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演员鲸书曝光了饱受陌生男人性骚扰长达三年的事情内幕。让人觉得气愤的同时,也让人很不可思议。
我们不禁要问:对于长达3年的性骚扰,为何不早点采取措施,以致于事情发展得越来越恶劣?
鲸书解释说:“取证难,维权成本高。另,我知道他这几年很不顺利,一旦维权,他也许更难找到生计,总觉得有种欺负他的感觉……觉得等他熬过低潮期,缓缓就好了。我非常难过自己这一关,始终没能下定决心。”但是“再容忍下去,我不知道还会对我,对我的好友,造成多大的伤害。我突然意识到,此前3年的隐忍,可能完全是错的,我之前太自以为是了。”
其实,不是自以为是,而是无知。
沉默和忍受,就是对性骚扰的纵容,就是对自己和社会的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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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鲸书遇到的这种事情并不是特例,而是众多性骚扰事件中的冰山一角。如张馨予在2016年就曾遇到过男粉丝长期蹲在家门外骚扰,在门外大喊大叫,拳打脚踢;韩雪曾曝自己近年来一直遭到一个中年男粉丝的骚扰,去各个片场围堵,还去她家门口蹲点。近年来,发生的影响比较大的性骚扰事件如:南方日报实习生被记者成某强奸、民生银行副总经理关某性骚扰女实习生事件、中金公司银行业首席分析师黄洁“名利场”性骚扰事件等。
其实,全球范围内的性骚扰现状,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据联合国数据统计,全球有35%的女性都曾经历过身体或性暴力。这不仅仅针对成年女性,据统计,全球1.2亿未成年女孩曾被强迫发生性行为。
从美国来看,据美国媒体《印第安纳波利斯星报》报道,至少有368名美国体操运动员被教练或者团队其他成员性侵。
美国知名导演韦恩斯坦性侵多名女性,其中可能包括安吉丽娜朱莉、格温妮丝帕特洛等知名影星。
据调查显示,中国的职场性骚扰现象非常严重。受到性骚扰困扰的职场女性高达40%以上,而在受到职场性骚扰的女性当中,20至29岁的年轻女性比例最高,有57.5%受到性骚扰,数字非常惊人。大约每25个女性当中,就有一个遭遇过强行性行为。鲸书所遭遇的性骚扰就是基于工作接触引起的。
但是,遗憾地是,大多数遭受性骚扰的女性选择沉默或者忍受。根据中国职场调查显示,只有45.6%的被骚扰者会明确警告骚扰者,会向单位人事部、工会或管理者投诉的员工也只有34.3%,选择屈从或一只眼开一只眼闭的受害者高达54.4%,多数受害者都选择了隐忍或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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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性骚扰,女性的态度大致分为两种:一是在性骚扰初起阶段就明确说“不”,并在此后保持谨慎;二是碍于多种原因,采取隐忍和其他妥协的方式,虽然并不是没有拒绝过,但这种拒绝是以一种软弱的姿态表示的。
实践表明,说“不”的重要性主要体现在:逃避和隐忍的做法无一例外地纵容了性骚扰的发展,甚至导致更加恶劣的结果,直至发展成为屈从性的性行为或强奸。
很多男性认为,性骚扰是女性默认、容许或迎合的结果。“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没有女性的默许或迎合,性骚扰不可能发生。这种逻辑使得“责备受害者”的公众舆论顺理成章。
事情被爆出来后,很多人质问鲸书: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为什么不骚扰别人偏偏骚扰你?”
“是不是没明确拒绝他?故意给人留幻想,太绿茶了。”
其实就反映了整个社会的普遍观念。
但是,由于社会地位、身份、习俗等方面原因,女性说“不”并不一定能阻止性骚扰的继续发展。大部分骚扰者处于比受害者更高的职位,工作中的性骚扰经常在地位和权力不平等的条件下发生,如性敲诈。“怕”“担心”“不敢”“没有办法”等就是那些处在不平等权力地位关系中的女性经常的心理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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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敢怒不敢言的现象?
