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年代里的笔耕不辍》lyh

很少具体地感激谁,反而在书卷里沾染了不少文人的命运不济身不逢时怀才不遇(虽无甚才可诉),因此而生的愤郁,太广泛推己及人的所谓思哲,不过是另一种饮鸩止渴之荼毒,但突然想想,到底是谁将我推上了我如今之轨道——高中那几个语文老师。Mr 张和Ms 施,一位是精神矍铄曾为母校挥汗洒血而青丝早染霜的满腹经纶满心赤子热情的不知该不该成为老人的老人,一位是瘦似闪电声似风挂着扩音器给我们讲人生之坚毅,世间之文学的温婉贤淑女先生,当初太叛逆没怎么好好听,想来那该是求学路上最后的语文课,须凝神屏气,酌往籍近书,修身养性,现又是另一番造化。而在听与不听之间,我得来的竟已受用,是悔,是庆幸。

致学十六载,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前三年,一直是不参与不发表意见从来是观众不知舞台是如宫阙微寒还是似群星璀璨,明知是社会场上的弱者,所以柔和了自我感动的敏锐收敛了不服不纳的气焰退回来,我不反对并不代表我赞同,已不是不屑于发表意见,而是稍微掌握游戏规则。并不是忍受盘剥,不是任人鱼肉,渐渐重新养成的性格,遇强则强,遇柔则柔,也会试着争取,也会滥语涛涛,没有什么规则,只是偶尔随性而发,只是封闭久了说说感觉也挺好,而我明知自己避重就轻的弱点,必将因此借题发挥。

我到底是越来越有趣,还是越来越偏执尖锐,我总结不明了,总之对不赞同的越来越不敢苟同,而稍减辩解之冲动,错过就错过,误解就误解,不过如此,终究不是珍贵,就谈不上可惜。

并非哗众取宠,毕竟那些需要喧哗才能引来的都被我拉黑,只是为了偶尔留在轨道上,在堕入现实的间歇,在偶尔无奈时,记录些什么,不忘笔耕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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