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书所获赞誉
真正好的作品必须在两方面非常突出。
其一,提供许多过去没有人说过的精彩故事;
其二,不以偏概全,为一位重要人物的曲折人生提供完整说明。
显然,这本关于马斯克的书在这两方面都不负众望。作者提供了丰富的深入观察,让我们了解这位科技巨人是如何成功的。
驱使马斯克这样的实业家推动世界进步的,通常不是名利,而是强烈的使命感和充满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梦想和野望,以及在极少数人身上可贵地伴随终生的好奇心。
这个传奇的意义在于,让我们知道创造财富不是顶峰,也不是终点,真正传奇的成功,是通过商业来实现自己对未来的构想,为人类留下痕迹。
信仰技术改变世界、技术驱动社会变革的理想主义,是硅谷一个伟大的传统。从微软的盖茨、苹果的乔布斯、谷歌的佩奇到特斯拉的马斯克都是。中国互联网的成长举世瞩目,是时候重启技术理想主义了!
◆ 推荐序
今天在中国火热无比的全民创业,几乎也全都是互联网项目。互联网当然没什么不好(我们热爱互联网),但正如杰夫·汉默巴彻所说的那样,“我们这一代人中最优秀的头脑,都在思考如何让人们点击广告,这太糟糕了。”
◆ 关于埃隆·马斯克的梦想、野心以及创新的一切
当创业者在读这本书时,除了能够感受马斯克惊心动魄的创业历程,以及丰富有趣的人生经历之外,或许还可以得到一些其他有价值的信息。比如有目的的学习,埃隆马斯克在宾夕法尼亚求学时,一边攻读商学学位,一边研究物理学,万斯认为这是刚刚20岁出头的马斯克有意为之。比如马斯克的用人之道,他喜欢重用那些顶级学校的尖子生,寻找那些从小喜欢制造东西的人。本书中写道,SpaceX前1000名员工,无论何种职位(哪怕是清洁工),均由马斯克亲自面试。
◆ 一个传奇的意义
“我从来没觉得电动车是个‘好机会’。我其实一直觉得做特斯拉的失败率比成功率大得多,”他顿了下说,“我只是觉得这是应该要去做的事情,而且我不想苦等别人来实现。”(似乎原话是it’s a right thing to do,and I’m tired of waiting someone else to do it for me.)
◆ 偏执狂梦想家
虽然格鲁夫写下了名著《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但真正的偏执狂是马斯克。只有“疯狂”两个字才能形容马斯克。凭借着兴趣和感觉就冲进一个陌生行业,如果是一个光脚的这样做,似乎还说得过去;但如果一个已经成功的亿万富翁,一个享有成功荣誉的投资人这样做,敢把自己几乎全部的资产投入跟以前成功的行业毫无关系的地方,而且还是两个陌生行业,我想这才是真正的梦想驱动力。
◆ 我们时代的诺亚
他常常引用丘吉尔的名言:“既然必须穿越地狱,那就走下去吧。”这种勇气往往会让人绝地逢生。最后,他有着自己独到的“第一原理”思维方式。也就是说,凡事先从本质开始思考,然后再从本质一层层往回反推。在这样的思维模式下,你不会因为暂时的困难而对结果失去信心,也不会因为好高骛远而做出徒劳的努力——因为你非常清楚自己的目标是“第一原理”推导出的必然结果。这种理性的思维方式尤其值得我们学习。
◆ 认认真真地发疯
梦想可以再疯狂些,再疯狂些,再疯狂些……只要你是认认真真的。
刚刚出现的热门公司——Facebook(脸书)和Twitter(推特),并不像他们的前辈——惠普、英特尔、太阳微电子公司那样,制造实体产品,能够在生产过程中雇用上万人。
在接下来的几年,人们的目标已经从冒险创造全新的行业和伟大想法,变成通过取悦消费者,以及批量生产简单应用和广告来赚快钱。“我们这代人中最聪明的大脑都在思考如何让人们点击广告,”Facebook早期工程师杰夫·汉默巴彻(Jeff Hammerbacher)对我说,“这太糟糕了。” 硅谷越来越像好莱坞。与此同时,那些消费者已逐渐转向内心世界,醉心于自己的虚拟人生。
