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首忧伤的歌,把它唱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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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天,朋友阿鱼跟我说他发现老婆有外遇,还被他捉到了证据,暴怒,痛苦,失望,委屈,种种情绪纠结在心头,不知如何排解。我问他:时至今日,你还爱你老婆吗?他好一阵儿没有回复我,我想他可能在忙吧,后来他说他仔细想过了,他比任何时候都更爱自己的老婆…

      人的情感多么复杂啊!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我想到了睿智的米兰·昆德拉,他的经典名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阿鱼说他看过改编的电影《布拉格之恋》。相信手机边的你都太熟悉了,光是这小说名就不知折服了多少读者,那电影也拍得很美,可说真的,米兰·昆德拉的小说太难演绎了,倒是那背景音乐让我记忆犹新,百听不厌

        还记得吗?在影片中那首古老的捷克民歌Joj  Joj Joj,它把我们带到了那个久远的年代,那个被苏俄入侵的布拉格。多么神奇,不同的年代,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文化背景,却有着相似的情感纠葛。

      在影片中主要的背景音乐都来自捷克作曲家利奥什·雅纳切克的作品,也许影片精准的捕捉了小说里人物情节和画面感,同时用这一曲曲贯穿电影始终的高贵旋律来把我们带入作者的多维的大脑…

      在小说里,米兰·昆德拉那优美流畅辗转自然的文字诠释着他内心的音符——

他说,音乐能使人迷醉,是一种最接近于酒神狄俄尼索斯之类的艺术。没有谁真正沉醉于一本小说或一幅画,但谁能克制住不沉醉于贝多芬的第九交响乐、巴脱克的钢琴二重奏鸣曲、打击乐以及“甲壳虫”乐队的白色唱片集呢?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无所区分,这种区分实在过时而且虚假。

他认为音乐是一种解放的力量,把人从孤独、内省以及图书馆的尘埃中解放了出来,打开了他身体的大门,让他的灵魂走入世间,获得友谊。

          米兰·昆德拉的文字就像水一样,从各种层次的意识流中间自由流淌着,包容着世间万物,带领我们悠闲地穿梭于世间百态——

他说,黑暗是纯净的,完美的,没有思想,没有梦幻;这种黑暗无止无尽,无边无际;这种黑暗就是我们各人自身带来的无限。(是的,如果你要寻找无限,只要合上你的眼睛!)

          他对人性的独特阐释领我相信,托马斯纵情是高雅的——

他着迷于那独一无二的“我”,确实隐藏在人不可猜想的部分。我们所能想象的只是什么使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什么是人的共同之处。这各自的“我”正是与这种一般估计不同的地方,也就是说,它不可猜测亦不可计算,它必须被揭示,被暴露,被征服。(也许还可以说,他对外科的激情和他对女人的激情是同为一体的。即使对情妇,他也从末放下过想象中的解剖刀。他既然渴望占有她们体内深藏的东西,就需要把她们剖开来。)

          让我们来听听作者是如何阐释软弱的——

不论谁,如果目标是“上进”,那么某一天他一定会晕眩。怎么晕法?是害怕掉下去吗?当了望台有了防晕的扶栏之后,我们为什么害怕掉下去呢?不,这种晕眩是另一种东西,它是来自我们身下空洞世界的声音,引诱着我们,逗弄着我们;它是一种要倒下去的欲望。抗拒这种可怕的欲望,我们保护着自己…

特丽莎曾经逃离,但这个世界神秘地召唤她回来。这些就是她的晕眩:她听了一种甜美的(几乎是欢快的)呼唤,重新宣读了她的命运和灵魂,听到了没有灵魂者的大聚集在召唤她。虚弱的时候,她打算响应这一召唤,…

            下面是作者对人的动机的独特解读——

有些人不顾一切地从当局的宠爱下逃出来,不愿意接受与新领导人握手言欢,充作展品的荣幸。诗人赫鲁宾正是这样死的——他逃离了当局的爱。他尽一切可能躲着那位文化部长,而部长直到他的葬礼时也没能抓住他,只能在他的墓前演说中大谈诗人对苏联的热爱。也许他希望自己的话会虚假得令入勃然大怒,使赫鲁宾从死亡中震醒过来。但这个世界太丑陋了,没有人决意从坟墓中重新站出来。

            看来单靠理性维系不了我们的生活,而我们的无意识又是那么的懦弱。

            在书中,作者一次次为懦弱的无意识维护。

              他这样描写托马斯对特丽莎的情感——

他再也无法明白自己要什么。因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既不能把它与我们以前的生活相比较,也无法使其完美之后再来度过。

与特丽莎结合与独居,哪个更好呢?

没有比较的基点,因此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检验何种选择更好。我们经历着生活中突然临头的一切,毫无防备,就像演员进入初排。如果生活的第一排练便是生活本身,那生活有什么价值呢?我们所说的生活是一张没有什么目的的草图,最终也不会成为一幅图画。

                放眼人类,他说——

人类生命只有一次,我们不能测定我们的决策孰好孰坏,原因就是在一个给定的情境中,我们只能作一个决定。我们没有被赐予第二次、第三次或第四次生命来比较各种各样的决断。

如果捷克的历史能够重演,我们当然应该精心试验每一次的其他可能性,比较其结果。没有这样的实验,所有这一类的考虑都只是一种假定性游戏。

历史和个人生命一样,轻得不能承受,轻若鸿毛,轻如尘埃,卷入了太空,它是明天不复存在的任何东西。

甚至作者还有美妙的设想,在太空以外的什么地方有一颗星球,所有的人都能在那里再生,对于自己在地球上所经历的生活和所积累的经验,都有充分的感知。

或许还有另一颗星球,我们将在那儿带着前两次生命的经验,第三次再生。

或许还有更多更多的星球,人类将在那里诞生于更成熟的层次(一个层次即一次生命)。

人的生活就象作曲。各人为美感所导引,把一件件偶发事件(贝多芬的音乐,火车下的死亡)转换为音乐动机,然后,这个动机在各人生活的乐曲中取得一个永恒的位置。…人们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各人总是根据美的法则来编织生活。

人脑中看样子具有一块我们可以称为诗情记忆的区域。那里记下来诱人而动人的一切,使我们的生命具有美感。

        当特利莎手拿相机穿行于布拉格古老而美丽的街道,捕捉那平凡的偶然瞬间时,背景音乐是著名betles的hayjude(这个女生捷克版hayjude是我的最爱),歌词唱道:也许我们生来就勇于克服恐惧,慢慢我们就能学会找一首忧伤的歌,把它唱得快乐……

          也许我们就是这样面对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与重、灵与肉的!好吧,亲爱的阿鱼,听听音乐,看看老电影,读读先哲的文字,是否感到些许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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