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要合群活受罪

梁爽 原创

昨晚在家吃饭时,我和配偶随机点播一集《老友记》边看边吃。

正好放到瑞秋第一天去向往已久的公司上班,有个二选一的方案在小会上悬而未决,而女上司和女同事去顶楼抽个烟就敲定了。

瑞秋因为不会抽烟,感觉被孤立、被排挤,难以融入工作圈子。

后来她故作爱抽烟状,刻意与同事套近乎,忍着烟雾缭绕的呛鼻,说着言不由衷的谎话。

瑞秋为了合群而强颜欢笑的样子,连我都有种身临其境的尴尬感。

看到此处,我配偶说起去年岁末,他们公司聚会扎堆,他本身胃病严重,但在饭局中那些“是兄弟就喝一杯”、“不喝不给我面子”、“我都干杯了你怎能随意呢”的劝酒辞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喝酒。

回到家抱着马桶吐,甚至有一次吐出血来,他不想破坏别人的兴致,但别人却把他的健康置之度外。

他权衡再三,这样的群,不合也罢。后来换了份工作,新公司的企业文化、工作性质和人际氛围都更让他满意顺心。

有时候想想,干嘛要死要合群活受罪呢。


死要合群活受罪_第1张图片

死要合群

让我变成了“人们”里的那个“们”

我刚上中学时成绩不错,但那时我羡慕那些平时很爱玩,考试得高分的同学,觉得他们上课聊天、睡觉、看课外书,但是每次分数排名都靠前的样子酷到炫目。

我有意识地往他们的圈子里钻,仿佛自己一旦上课认真我就输了。白天努力和他们打成一片,回家像以前一样该学习就学习,该休息就休息。

后来我发现,尽管大家常在一起玩,但他们成绩仍然中上甚至优异,而我却退步明显,那段时间我生出一种智力不如人的自卑感。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真想告诉以前的自己,那时努力去合的那个群,他们要么智商很高,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要么家境富裕,放学后请家教补课;要么很会自学,高效安排好学习时间,甚至有几个有同学在校不学习,回家以后熬夜苦读。

而我各方面都和他们不一样,何必勉强自己呢,一场需要伪装自我的合群,让我连自己这点辨识度都消失不见了。

我把自己削成均码置于人群间,像俄罗斯方块那个游戏里,与其他合群者一层一层地被消解不见。


死要合群活受罪_第2张图片

死要合群

让我错失升级换代的时间精力

我上大学后才有第一次住宿体验,那时我自然而然地融入寝室里“好姐妹去哪都要一起去”的群。

每次上课、逛街、去食堂、去图书馆,甚至去个厕所,都要你肩搭着我,我手挽着你。

我们这屋女生在相互等来等去之中,大张旗鼓地浪费了多少宝贵时间。

后来有个女生渐渐脱离我们,她报名口译考试,常出去和结对的搭档练口语;她主动去与学长学姐交流,还参加了某学姐牵头的科研立项;她听说有个老师在做一个她感兴趣的课题,又主动报名帮着老师整理和翻译参考文献。

有时大家一起在寝室看着剧唠着嗑,她按照自己的节奏安排着,该夜跑、该打工、该练口语,跟我们道别一声就潇洒走了,完全不留恋我们营造出的悠闲舒服的娱乐氛围。

她很快就脱颖而出,英语词汇量测验全班最高,期末横扫各种奖学金和荣誉,长期跑步过的身材和皮肤令人羡慕。

一个人的快速进步,离不开专注的单独练习

还好我及时以她为榜样,以自己节奏去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死要合群活受罪_第3张图片

死要合群

可能你的生拉硬拽也让别人受罪

我工作几年后换到另一个城市发展,在新城市里与两个幽默的女友特别玩得来。

后来我恋爱结婚了,我多想我和我配偶2个人,加上那2个女友和她们将来的爱人,能组一个“中国版的六人行”的群。

刚开始,我们小两口和那2位女友(当时她俩尚未拍拖)都试着了解相处,我还特意跟我配偶说好大家相处时不要流露出恩爱的状态,以免她们觉得不舒服。

其实我配偶和那两个女友根本没多少共同话题,时间久了,我配偶觉得每次聚会都很难熬,后来那两位女友也与我渐行渐远。

想想那时我又策划聚会,又抢着买单,又两头照顾,但无奈吃力不讨好。

成年人的友谊,真的用不着这么生拉硬拽,刻意为之,或许当时我不要强行拉着别人合群,大家也都相处自在。


死要合群活受罪_第4张图片

经过以上3次死要合群的教训,我开始反思自己与世界相处的模式。

我觉得,但凡我能以独立之志、自由之态去发生的人际关系,不算合群。

合群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每个群有他们的群规。

它不同于正常平等的人际交往,不同于舒服自在的好友相处,也不同于目标明确的团队合作。

合群的里面,多少夹杂着自己的迁就妥协和滥竽充数。

偶尔合个群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果上升到死要合群的地步,可能迷失自我,可能虚度光阴,可能让人不爽,那真是活活受罪。

与其虚情假意地觥筹交错,不如与远方父母视频一番;与其若有所思地积攒人脉,不如多学一技少求一人;与其在饭桌上跑龙套,不如独处做自己享受的事。

如果真有新年新气象之说的话,愿你有勇气和定力,对长久困扰自己的劣质合群说一句:

不好意思,我没档期。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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