在这期间他接触到了对他人生影响最大的一本科幻小说——道格拉斯·亚当斯(Douglas Adams)写的《银河系漫游指南》(The Hitchhiker’s Guide to the Galaxy)。“作者在书中指出了最困难的部分是提出问题。”马斯克说,“一旦你了解了问题所在,答案就变得相对简单了。我从中得出结论,认为我们应该立志去增强人类的自我意识,这样才能更好地去理解问题所在。” 少年马斯克那时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超逻辑使命宣言。“唯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去为人类争取更大的集体启蒙。”
作为一个小男孩儿,埃隆性格中最引人注目的部分,是他对读书如饥似渴。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似乎就书不离手。“他每天读书10个小时是家常便饭,”金巴尔说,“如果是周末,他可以一天读完两本书。”全家人去购物的时候,经常发现埃隆中途不见了,梅耶和金巴尔就跑到最近的书店去找,总能看见埃隆坐在地板上全神贯注地看书。
这成为我们不同寻常成长历程的一部分——这一系列疯狂的体验,改变了我们对风险的看法。我们很难接受长大后仅仅为了一份工作而活着,因为这很无趣。”
教授的评价非常中肯。马斯克可以像逻辑学家那样清晰简洁地表达,同时非常准确地从一个要点转移到下一个要点。
但马斯克真正突出的地方在于,他将复杂的物理概念与商业计划相结合的能力。
不仅如此,他还显示出了将一项科研成果转化为营利性企业的非凡才能。
马斯克坚持宣扬他的早期理想——关于电动汽车、太阳能和火箭,但很难令人信服。这让人感觉他似乎在以一种强制的方式来塑造自己的人生故事。但是,对于马斯克来说,跌跌撞撞地闯进某个领域和有意为之是有明显区别的。长期以来,他一直想让世界知道,他和硅谷那些作坊式的创业者是不一样的。他并不是在顺应潮流,也不是为了发财,他是在追求一个整体的计划。“我的确在大学期间就开始思考这些事情,”他说,“这不是事后编造出来的故事。我不想被看作一个新手,我不喜欢跟风和投机。我不是投资者。我喜欢把那些对于未来真正重要和有价值的技术,以某些方式变成现实。
投资人对于马斯克的无私奉献精神表示认同。“当他还是一个满脸长着青春痘的大学生时,埃隆就已热情满满——就好像任何事情他都要全力以赴,如果没有全力以赴,就会错失良机,”海尔曼说,“我认为风险投资人都看在眼里——他愿意赌上身家性命去建立这个平台。” 实际上,马斯克对一个风险投资人说过类似的话,他说,“我具有武士精神。我宁愿切腹,也不要失败。”
他的下一次冒险必须跟上他那极速膨胀的野心。马斯克于是开始寻找资金充裕且效率低下、可为他和互联网所用的行业。
他们最终还是拒绝,这反倒给了我自信。所有的银行家都做着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的事情。如果其他人去跳崖,这些人也会跟着去跳崖。如果房间中央有一大堆黄金没有人去捡,这些人也不会去捡。”
在公司技术基础设施的设计方面,双方产生了较多的分歧。列夫金领导下的Confinity团队更喜欢诸如Linux等开源软件,而马斯克则对微软的数据中心软件青睐有加,认为它更能维持高效。这类争吵在外人看来可能很愚蠢,但对于工程师来说却相当于一场宗教战争。
PayPal员工为打击网络诈骗而首创的技术最后成为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追踪恐怖分子的基石,这些软件还被世界上最大的银行用于打击犯罪。这群才华横溢的员工成为所谓的PayPal黑帮(PayPal Mafia)——他们如今或多或少可称得上是硅谷的统治阶层——而马斯克是其中最功成名就的成员。
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马斯克会突然说起他的志向,说他希望用一生去完成一些有意义的、永恒的事情。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太阳能或者太空。“他说,‘从逻辑上来说,我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太阳能,但我想不出如何从中盈利,’”
