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见他？”
“”当然了，这是规定，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吧，李队长，你刚才已经审讯过了，他有什么问题么？”
“故意隐瞒见过死者，这还不是问题么？”
故意隐瞒？沈韩洋为什么要隐瞒？难道真的跟他有关系？
反正现在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快去查清真相了。
“于问兰怎么样？”
“她的问题就稍微复杂点了，口供一个也对不上。”
师傅终于出来了，他刚才陪同曾队长给张鹏展做了笔录。
“怎么样师傅？”
师傅摇了摇头，“完全没进展，张鹏展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于问兰陪同他的女儿来到浔汐市参加学法交流会，不过一天就结束了，然后于问兰想这边多呆几天，逛逛街，案发前一天，于问兰说她是出去逛街，然后把女儿留在了公寓里写作业。”
“哦，那她上午出去了中午就回来了，然后下午又出去了，半夜才回来是么。”
“是的，但是她说的时间跟监控里看到她中午回来和下午出去的时间完全对不上。”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要么是她真的没有在意时间，所以说错了。
要么，就是就是她根本就没回来过，而那个跟她穿着一摸一样衣服的人，其实就是……
我们似乎有点接近谜底了。
“对了，”师傅似乎想起了什么？“你的那个同学，沈韩洋，在中午是和她一起上的楼。”
“是么？他们有交流？”
“监控里倒是没有交流，不过这都太巧了，他难免不被怀疑。”
“那可以这样啊，让沈韩洋认人，让她见见于问兰，看是不是他中午见过的人就可以。”
师傅又摇摇头说，“是可以这样，但是第一，他当时看没看清她的脸还不一定呢，就算了看清了，一个路人而已，他能记住么？第二，他现在自己还没洗脱嫌疑呢，根本不适合作证。”
“唉，我都跟他们说了，沈韩洋根本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他们非不信。”
“你就是愿意感情用事，你跟他虽然是同学，但好像还不是很熟吧？你就那么把握他没有你不知道的秘密么？”
师傅说的对，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更相信的直觉，但我的直觉，现在似乎也有些摇摆不定了。
游仙网咖
师傅坐在了死者孙焕的位置上。
而我，坐在了沈韩洋和那个嫌疑犯坐过的位置上。
“师傅，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来网咖啊？第一次来吧？”
“也不是，以前抓我儿子的时候经常来这。”
…………确实，师傅的儿子上学的时候特别不省心，经常逃课去网咖，年轻人，谁没逃过几回课啊。
“当时孙焕坐在这儿？”
“对啊，然后嫌疑犯，也就是现在的我，就坐在这里，当时孙焕左手边放着一杯果汁。”
我起身，走到我师傅旁边，假装碰倒了果汁，然后转过身扶起杯子，此时的我，正好背对着监控。
“嫌疑犯就是在这个时候下的药？”
“很有可能，所以我觉得沈韩洋肯定不是嫌疑犯，他一直都没有碰过他的杯子。”
“但也有可能是提前过来观察环境。”
“好吧……”
”现在几点了？”
“啊？快凌晨一点了。”
“他大概是四点多钟离开的网咖是么？”
“对啊。”
“等到四点。”
“啊？”
这个季节，四点多了，天还是漆黑一片。
我们走到了道路对面的汇成公寓，从A座的电梯直接来到顶楼。
走的是那晚孙焕走过的路线。
“小关，如果你是凶手，你会怎么做？”
“这个嘛，就是把他引到楼顶，然后推下去呗。”
“可是痕迹专家说，当时楼顶的确只有一个人。”
“那可能是凶手把他引到楼顶，然后让他自己坠下去，因为凶手对杜库林这个药药性非常了解，他知道他一定会坠楼。”
“这个，有点牵强，那也太不把握了。”
“但是张怡凤确实是不太把握的人，你看之前两次作案，全被我们发现了，她都是嫌疑人。”
“那为什么这次会让我们这么纠结呢？”
“这个........”
我们走到了通往楼顶的楼梯口，楼梯的尽头只有那一扇门，如果这时候有几个小孩在这里玩，一定会指着那扇门说：“快看，那就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小关，你发现什么了么？”
“那扇门。”
“还有呢？”
“可能通往另一个世界。”
“你再说什么胡话？你没发现那扇门上没有监控嘛！”
“啊？还真是.......”
“虽然这家公寓楼对外宣城是覆盖式监控，但是难免还会有漏洞，这顶楼的高级商务套房，监控很少，有很多死角。”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商务类套房么，有可能是故意的，这里面的事情咱是说不明白的。”
“我秒懂了，师傅。”
师傅走上楼梯，打开了那道楼顶天台的大门，阴冷的风迎面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天台上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一定还有一个人。”
“嗯？”
“他在顶楼开了房间，而在房间通往天台的路上，一定要没有监控，符合这个的房间，就应该是离天台楼梯最近的这几间，小关，你明天药好好查一下这几个房间的住户。”
“好，我明白了。凶手不是一个人，张怡凤，负责下药，而另一个人负责在这里守着，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
“对，因为孙焕即便吃了药，但是张怡凤终归是一个女的，她也没有把握能把孙焕推下去是么？可是，这里只有孙焕一个人的痕迹。”
“是啊，他也许就在这里看着孙焕，如果他没有自己坠下楼，他就去推他一把。”
“但可喜的是，孙焕最后还是意识不清自己掉下了楼？这也很牵强吧？”
我与师傅走上天台，来到边缘处，不愧是58楼啊，整个浔汐市都在我的眼下，刚过五点，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边界处已经泛起了点点红光，这个世界正在一点一点的苏醒。
我在边缘处走着，感受这最高的顶点，不，这里还不是最高的，对面还有一座一样高的，汇成公寓B座，两座楼相邻，15楼有来往的空中走廊，两处天台高度持平，分毫不差。
“师傅！”
“怎么了？”
“你看对面！！”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