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

忘了这事,还得等着。还是那张座位。去年的座位...服务员是美的,34c?也许。

但他有老婆了,几天前,有老婆了。女朋友,未婚妻,老婆,相信我,不是说一个人。

尽管可能是同一个人。算了,他说,别对生活较真,我们何不,就这样随波逐流呢。

我看见了他的结婚照。他脸上没有幸福,原谅我,没有那种笑容。

我知道什么是幸福的笑容。而那个并不是。那是生活以及和生活有关系的笑容。

是社会资源的调配,是熟悉,或者只是舒服。

哪舒服了?又没哪舒服。都不舒服但看上去就舒服。

这是个“传统”。每年我和他在同一个酒店吃饭。男人的空间。没有女人。

但不是完全就没有女人。女人无处不在。我们满嘴是女人。所以叫男人的空间。

我们喝酒。而这儿不能抽烟。我们出去,走入人流中。我们的脸没了。

每个人都怀揣着自己的故事,想说给其它人听。每个人都生产故事,而总得有人消化它们吧。

我们去咖啡馆继续消化故事。还有半小时就是新年了。恭喜你,熬过一年,没有被消灭。

可是你已经结婚了。你被消灭了。朋友,你现在只剩下半个自己,或者半个都没有。

我还是那样老练,甚至是冷酷。像外面的天气。我像个外科大夫。做解剖。

但谁来给我解剖啊。所有大夫都没法把自己拆了。

酒劲过了,我们醒了,咖啡馆窗外的烟火光映照到我们脸上。

我睡不着觉。我反刍着故事。生产快乐结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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