马斯克全然不介意朋友拿奶酪开他的玩笑。对太空思考得越多,他越意识到探索的重要性。他感觉大众好像已经丧失了对未来的雄心和希望。人们可能会觉得探索太空是一件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因此在与马斯克谈论这一话题便时不时地挖苦他,但马斯克却在非常真诚地思索星际之旅这件事。他希望激发大众的兴趣,使他们重拾对科学、征服未知和技术创新的热情。
马斯克来俄罗斯的时候信心满满,心想自己马上就能为全人类带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却铩羽而归,对人性感到失望至极。以马斯克的预算,他们只买得起俄罗斯人的火箭。“当时感觉时间过得真慢,”坎特雷尔说,“我们就坐在那儿沉默不语,看着俄罗斯农民冒雪出去采购。”忧郁的气氛一路陪伴着他们,直到登机后飞机上的酒水车推到面前。
SpaceX将会开启美国火箭领域的新纪元,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现代化。马斯克认为,太空产业在过去的50年内并没有真正进步。航空公司之间少有竞争,尽管它们生产的产品性能极佳,但却造价高昂。它们发射的每一枚火箭都和法拉利一样又贵又好,但其实有时候便宜一点的本田雅阁就能满足要求。相比之下,马斯克会利用自己曾经在硅谷学到的新技术来经营SpaceX,充分利用在过去几十年里迅速发展的计算机和材料科学,使得整个公司运作得又快又好。作为一家私营企业,SpaceX还可以避免像政府承包商那样的浪费和成本超支。马斯克宣布SpaceX的第一枚火箭名为“猎鹰1号”,这是向电影《星球大战》中的“千年隼”号和自己致敬,因为他将是精彩未来的缔造者。
等到SpaceX能进行下一次发射时,距离马斯克的最初目标已经过去了4年,马斯克通过互联网产业积累的财富很快就要花光了。马斯克曾信誓旦旦地告诉大众,他不成功决不罢休,但公司内外的人都知道,SpaceX的资金可能只够再进行一两次发射了。尽管财务状况让马斯克变得很焦躁,但他几乎从不把这一面表现在员工面前。“埃隆让员工不要担心资金问题,这一点很好,”
斯派克斯说道,“他总是告诉我们精益和成功的重要性,但是他也从来不会说‘如果我们失败了,那就结束吧’,他总是很乐观。”
但是,特斯拉的创始人越是深入地研究汽车产业,就越发意识到,那些大型汽车制造商甚至都不再自己生产汽车了。亨利·福特时代将原材料从他位于密歇根的工厂一端输入,然后在另一端产出汽车成品的生产流程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宝马车上的挡风玻璃、内饰,以及后视镜都不是自己公司生产的,”塔彭宁说,“这些大型汽车公司唯一保留着的三个部门是内燃机研究中心、销售推广部和总装配部。我们曾天真地以为我们也能找到同样的供应商,可以提供我们所需的零件。”
马斯克以650万美元的投资成为特斯拉最大的持股人和董事长。之后,马斯克很好地运用了他手里的权利,与艾伯哈德竞争公司的控制权。“这是个错误,”艾伯哈德说,“我本应该去找更多的投资人,但是,如果我能重新再来,我还是会拿他的钱。一鸟在手,胜过二鸟在林。我们需要这笔钱。”
这家公司的全部汽车专业知识仅止于此:一帮汽车爱好者,还有一个做了不少项目的人,但这些项目仅仅达到了科技展览的参展级别,并且在传统车行业的人看来,它们所依据的科技原理是很荒谬的。另外,创始团队里没有人打算去底特律的传统汽车制造商那里寻求建议。相反,特斯拉将要做的事情与在他们之前成立的那些硅谷创业公司一样——雇用一些年轻的、对新事物如饥似渴的工程师,然后顺着事情发展的趋势去思考下一步怎么走——不必担心硅谷湾区没有将这种模式运用于汽车领域的成功先例,也不必介意建造一个复杂的实体和开发一款软件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是特斯拉相比于其他人的优势在于,他们最先意识到18650锂离子电池的技术潜力,并且它的前景会越来越好。正是这一点,再结合他们的努力和智慧,将成为支撑起这家公司的希望所在。
