种颜色又难看,样式又老土的校服裤子。
表哥愤怒了,气的眉毛直跳,脸都绿了。
肖雪初二放学时,再一次被表哥拦住,表哥恶狠狠的问她,“你为什么不穿裙子?”
“我为什么要穿裙子?”
表哥当然不会说因为我要掀你裙子这种臭不要脸的话,可是读完初一就辍学的他本来词汇量就不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起脸憋的跟红苹果一般,想说什么硬是说不出来。
“你再不说我就走了。”
“等一下”表哥大手一挥。
“又怎么了?”肖雪回过头。
表哥说出了他那句名言,“你明天若是不穿裙子,我定扒你裤子。”
第二天黄昏,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表哥在树根底下站着,肖雪走过来,还是穿着那条又丑又难看的校服裤子,表哥定睛一看,气的鼻子都歪了。
“你真的没穿裙子?”
“我为什么要穿裙子?”
“你为什么老是不听我的话?”表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肖雪反问。
表哥一阵尴尬,“这么热的天,你一直穿着厚裤子不热么?”
肖雪走到表哥跟前,脸凑了上去,“你不是要扒我裤子么?来吧,我今天裤带都没系,一拉就掉。”
表哥愣住,不由得后退几步,一脸惊恐。
肖雪冷嘲一声,“真是一个傻瓜蠢蛋,你连扒女生裤子是为了干什么都不知道还装小流氓,真是不害臊。”
表哥被激怒了,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样的侮辱,为了积极进取,努力奋斗从而当一个合格的小混混,他开始偷偷的打开他爸常锁的柜子,翻出里面的黄色录像带来看,看着画面里男女拥抱撕扯在一起,难解难分,他总是忍不住心头热血上涌,下身挺立,嗷嗷乱叫,精流一裤子。
几天后表哥再见肖雪时,发现她穿了一条白裙子,搭着白上衣,淡绿色的胸罩若隐若现,表哥看的忍不住面红耳赤,忍不住说:“你穿裙子的样子真好看。”
肖雪的胸部从初中时便已经很丰满,假以时日,定成大器,她一方面总是为此苦恼,另一方面当别人投来羡慕的目光时又很骄傲。
肖雪看见表哥窘促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步步朝他走过去,边走边说,“我今天穿裙子了,来掀吧!”
表哥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模样,一步步后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肖雪用手指在他额头上磕了一下,轻骂一句,“怂包软蛋!”
肖雪是初三时和表哥成了男女朋友的,乐的表哥原地跳了几跳,抱着肖雪原地转着圈,快乐的就像一个孩子。
表哥从小让别的孩子叫他“彪哥”,因为听起来有大哥大的感觉,肖雪却喜欢叫他表哥。
高三时,两人已经在一起七年,肖雪决定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交给那个懵懵懂懂的笨蛋。
那间房子里,那张破床上,肖雪穿着白裙子躺在床上,表哥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她,面红耳赤,激动地直咽口水。
肖雪一声轻笑,“表哥,来掀我的裙子。”
表哥慢慢伸出那双大手,将白裙子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一条很可爱的米色内裤,表哥吓了一跳慌忙将裙子合上,转过了头。
肖雪又是一笑,却脸红了,从床上坐起,扳过表哥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那天晚上两人折腾了一晚上却始终不得要领,表哥骑在她身上,下身前后乱撞却始终不得其位,倒是顶的肖雪大腿内侧两边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一夜两个什么事都没发生,表哥却好像很满足,趴在一边死猪一般的睡了,肖雪却两腿发麻,只能一瘸一拐的去高考。
三年后,肖雪大三那一年,表哥在油矿工作,负责晚上看着油井,那一晚窜进来五个人,被表哥发现,随后发生了械斗,表哥被捅了十七刀,送到医院后一直处于病危状态,血根本止不住,在病床上躺了三天,直到身上的血流干了才呻吟着断了气。
这些都是肖雪的妈妈给她说的,那时她听了表哥受伤的消息连夜从西安跑回去,跑到医院时表哥已经微弱的睁不开眼睛,只是哼哼唧唧的呻吟着,肖雪握着他的手守了他三天,直到他最后离开。
从那以后肖雪几乎再没笑过。
从那以后肖雪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抽到咳嗽不止,抽到喉咙发哑,抽到眼泪横流。
肖雪很遗憾没能将自己的第一次彻彻底底的教给他,一次和马晓白喝酒,说起时,她抽着烟,流着泪,“那傻逼为什么别人一次就能轻车熟路,给他十次八次总是却找不对地方,怎么引导他都不行,刚进去又掉出来,进去又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