在与性有关的问题上实行男女双重标准。
由于中国传统文化中为女性单设的性道德原则——贞节观念的影响,中国女性甚至比男性更视性为耻辱之事。在女性主义看来,性别的双重标准实际是将性行为理解为男人的片面享乐和女人的屈辱奉献,是将性愚昧和性禁忌视为女性纯洁的标志。这种对男人宽容对女人苛责的性道德和性规范,反映的是男人对女人的控制和在男权社会中权力分配的不平等。
在中国,很多人觉得死缠烂打只不过是一种求爱技巧。有研究表明,性侵者最开始都是以“身体是诚实的”“你会喜欢的”“你实际上想要”这样的话语来诱导和欺骗,以达到施暴的目的。这是一种“钟情妄想症”。鲸书所遭遇的陌生男人就是这种类型。
对男性而言,性骚扰这种事,“同事之间最多是一笑了之。大家对这种事就当是生活作风问题”。甚至有骚扰者还有恃无恐地威胁道, “声张出去丢人的是你不是我”。社会风气对男性的下流往往采取宽容甚至纵容的态度。
对女性而言,作为受害者却饱受非难、难以为人,“骚货才会勾引男人”“出了这种事总之都是女孩子不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种男女不同的评价尺度让很多女性为了“顾全名声”而不得不忍受性骚扰。
另外,还在于性骚扰维权的难度。2005 年,新修订的《妇女权益保障法》首次加入了禁止性骚扰的法律条款,反对性骚扰的行动因此取得里程碑式的进步。但是未明确性骚扰的概念。社会文化及制度层面也都尚未形成有效的保障机制。最为关键的是取证较难。鲸书在解释原因的时候也说明了这一点。
1999年,日本一位女大学生遭到前男友的长期骚扰。她报警后,警方却认为这个情况很难界定是刑事案件还是民事案件,很难插手处理,而且反正女生都已经占到便宜了(指恋爱过程中收到名牌包包),于是就没有追究。但是事情并没有如警察想象的一样,而是最终走向了极端,这名女大学生被前男友所雇佣的人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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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的性骚扰给女性带来的伤害是多方面的,特别主要是精神层面的,而且很多是不可逆的。干扰正常的精神状态,遭受性侵,进而影响到工作、家庭婚姻以致尊严名誉等。尤其是在女性反抗的情况下,伤害的后果更为严重。如果提起诉讼维权则会进一步导致受害者在经济和精神方面的伤害。
2017年台湾美女作家林奕含因被家庭教师性侵多年,上吊自杀。引起大众哗然!
鲸书写道:
这3年,被陌生人性骚扰,跟踪,导致的痛苦,慌乱,自我怀疑,一直持续地侵蚀着我。
现在我谨慎地乐观着,被关注的热度很快会过去,我还面临着不菲的诉讼开支,和非常高的时间成本,精力消耗。当事人可能还会打击报复……
真的,非常难。
这几天夜里,我没有一个晚上睡着。白天开会全靠咖啡硬撑,工作间隙还得见律师,做公证,报警。现在是凌晨3点45,我今天一大早飞,还没收拾行李,在这坑哧吭哧写……
跟个傻子一样。
特别不值得,我知道。
从任何一个层面,名声,财力,精力,心理状态,公开这些,带给我的只会是损耗而非增益,我明白的。
可见,大胆站出来维权对于女孩子来说多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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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来自美国加州索诺玛县的17岁女孩在毕业演讲中提到了“性骚扰”三个字,就被校方掐断话筒,恶意夺走了她的发言权。LulabelSeitz是一名校园性侵的受害者,对于学校的不作为态度,她决定在演讲中说出自己的经历,但遭到学校的压制。Seitz最终只能寻求警方的帮助,才让骚扰她的同学被逮捕。“甚至在我们的学校生活中,有些人为校园性骚扰的作恶者辩护,不让受害者发声。”
真实事件改编性骚扰短片《摄影师》中,摄影师为了拍到自己想要的照片,一步一步地引导不经世事的模特,最终让她在镜头和工作人员面前“自摸”。摄影师极具挑逗的言语戛然而止,女模特还不知所措,其他工作人员对这种情形已经麻木。
“不要沉默,这就是性骚扰!”字幕出现,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把还沉浸在香艳故事的观者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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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同性性骚扰,唯有自己勇敢地反击,才能避免下一次的伤害;唯有自己勇敢地站出来,才能保护下一位潜在受害者。
女生们,对于性骚扰,一定不要碍于情面或者害怕,要勇敢地采取行动。在开始的时候就要大胆、明确地说不。不要在被伤害的同时还幻想侵害者退缩,甚至充当性别暴力的帮凶。在说不的同时,要学会保护自己。面对较长时间的性骚扰,一定要做好以下事情:
1.不要回任何骚扰短信、电话,不要让对方感到你很在乎;
2.做好骚扰记录,万一需要以后留作证据;
3.随时最好报警的准备。
4.告诉最亲密的人如闺蜜:有人骚扰你;
5.保持积极的心态,不要抑郁。千万不要跟这种心理有疾病的人过不去,久而久之自己也会变得不好的。
一朵花盛开,害虫来,难道要怪花太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