在最初的几年,工程师们都很欣赏艾伯哈德迅速而果断的行事风格。特斯拉很少浪费时间过度分析某个问题。公司会选择一项策略,当这项策略在某些方面失败时,团队会迅速承认并接受失败,然后迅速做出调整并更换一项新的策略。真正拖延Roadster研发进度的,是马斯克想要实现的种种改动。马斯克希望车子具有更高的舒适度,要求对座椅和车门做出调整。他将碳纤维的车身放在了首位,然后要求在车门上安装电子传感器,这样一来,人们便可以通过手指触摸而不是拉动手柄去解锁。
在唐尼看来,影片中的主人公史塔克和马斯克是同一类人,他们“一旦抓住一闪而过的创意,就为自己的想法倾其所有”。他们一秒都不会浪费。
莱莉还是处*女,而马斯克告诉她他想给她看看自己的火箭。“我心存疑虑,但是他真的就只是给我看了几段火箭的视频。”莱莉回忆道。在马斯克返回美国后的几周里,他们一直互相发邮件保持联系,不久,莱莉便买了前往洛杉矶的机票。
当马斯克浏览SpaceX和特斯拉的财政状况时,发现只有一家公司有机会存活下来。“我只能选择SpaceX或者特斯拉中的一个,或者将资金分成两半,”马斯克说,“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如果我将资金分开,可能两家公司都没法活下来。如果我将资金全都给其中一家公司,它生存的概率会更高,但这也意味着另一家公司肯定要倒闭。我为此翻来覆去思考了许久。”就在马斯克苦苦思索时,美国的经济环境急剧恶化,马斯克的财政状况变得更加艰难。而当2008年进入尾声时,马斯克的钱用完了。
深谙游戏规则的马斯克决定虚张声势。他告诉投资人他可以再次从SpaceX借4000万美元来完成这轮融资。他的战略奏效了。“如果机会变得稀缺,那么自然而然,人就会变得贪婪并且更感兴趣,”尤尔韦松说,“这也更便于我们回到公司说,‘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投还是不投?’”这轮融资最终完成于圣诞前夕,再迟几个小时特斯拉可能就要宣布破产。当时马斯克只剩下几十万美元,甚至无法第二天给员工支付薪水。最终,马斯克为这轮融资贡献了1200万美元,剩下的部分都由投资公司提供。对于萨尔兹曼的行为,马斯克说,“他应该为此感到羞愧后悔。”
为了不让火箭坠海损毁,SpaceX会应用反向推进器,使火箭缓缓下落,然后回收。在未来的几年内,SpaceX预计将价格降至对手的1/10。火箭可回收是价格得以降低的主要原因,同时也将使SpaceX形成强大的竞争优势。试想一下,一家航空公司可以使用同一架飞机执行多次飞行任务,而其竞争对手的飞机每次飞行结束就报废了。[插图]凭借其成本优势,SpaceX有望承揽全世界大部分的商用发射任务,而且有证据表明,公司正在朝这个目标挺进。
俄罗斯在载人载物航天业务中占有重要地位,却还在使用几十年前的旧设备。他们用于前往国际空间站的“联盟”号载人太空舱,体积狭小,其机械旋钮和电脑屏幕自1966年首次飞行以来从未更换过。新加入太空竞赛的国家却精确地模仿了俄罗斯和美国的旧设备。航天业的现状令进入该领域的年轻人啼笑皆非,而实际的工作环境也如同那些机器一般古板陈旧。一直以来,那些能力出众的大学毕业生不得不在慢节奏的军工承包商和有趣但缺乏影响力的初创企业之间做出艰难抉择。
对于那些解决了难题、在面试中的表现可圈可点,并写出好文章的候选者来说,他们获得的奖励就是有机会和马斯克面谈。SpaceX的前1000名员工,包括门卫和技工,几乎都由马斯克亲自面试。随着公司员工队伍不断扩大,他仍然亲自面试工程师。在与马斯克面谈之前,每位候选人都会被告知面试时间可能会持续30秒至15分钟。在面试刚开始的时候,埃隆有可能继续写邮件和工作,不会讲太多话,不要惊慌,那很正常。最后他会转过椅子面对着你,即使这样,他也不一定会与你有眼神交流,或和你打招呼,不要惊慌,那很正常。他会在恰当的时候和你讲话的。
