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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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老家了，因为晕车，有点不愿意回去。可是已跟和弟弟说好，他昨天也回老家。

因为是放假，车站候车的人很多，虽然多了几辆加班车，但每辆车都塞得满满的，每个人象困在水箱里的“沙丁鱼。”

巧的是，碰到了同村的一位幼儿老教师。她烫着微卷的头发，白胖的脸，慈爱的眉眼，肤色比较亮，看上去比在老家显得还福态，还年轻。

她说，在老家风吹日晒。在城里，那里凉快就去那。生活方便，环境又美，心情又舒畅。

在车上，我们聊了老家的许多人和事。几年前村里有个能人凭着聪明脑瓜，巧言善辩贷了许多款，没想到干生意赔了，还不上贷款，又欠了许多人的钱，竟然带着老婆跑了。

我问：那他父母呢？她笑笑，说道：他父亲是个会享福的人，平常都懒，才不管儿子呢。人和人不一样，有的老人为儿子考虑，有的老人只要孩子结了婚，什么事也不管了。

她说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很自豪。她现在在小儿子家看孩子。原先她患过重病，动过手术，现在看恢复的挺好，生活很幸福。

她说起村里的另一桩事。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和老公吵架，愤怒之下，喝农药自杀了。

现在的社会，喝农药自杀的人很少了。过不下去，离婚，也可以外出打工。没必要把命搭上，伤了自己父母的心，姊妹的心。

那位阿姨说，她娘家人哭得死去活来。真是个傻女人，父母养这么大，孩子还小，就不管不顾了。

那位阿姨说，她老公没过多久，就想再找一个，可哪有那么容易。一个男人逼得自己的老婆走投无路自杀也真够狠的。但凡待她好一些，哄哄她，让一让，也不会出现这样惨烈的事。

2

在车站，也碰到一位从省城回来的年轻女人。我们闲聊几句。她问我现在房价又涨了吗？我说，没涨，持平。

她又说以前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地段还行，为了在省城买房，把房子卖了，当时卖的四千多一平，现在翻一倍了。不过，她觉得很值，因为在省城干买卖容易，就业机会多。我去过她住的那个区，环境不好，是省城收编的一个临县。

她笑着说：咱这座城适合有钱人养老。我笑了，“你说得有点意思，现在正弄宜居城市。所有的工厂搬离城区。城区里的绿化，公园里的花开不败，到处鸟语花香，景色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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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她第二天还要返城，一想到这拥挤的人潮，头都大了。她说，下次回老家不赶节日回了。难怪车上有人说：坐车容易，等车难。左等右等就不来。

一路上堵的很厉害，正赶上桃花节，许多私家车也堵在路上。桃花粉红的笑脸象娇羞的红云，隐约在山脚下，那若隐若现的美引得人们纷纷前往，驻足，留影。

大家抱怨着堵车，一年龄大的老妇急喊停车，她想吐。司机停下，车上有人焦急抱怨。司机问售票员，老人有没有行李？售票员说没有。司机说一车人也不能光等她一个，走吧。车开走了，心疼那位大姨被扔半路上。

等到镇上下车，弟弟开车去接我们。我去超市里买东西，虽然是大超市，可觉得货品不如以前全，不如以前多。

我去附近的打字社打印了一份文件，打字社的老板头发稀疏花白，十多年的时间让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变成了油腻的中年人。

回老家的路上，弟弟开得很快，无边无际绿色的麦苗映入眼帘，这是希望和平的色彩。直到看到那个村子，熟悉的一切，才觉得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