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捕蛇者说

文/上海驿站

某君绰号醬油,吾表弟,已过而立。父母早亡,家贫,未娶妻,孑然一身。

无业游民,以捕鱼为生,终年风吹日晒。一张树皮疙瘩老脸象抹了一瓶老抽,故绰号酱油。

盛夏,酱油傍晚在乡村沟沟畔畔放下地笼,凌晨起地笼。骑了十几年的老永久一路吱呀,吱呀。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累得像陀罗,勉强温饱。祖传三间瓦房,依旧破败不堪,体无完肤,逢雨大珠小珠落厅堂。

醬油为此终日愁眉苦脸,某饭店老板怜之,出一策。仲夏热,蛇汤凉,食者多,蛇供不应求,价高。酱油思之,然,遂捕蛇。

初,收获颇丰,蛇价高,醬油甚喜。孰知,蛇毒且凶残,某日被蛇咬。穷其所有,命保,锯一腿。

邻有一老汉,双眼瞎,算命为生。结为伴,亡命天涯,相依为命。

光阴荏苒,花开水流,醬油三间破瓦房早已雨打风吹去。无奈斯人已辞黄鹤楼,数载杳无音信,设或客死异乡?

吾数年后省亲返乡,某日偶遇酱油,出则宝马,夜伴娇娘。别墅数幢,身价千万。

晚,宴请吾作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讨教其发家史,答"乞讨″,吾闻之,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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