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节,事情原委
这话说得很严厉,也很肯切,虽然事情后果不严重,但是影响挺大的。
正岩深知逃不过惩罚,责罚不是重点,重点是将功补过,把逃走的奴隶和文花抓回来。
听了将军和正岩大人的对话,作为手下的箭卫、铁卫、刀卫也经历了事情的发展和经过。刀卫头领道:“将军,属下有话不知该不该讲?”
“讲!”
“那个炼尸失败的奴隶确实已经变得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纵使我们箭卫、铁卫、刀卫联合起来也抵不过他,普通兵器在他面前如同纸条,根本拦不住呀。”
铁卫未经允许,也出言道:“这是我们真实经历,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也不敢欺骗将军。当时我们都在场,都可以为正岩大人作证。”
铁卫悄悄示意其他头领,他们纷纷点头,表达了认同,也为正岩说起了好话。
恰好狱卒也在,他也说:“而且那个奴隶十分聪明,他挣脱了束缚和地牢机关,打晕了我们的狱卒,然后穿上狱卒的衣服,混在人群中,才让他跑了。”
狱卒不提及,将军没有追究,一说起,京京科感到震惊:“什么?既有此事?”
人在自己看管的地方逃了,要问罪,自己的责任最大,狱卒低下了头。
凭想象,一个犯人或者奴隶,穿上狱卒的衣服,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没有多少人在意,怎么不让人生气?
“可恶,真是岂有此理,一个活人既然在你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罪、责,起源于自己,狱卒说出了中间发生的事情,使将军震怒。正岩作为此事的主要负责人,不想牵扯到其他人,连忙把话题转移过来:“犯人跑出了第一层地牢,我已最快时间下令开启了所有地牢机关,但是机关阻止不了他,他又穿着狱卒衣服难以识别,加上我的疏忽,才让他逃出控制范围。”
此事情有可原,若是真的,倒是可以理解。京京科忍了忍这口恶气,没有必要因为自己的愤怒迁怒到别人身上,也没必要惩罚别人来解气。
他深深吸了口气,捏紧的手略有放松:“奴隶逃走的事,我就暂且不提。”
“谢将军理解。”
“不过,如果我发觉死士数量不够,你们就得在限定时间内给我抓人来,否则,就随时捧上你们的小命,知道吗?”
“属下明白?”
问完了炼尸失败和奴隶逃跑之事,也该询问第二个问题了,京京科说:“你们可知道劫走文花的奴隶叫什么名字?”
不说都差点忘了,一说才想起来,正岩道:“他的名字叫十字!”
“就是你刚才讲的,炼制死士失败,变成金刚之躯,然后逃出来的十字?”
“正是。”
“他是如何拐跑文花的?和文花是什么关系?”
“既然他力大无穷,能力敌数百人,和我的手下箭卫、铁卫、刀卫纠缠那么长时间,而且毫发无损,劫走文花,又有何难?”
“好吧,这事就当是你无意之过,那你查清楚他和文花的关系了吗?”
“在下还在调查。”
狱卒常年待在地牢,与不同的奴隶接触广泛,这些事狱卒最了解,他直言道:“属下无意中得知,才进来的文花与十字关在一个牢房里面,还与乌乎聊了一段时间,然后没多久就被带出地牢分开了。”
“可有收获?”
“虽然才隔几天关入地牢,但是不排除乌乎、十字、文花是亲人或者朋友关系。”
京京科思考着:“三者关系密切,文花很可能是他的亲属,十字才会突破重重包围,涉险去救文花。”
“有这个可能。”
“文花被拐跑了,十字连续救走了六个人,那你们去追了没有?”
正岩道:“这正是我们犯难的地方。”
“此话怎讲?”
黑衣箭队最先率领箭卫、铁卫、刀卫赶到,后来狱卒那边也派人来增援,所以这事,他们最清楚。
箭卫头领首先说:“禀告将军,当时,我率领人力把十字等人围困在丹房,我们和十字纠缠了一番,然后正岩大人也赶来帮忙,正以为能擒住十字的时候,他跑进丹房后面的宫殿,然后消失不见了。”
“怎么个消失不见?”
箭卫头领道:“丹房里的所有机关、暗门找了无数遍,都没有发现十字和那五人的踪迹,他们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突然消失不见。”
京京科问:“是不是你们遗漏了什么地方?”
正岩道:“绝不可能,我的手下有两百人之多,搜查了我知道的每一个地方,就是没有逃犯的影子。”
既然他这么肯定,京京科没有怀疑正岩能力的理由。
京京科说:“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那些机关和暗门是最大的疑点,传令下去,把炼药师和机匠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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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要回来,没有完成任务,走在路上,秉烛和夜成始终忐忑不安。
回想起在将军府见到的一切,看到了关押的奴隶,本以为他们会拼死拼活,想不到不但没有猖狂的举动,反而还冷静,这不像外面传言中的将军府。
走着走着,秉烛问起话来:“还记得京京科与丁一点的对话吗?”
“当然记得,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些被关押的奴隶。”
“是呀,外面传言的将军府和我们看到的将军府完全不一样。外面传言的将军是一个杀人如麻、食人肉、喝血为主的人间地狱,可是你看那些奴隶,没有谁是强制关押,看上去好像都是自愿留下的,他们的眼神中,不但没有仇恨,反而还带着感激之情。”
“他们讲了自己的遭遇和身世,与将军府无仇恨,反而与世面上的亲属、朋友充满了怨恨。”
“将军府擅长药、毒、蛊控制人心,也常炼制了很多死士,能控制奴隶的心智,逼他们说自己的好话,道出别人的坏话并不难。”
夜成惊讶道:“你是说,京京科是做给我们看的?”
“有这种可能,也许将军府提前得知了消息,知道我们要来,就提前做了一出假戏给我们看。”
夜成思考一下:“不可能,如果京京科给奴隶下了毒,逼他们说出这些话,那些奴隶在讲述自己身世和遭遇的时候,必定是心慌意乱,面无表情、眼镜无神,可是他们说得很认真,有理、有序,不像有假?”
“将军府擅长毒、炼尸,能使奴隶的话说的毫无破绽,并非难事。”
夜成想到此次任务的重点:“我们向京京科要人的时候,他说文花不在府中,这个会不会也是骗人的?”
“这是幕封堂主派遣给我们的任务,不是你我的私事,既然是堂主的意思,我想京京科不会拒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也许我们要的文花真的不在府中?”
“那么文花在府中被人拐走了也是真的吗?”
“应该是。”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在守卫森严、机关重重的将军府拐走一个大活人呢?还是我们要找的人。”
秉烛大胆猜测:“会不会是文花的亲人,也得知消息,她被困将军府,然后提前把她救走了?”
“我们对文花的了解不多,她在外面有什么人?我们并不清楚。”
秉烛说:“如果不是京京科亲自把我们打发出来,我们一定把将军府地牢找一遍。”
夜成嘲笑她,“京京科身边高手众多,机关暗器无数、地牢复杂多变,连什么样子也没见过,怎么找?”
“也是。”
“再说了,我们是去要人,又不是去打架,真动手,能打几个?进去了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也是看在堂主的份上。”
“别管那么多了,先回去把事告诉堂主。”
“任务没有完成,我们怎么交待?”
“实话实说呗!”
“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