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来的快乐(三国杀)

——卡牌都已经残缺不全了,可是那时我们很开心。

放学回宿舍杀!这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不怀好意的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反而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好时光。

那时候没有电脑在身边,没有所谓的iPad和iPhone,安卓机还是在1.6版,塞班S60还是学生中的爪机。可是,那段时间,却孕育了我的桌游细胞。

推开宿舍109的门,4张上下铺的床。里面早已经是坐满了7个人,他们正在大声的用各种问候你家人的贴心话,等着我的就位。从床底一拉,枕头底下一掀,把所有的道具都摆好。“摆阵!”,默契犹如是多年的家人,不用多说。

我记得我刚接触到三国杀,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年,可能三国杀的衍生时间已经有几年了,但是我并不想追踪它的历史,我只是按照我接触的时间作为它出世的时间。那天,某位同学不知从什么地方将一副类似扑克的物体拿到了我们的宿舍,因为我们宿舍已经有位同学大概之前玩过,大概知道规则和玩法,可我是第一次见到,自此我就知道我这辈子一定不会忘记的。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那同学牌主竟然耐心的教导我们,可是后来却发现他没下过来(他是住在四楼的)和我们杀了。

好像每个青春的年代总会有那么几个必须的人存在。钟爱t-mac,经常和我上课看NBA,摸我大腿的,与着身形不等的柔情的肥佬——我的同桌,你很难想像一个200斤全班最肥的竟然和全班最瘦的我坐在一起成为了好盆友;每晚电话不断,信息不停,浪荡不羁,上课玩游戏和睡觉的,下课三国杀和泡妞的树隆,但是人家就是厉害,我们三都是一个班的。但是把人宿舍怎么止我们三。后来来了个我老乡,隔壁班的,同样是女友缠身,曾经被我们嘲讽的对象,整天说一些不是客家的客家话啊赖;当然少不了一个高高帅帅的高富帅问题青年康仔,还有篮球技艺高超,有点黝黑的肌肤健壮却抱着吉他唱Beyond的真的爱你(虽然他还是不会杀)kongchi;不知怎么的后面康仔的同学啊凯也搬到我们宿舍来了,天天一醒来唱郭富城的我是不是该安静的离开,操一口流利非凡的客家话。你可能会问,既然kongchi不会杀,那哪里来的8人场。问题就是这里,肥佬的初中同学,隔壁班的音乐生,文艺气息非凡,也埋到我们堆里了。不过既然都说到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隔壁宿舍的同学,是我认识其他学校同学的同学,长着一张大叔的脸,干着一些小孩子的事情,说一些很奇怪的话,有点猥琐,不过是个好人,我也很喜欢他。

命运将我们糅合在一起一年,我是经常都会说一些很奇怪的烂gag,也就是有点冷的冷笑话。我们三个是一个班的,于是我们几乎都会一起的去饭堂吃早餐,一起去小卖部买广兴的方包、奶油条。上课的时候就讨论什么武将克制什么武将。什么锦囊适合在什么时候放出。那时候我们只是在玩标准包,没有现在的军争包、风火山林、SP、和一将成名之类的。甄姬搭司马懿的无限手牌了,司马懿没有手牌改判定的被闪电电死,我们那时候几乎能够像电脑一样,将所有的语句都能背出。“臣今夜观星象,知天下大事”——诸葛亮的观星。还有超记得的肥佬选了张飞的时候,手上正好有几张杀,于是不断的咆哮,震耳欲聋。连隔壁的教官都引了过来。

那时候我们宿舍还被全校留下来批评,那是做完了早操之后,广播播出了请109宿舍的同学留下的声音,教学督导把我们的道具全没收了,因为那时候学校抓三国杀抓得挺严的,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们将衣柜都移到窗边,挡住了教官的视线,后来还带回了新的三国杀,想想还真的挺疯狂的。

还有更加疯狂的是我们约好在冲凉房里面摆阵,夜晚挑灯夜战,有时候夜晚难免激动发出声音,又生怕的教官来巡查,之后硬生生的压抑着自己的战火。你想想,5个大男人晚堆在一间只有4平方米的冲凉房,不用说都激情四射了。

各种放学回宿舍杀的手势,有时候早下课经过隔壁班用手势和唇语唤起队友的杀心。或者这已经是我高中最后一年的美好记忆。杀出来的快乐,我时常会梦到我背着书包,穿着校服,推开109的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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