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话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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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吉祥花

鼠长着两只敏锐的眼睛，有着洞察四周的机灵本性，常被称作灵鼠，鼠年话鼠，提笔写意。

老鼠有着机灵的本性。民间故事传说，十二属相中，鼠因机灵得到天帝的赏识，排了首位。但人类认为鼠的机灵是不厚道的。它利用牛，欺骗猫，遇到糊涂一时的天帝，占首排头，认为它有着奸滑的本性，有着一颗不公道的心。有一首儿歌：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啦，叽哩咕噜滚下来。老鼠偷摸的本性，在每一个孩子的心田生了根，因此受到人类的喊打。人类对老鼠的憎恨是深切的，即使神话故事也少不了对它的鞭笞。《西游记》中有一回，讲述了灵山脚下得道老鼠，偷吃天界琉璃盏内清油，害怕金刚捉拿，偷跑下界做了黄风岭妖怪。书中把黄毛老鼠塑造为一个即使修道成仙也不改其偷摸本性的老鼠。由于人类对老鼠的敌意，老鼠那双本来灵敏的眼睛在人的眼里变得不再正大光明，不再目光炯炯，不在再无所畏惧，而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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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儿歌、大人观念的影响，我小时候对老鼠也存有偏见。小时候的一个冬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家里。简陋的屋子被母亲收拾的干净整洁，我坐在火炕上写作业，火炕热乎乎的，家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翻书声，我沉静在解析题的思路中，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忽然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开始胡乱猜疑，是鬼吗？脑子里浮现一些鬼故事，霎时毛孔一个个张开，身子发抖，心里害怕极了。眼前仿佛晃荡着一个披头散发，耷拉着长长的红舌头的女鬼，正当我惊悚地想大哭的时候，看到地上窜过去一个小黑影子，速度极快，但我还是看清楚那是一个小老鼠。虽然没有了刚才的恐惧，但我还是心里害怕，担心它窜上火炕，跑上我的身，跑上我的书桌。温馨优雅的学习气氛一下子被小老鼠搅没了，我不敢下地，敛声屏气地坐在火炕上，担心下了地它正好窜出来，跑过来咬我。母亲回来后，我和母亲讲了对小老鼠的恐惧。母亲说，它没有你想象的胆子大，它是害怕你的，不会咬你的，我将信将疑，心里却憎恨它搅乱我解题的思路，耽误了我写作业时间。

到了不再害怕小老鼠的年龄，我常常在村子的壕沟里看到尾巴有筷子粗的老鼠。最初我不认为那是老鼠，我记忆中的老鼠都是小的，这么大个的老鼠可能有吗？猫有那么大的本领吗？听母亲说，死的大老鼠，不是猫的功劳，是鼠药药死的。家里有了大老鼠，说明人民生活富裕了，有了多余的粮食储存，饥荒年里是不会有大老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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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利用科技与老鼠做着斗争，发明了上百种的鼠药。但老鼠有着机智灵活的生存本能，杀不绝，灭不绝。

有了捕鼠药，猫悠闲了，逐渐变得懒惰，不再自觉地捕捉老鼠。老鼠的胆子也大了，它有时不沿着墙根墙角跑窜，而是正大光明地在路上转悠，俨然有种与人炫耀的态势，好像在说，我不怕你们！

有普遍也有个别，有识得老鼠机灵本性的文人，把它看做是灵敏机智的侠士的化身。《七侠五义》中的“五鼠”就是人人喜爱的经典侠士形象。

解放前的地下党机灵睿智，出入狼窝，神出鬼没为我党获取一个个重要的情报；解放军的游击战术采取灵活的作战方式与敌人展开周旋，最终保存力量，赶走了日本侵略者，取得了抗战的胜利，并且在抗战中提出了宝贵的十六字方针：“敌住我扰、敌疲我打、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或许也是受到老鼠机智灵活的生存方式的启迪，获取了智慧。

“灵鼠迎春春色好，寒梅送彘彘情深”。读着这幅温情的春联，内心温暖绵延，是啊，大地上的任何一个小小的虫豸也是人类生存的生态系统不可少的，有着存在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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