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那些和死亡打交道的日子(1)

自己亲身经历死亡是上初中一年级的时候。那时我是县城里的走读生,特羡慕那些在校寄宿的同学,认为读书就应该像他们那样,住在学校、吃在学校、玩在学校,所以经过我的苦苦哀求,父母终于同意我第二学期住校。可也正因为这样,让我差一点踏进了鬼门关。

第一次住校,特别兴奋,偌大的宿舍里,几十个同学住在一起,好新鲜好热闹,关键是不用活在父母眼皮底下,无拘无束,好不自在。那时候的学生宿舍是大瓦房,特别大,十几二十张木架床相对排开,足足容纳二三十人,我特别幸运选了角落里下铺的床位,铺上干净舒服的床铺,把帐子一拉,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空间,好不惬意。

我属鼠,从小喜欢群居、热闹,三教九流之辈都可以混得来。虽然学校里比较单纯,但还是有不少不听话的学生,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经常旷课,翻围墙到校外偷鸡摸狗,偶尔也会偷看妇女洗澡上厕所。即使在当时,我也认为这也算不上什么事,况且我同流不合污,我还是上课做我的好学生,只是多了很多听他们讲这些有趣故事的机会,甚至认为这就是学生本有的生活。

估计老天爷故意考验我,好让我在这种环境中不断熏陶和磨练,同时又让那些不听话的学生深更半夜还在讲一些刺激的故事,让我彻夜难眠。久而久之,父母来学校探望我的时候发现我瘦了,我说没事,就是学习任务重了点而已,让他们别担心。可到后来,我自己却担心起来,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同学,而更令我担心的是,那女同学也住校。为了撮合我和那位女同学,那些不听话的同学们特别关心我,特别讲义气,这份情谊让我今生难忘。

说到这里,我必须声明一下,为了防止我的大作以后有机会出版,我说是万一,马云不也说过吗,万一成功了呢?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哪家濒临破产的出版社不幸看中我的文章呢?所以我必须事先给我所写的这些人呀事呀,冠上阿猫阿狗的名字,一来可以写得顺畅,不至于这个人那个同学的绕半天说不清楚,大家也看得明白;二来这些人呀事呀,阿猫阿狗呀什么的,你看了认为是真的我也没办法,你认为是假的那说明我编的还不错。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叫做“波少”,因为我特别崇拜两个叫“波”的人,一个是王小波,另一个是周立波。这两个人脸皮都特别厚,一个厚得有才,一个“厚得载污”。

或许是“厚得载污”的原因,我小小年纪就差一点把身体给“污”掉了。1985年,我十三岁,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也吹醒了我这个处男。不要大惊小怪,处男是吹醒了,但我一直到大学毕业还是处男,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在那个懵懂的年代,由于生理知识的极度匮乏,导致我牵了一下那位叫心怡的女同学的手,整个人就已经高潮迭起,最后匮乏疲软了。后来才明白家长和老师们的良苦用心,为什么不让小屁孩谈恋爱,伤身啊!可那时候学校里明令禁止男女生谈恋爱,针对的主要是高年级学生,老师们打死也没想到初一的学生也早早学坏了。

不过,我那时并没有觉得自己学坏,更不会觉得自己“污”,我曾经牵着心怡那对肥嘟嘟的小手,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一定要把学习成绩给搞上去!”心怡甜甜地笑着,直笑得我浑身都酥了,害得我整个学期都在想着她的笑,想摸她的小手,学习没耽误,可成绩却一落千丈,整天都在亢奋和疲软之间交替,差点落得个“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见鬼”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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