这座工厂是SpaceX的神庙,供奉着被视为其在火箭竞赛中的主要武器——内部制造。SpaceX自己完成了80%~90%的制造工作——包括火箭、发动机、电子设备和其他部件。这是一个让SpaceX的对手瞠目结舌的策略。以联合发射联盟(ULA)为例,它曾公开吹嘘自己有1200多个供应商来协助制造最终产品。ULA是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和波音公司的合营公司,自恃为创造就业机会的机器,而不是效率低下的典型。典型的航空航天公司会提出发射系统所需的零件清单,然后把设计和规格交给众多的第三方制造商,由它们负责制造。而SpaceX倾向于尽可能减少采购,一方面是为了省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它认为依赖供应商,尤其是外国供应商,是一个缺点。 这个做法乍一看不那么明智——其他公司制造如无线电设备和配电系统已有数十年,全盘重新生产火箭上的每一台计算设备和机器,可能会增大出错的概率,而且通常会浪费时间。但是对SpaceX来说,这个策略是奏效的。除了制造自己的引擎、火箭箭体和太空舱,SpaceX还设计了自己的主板、电路、探测震动的传感器、飞行计算器和太阳能板。工程师发现仅仅是精简一个无线电装置,就可以将设备的重量减少20%。而自产无线电节省的成本更是令人瞠目,其他航天航空公司使用的工业等级设备需要花费5万~10万美元,而SpaceX将其降到5000美元。
SpaceX的一些设备和技术已经转移给特斯拉,希望特斯拉很快就能产出更轻、更坚固的汽车,这促使马斯克在汽车行业里的竞争对手们不得不采用相同的技术。事实证明,这项技术极具价值,以致SpaceX的对手开始竞相效仿,并试图挖走一些SpaceX公司在该领域的专家。杰夫·贝佐斯悄悄创建的火箭公司蓝源公司(Blue Origin),就曾经明目张胆地挖走了世界顶尖搅拌摩擦焊接专家雷· 米耶科塔(Ray Miryekta)。这件事就此拉开了贝佐斯与马斯克纷争的序幕。
在SpaceX公司成立早期,马斯克对于制造火箭所需的机器设备一无所知,也不了解建造火箭所需的繁重工作有多少。他回绝了多个购买专用模具设备的申请,在工程师清楚地解释他们为什么需要某种设备,以及他自己从中了解相关原理之后,才批准采购申请。马斯克也尚未掌握一些后来使他声名远扬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甚至使其臭名昭著的管理技巧。随着SpaceX日渐成熟,马斯克也成长为一名真正的CEO和火箭专家。
马斯克聘请了数百位聪明且有上进心的员工,他要将个人潜力的发挥最大化。他一天工作16小时,比两个人每人工作8小时更有效率。原因是一个人不需要开会、不需要与谁达成共识,也不需要在项目中帮助其他人。他只需要持续地工作、工作、再工作。
正如肖特维尔所说,SpaceX公司的最主要目标,就是尽可能提高发射频率。公司从来不指望一次发射大赚一笔。它宁愿每一次发射只赚一点并通过多次发射形成良性循环。“猎鹰9号”的飞行成本为6000万美元,公司希望通过规模效益和改进发射技术将这一数字降至约20万美元。SpaceX总共花费了25亿美元将4个“龙”飞船送到了国际空间站,执行了9次“猎鹰9号”和5次“猎鹰1号”的发射任务。每次发射的价格是同行业中其他公司所无法理解的,更是难以企及的。
马斯克和米勒的设计有一个巧妙之处:从“猎鹰1号”到猎鹰重型火箭,所有型号都可以使用相同的引擎,从而节省成本和时间。 米勒说,“我们自主生产燃油缸、涡轮泵、气体发生器、喷射器和主阀门,我们对成品有绝对的控制权。我们还有自己的实验基地,而绝大多数竞争对手使用的是政府的实验基地,因而我们的工时减少了一半,与生产材料相关的工作也少了一半。
无论是对于工程师还是普通大众来说,Model S都是效率的典范。传统汽车与混合动力汽车有数以千计的运动部件。发动机为了持续提供稳定的动力,需要曲轴、机油过滤器、交流发电机、风扇、分电盘、阀门、线圈和气缸等零部件配合。而发动机产生的动力,需要通过离合器传递到齿轮与传动轴来驱动车轮转动,这个过程中产生的废气需要由排气系统进行净化处理。在将汽油转化成推动力的过程中,普通内燃机车辆只能将燃料效能的10%~20%转化为动力。大部分能量(约70%)以热辐射、对抗风阻、制动摩擦等其他机械功能耗散掉了。而Model S相反,它有一系列运动部件和电池组相互配合,可以持续不断地将能量输出给西瓜大小的发动机来驱动车辆,电能利用率可达60%,剩余能量大部分以热损耗的形式散掉了,Model S的性能相当于每加仑汽油可行驶100英里的传统汽车。
