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4 - 草稿 - 草稿 - 草稿

夏洛蒂用她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盯着库丘林看，卓尔注意到她的瞳孔细长，不像类人生物的眼睛，倒是和猫眼有几分相似。首席主母的典仪匕首被她拿在手上把玩，库丘林战战兢兢地看着刀锋在眼边晃来晃去，有几次险些就要划破他的脸皮。匕首的刃口上散发着幽幽蓝光，取代了之前的银色光泽，这说明致命的毒液已经充分渗透了这把武器。只要用它稍微划破点皮，库丘林很快就会送命。

该死，库丘林记得很清楚，为了活捉侏儒，他把蜘蛛的头部扭到上方，选择的是麻痹模式。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侏儒转动了纹饰，让它重新变成了一件致命的武器。

“大个子总是不说话，夏洛蒂很不开心，”侏儒一边说，一边拿着匕首前移，刀尖顺着脸庞滑到脖子上方，直指咽喉，“说点什么吧，大个子。”

匕首慢慢得压了下来，刀尖的凉意向他逼近，眼看就要刺到他的喉结。库丘林的心情可谓跌宕起伏，看上去这个话痨的侏儒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却不知道抽得哪门子疯，非要逼着他同自己聊天。

此刻卓尔的四肢依然被缚，夏洛蒂的捆绑手段固然拙劣，但绑他的绳索既粗又结实，情急之下想要挣脱也几无可能。库丘林恨得牙痒痒，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拿眼前这个拿着自己武器的菜鸟没有办法，只能受她的胁迫。

“帕西维尔.鲁米那斯，”年轻的卓尔不假思索得吐出一个名字，“我叫帕西维尔.鲁米那斯。”

“很好，那么帕西维尔，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吧。”夏诺蒂赞许地说到，同时把匕首抬高了几吋。

卓尔稍稍松了口气，但立即又后悔了起来，他不该冒充自己的导师，第一家族名声在外，搞不好这个侏儒知道一些底细。

“我来自瓦姆兰德的第一家族，当然，在家族中地位并不高，否则也不必单独出来执行任务了。我的外祖母是首席主母玛尔斯女士的姐姐，她在一百年前就死了——死于家族内斗。幸运的是，我的母亲很聪明，在关键时刻没有站错队伍，侥幸活了下来……”库丘林一边信口开河，一边偷偷观察夏诺蒂的表情，发现后者听得很入迷，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手中的匕首也不再指向他，这才放心得继续编下去。

“我的母亲有七个配偶……”

“天哪！”侏儒发出一声惊叹，打断了库丘林的叙述，“七个，那可真多！令堂真有那么多配偶吗？”

库丘林皱了皱眉，回答道:“当然是真的，我还没算上她那些临时伴侣。在上层卓尔中这根本什么，主母的伴侣更多，也许有上百个，她看中谁都可以。”

“啧啧，上百个！”夏诺蒂又感叹了一次，“对不起，请继续。”似乎察觉到卓尔的不悦，侏儒很快道歉，并保证再也不会打扰他。库丘林才开始接着讲述。

“总之，我的侍父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我不确定是哪一个……”

库丘林用沉稳的语调继续讲述“帕西维尔.鲁米纳斯”的经历，大部分都是胡编乱造，只有一小部分是他本人或者其他人的真实经历。他接受过反审讯训练，学院的教官告诉他们，把无关紧要的真话掺到假话当中去，可以增加可信度。

这些担心似乎是多此一举，侏儒显然被他的故事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