特斯拉通过招聘绝顶聪明的员工来弥补研发资金上的短板,与绝大多数汽车公司依赖的第三方服务商相比,这些员工无论在敬业程度或聪明才智上都更胜一筹洛伊德说:“我们相信,在工程师里面,一个佼佼者远胜于三个平庸之辈。”几个特斯拉工程师组成小分队开始探索和构思Model S内部机械结构,他们探索之旅的第一站便是当地的奔驰代理商。他们当场试驾了CLS系列4门跑车和E级轿车,这些车的共同点是使用相同的底盘。工程师们对每辆座驾的每一部分都进行了仔细测量和记录,并分析利弊,最后总结出CLS系列略胜一筹,并以此作为设计Model S的基准点。
特斯拉开始和亚洲制造厂紧密合作,一方面努力完善他们当时尚未成熟的电容式触摸技术,另一方面寻找把线路隐藏在屏幕背后的最佳方案,从而实现灵敏触屏。“我确信我们做出了世界上第一款17英寸触屏系统,当时没有一款电脑,包括苹果产品在内,可以实现这种规格的大屏幕触屏操作。”
生产一辆车要经过很多烦琐工序:首先要有冲切机把铝片切割成车门、引擎盖和车身,需要冲压机和金属模具把铝材铸造成特殊形状,然后需要十几个机器人组装部件,还需要电脑程序控制的铣床进行精细金属加工,以及喷漆上色仪器和一系列安全测试仪器。此外,工厂还需要额外雇用几千名人工人,前期的开支动辄上亿美元。马斯克希望特斯拉像SpaceX一样搭建内部生产线,尽可能自主完成生产,但高昂的成本令特斯拉难以承受。
果然不出所料,2010年1月能源部便与特斯拉签下了4.65亿美元的贷款协议。尽管这笔贷款的金额远远超过了特斯拉的期待值,但一般情况下要把一款新车推向市场起码需要10亿美元的资金,而这笔政府拨款不过占其中的零头。
精明的工程师们学会遇到问题的时候必定先竭尽所能找出可能的解决方案
马斯克做到了许多竞争对手错过了或者无法实现的创举,那便是使特斯拉成为一种生活方式。特斯拉卖的不仅仅是汽车,而是一种对未来的大胆想象,一种对科技创新的信任感,正如10年前苹果推出Mac电脑,以及日后的iPod和iPhone产品一样,除了苹果狂热支持者以外的普通消费者也会在买了苹果产品和下载iTunes等苹果软件后不可自拔地成为苹果生态圈里的一分子。
如果没有对每一个细节的严格把关,很难实现与用户建立这样紧密的关系。比如个人电脑制造商常常把各环节分散外包,软件外包给微软,芯片交给英特尔,设计则来自亚洲的厂商,他们永远无法制造出像苹果电脑一样美观又功能齐全的产品。苹果可以做到把专业技能投入到开发大众喜爱的软件产品上,但传统的电脑商家是无法对此做出灵活反应的。
“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在车卖出去以后便再也不需要对其进行维修。而经销商们则是通过返修和赚取零件的差价来获得利润,顾客为了避免麻烦也常常愿意支付额外的费用让经销商修车。而特斯拉的利润来自一次性的销售收入以及可供选择的收费软件服务。这是截然不同的服务理念。”
人们很容易忘记制造电动汽车从一开始就是一门不被看好的生意,风险投资人都不愿意投资这类项目,以免招来麻烦。让特斯拉得以领先对手的原因是团队有充足的能力和魄力,毫不妥协地执行马斯克提出的标准,分毫不差地达成当初设定的目标。
和马斯克的其他风险投资一样,太阳城更多地表现了他的世界观,而非商业机会。 马斯克很早以前就通过非常理性的思考认定太阳能是一个可以商业化的行业。太阳在一个小时内照射在地球表面上所发出的太阳能,相当于全世界一整年的能源消耗总量。太阳能板的效率正在稳步提升。如果太阳能注定是人类未来首选的能量来源,那么这一未来应该来得越快越好。
“截至2010年,一辆普通四门轿车的电子控制系统所需要的代码数,比操控一架最新款的波音喷气式客机所需要的代码还多,”
SpaceX是未来几十年美国想要和中国一较高下的唯一希望。
至于机电一体化设备,SpaceX和特斯拉已经率先将电子、软件和金属融合在一起,他们的竞争者们正在努力追赶。马斯克的所有公司,包括太阳城,已经充分利用了垂直整合方式,把部件的内部控制变成了一项真正的优势。
他希望能够和马斯克合作,制造一台能够带上火星的DNA打印机。理论上,它能够让首批登陆火星的人类自己生产药品、食物和有用的微生物。“我认为,只有生物远程传送机才能真正做到太空殖民,”他说,“埃隆已经和我讨论过怎么去做了。”
简评:
作为未来几十年美国想要和中国一较高下的希望之星。马斯克这个硅谷实业明星企业家实在太值得我们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