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半糖果汁分你一半
我们就这样子,用不难堪的方式,当朋友来掩饰,不会发生的故事。
车上安静的出奇,带上耳机,带上卫衣的帽子,顺势想要睡一觉,那句“抱歉”却在耳边萦绕。
喜欢一个叫陈翼的男生。从大二第一次见到这个大一的小鬼开始,从做他的班助开始,一切都变得微妙起来。
不敢回看,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欢,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
喜欢一个人,真好。顺利的成为了好友变成了无话不说的酒友。一起翻墙通宵唱歌,一起寻找巷子街口的美食,一起互侃喝酒到天亮。直到他有了女友,直到那句喜欢未能及时说出口。许久以后我结束了班助工作,身体原因申请长期假。两个人最后的一顿晚餐也变的沉默无声,他一味的喝着酒,我笑着说出了那句迟来的喜欢,也笑笑说了句就此放弃喜欢他。最后他酩酊大醉,而我连夜回家坐上了后一天早上的车独自一个人去南京治疗。
最后的一句是手机上他发来的信息“抱歉”。我看了一眼笑笑合上了手机。我想我们没有对错。
两个月,痛苦又漫长的治疗生活,身体不时的过敏,做着各种光照治疗,慢慢地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治疗的原因不能见光,于是白天也变得不能出门,还好在南京的朋友细致的照顾,才得以让生活变得没那么艰难。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恢复了一大半的自己需要回学校参加大二下学期的各科考试与考级。匆匆告别了医生与朋友,又搭上了返校的车。
好像在期待什么,又害怕相见。
下了车,坐上去学校的地铁,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拥挤,到了火车东站又上了大批的人,挤得我不得不缩在角落里,不经意看到远处一个男生用双手撑着地铁壁,他的女友在她的怀中望着他,她伸手将耳机塞进他的耳朵,男孩笑了笑用左手搂住了女孩。这一幕很熟悉,小翼也曾这样搂着他的女友保护她不让别人磕着碰着,也是在地铁里,我在车厢的另一头看着。
下了地铁我慢慢往学校的方向走去,行李箱很重拖着满满的拿给室友的零食与礼物。终于走到了宿舍楼下,不由自主的望向旁边那幢宿舍楼,那是小翼的宿舍楼。停留了三秒我转过头搬起行李箱往上走,走到三楼宿舍门口,喘了好一会儿才敲响了宿舍门。室友们并不知道我回来想着给她们一个惊喜。没想到,室友一开门就叫了一声随后像个孩子一样跳起来抱在我身上。
“终于舍得回来了呀”开门的阿欢兴奋的抱着我,坐在椅子上的小倩婷婷和床里的美美都冲了过来,又是搂又是亲的,亏我还带着口罩都被亲的全是口红印。可是,真的很幸福,这群女人就是这么嘴硬心软。之后,她们换上了衣服,我们四个人出发打算吃一顿饭为我接风洗尘。饭桌上这群女人原形毕露哪还有平日里的淑女形象,不过这样才开心。
饱餐一顿后又被拉着逛街做指甲,一路上听她们抱怨说我瘦了太多,一捏都是骨头了,我笑了笑没说话。在疯狂的扫荡中,她们买齐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还美其名曰说庆祝我回来高兴买的,也对,这群女人就是这样才显得可爱。
一群人开开心心地在回宿舍的路上聊天,我给她们讲南京的故事,她们给我讲我不在的日子里学校发生的趣事。走着走着我看到远处的身影很熟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是小翼,我不由得眼神逃避。身边的她们见到小翼还高兴的提醒我,推搡着让我抬头。她们并不知道我与小翼发生的事。在她们的一阵推搡中,我抬起头笑了笑说了句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感觉空气凝滞说不出话,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却仿佛让我感到灼烧般的难受。室友们见状说了句“先回宿舍啦,你们两个人好好聊聊。”留下我和小翼站在原地。
“去走走吧”
“小翼,有点晚了,算了吧”
“以前你可从来不会知道晚”
也对,以前的我们两总是喝酒到天亮,互相倾诉,哪知道什么晚不晚。
“喝酒吗,老地方。”
“阿郑你的酒量可别退步了”
“我可是喝趴过你的人,我阿郑的酒量 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笑了笑往前走,他走在身后。一路上又是如同离别那天般的沉默。还是那个熟悉的餐厅,夜晚少了许多人,我们找了僻静的位置坐下。我心不在焉的点着菜晃过神才发现点的都是他平日里爱吃的。他点了酒好像真的要与我决战到天亮,看着菜单上的酒数我着实有点后怕,要是我醉了谁背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回宿舍。这个想法只停留了一秒,我在想什么呢,他有女友,怎么可能真的喝那么多,他的女友最反感他喝酒,到了晚上十一点也会准时查岗。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阿郑你的病怎么样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
“嗯”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我低着头吃着内心挣扎,想逃离却又想好好看看这个坐在自己对面自己喜欢到无法自拔的人。
他开了酒给我倒了一杯,举起自己的杯子说“一口干”。我顺着他的意喝掉了那杯。随后就是他给我倒酒,我给他倒酒,喝着喝着变成他一个人猛灌酒。我坐在他对面,如同离别那顿晚餐一样,他一个人灌着酒,而我始终沉默。直到他微熏着突然抬头。
“阿郑你还喜欢我吗”
手里的杯子掉落,洒了一桌的酒,我低着头不敢望向他,不知道如何回应。不明白小翼为什么会突然问起。沉默了很久。
“不喜欢了,那天就告诉你了呢”
我笑了笑,尽管我知道这笑容差强人意。
“我们这样很尴尬吧,你也觉得很难受 吧”
“你说吧,小翼,你想说什么”
曾无话不说的我们,怎么会不了解他,我仿佛猜到下一秒是足矣让我瞬间想抱头痛哭的话语却还是问了这句。因为,太了解。
“我们就这样吧。不再联系了吧。我不想你难受。也不想我女友也难受。我想这样更好,不看到我们会更好,没有我会更好。”
“你觉得这样更好吗”
“抱歉”
“就这样吧”
我仰头喝完了那杯酒望了一眼对面的他立即转身走向门口。开门的那刻我知道我们,结束了。转身的那刻我泪如雨下,如果没有转的那么快他一定会看到吧。不想他为难。因为喜欢。
低头呢喃,对你的偏爱太过于明目张胆。
只要你开口,我全盘接受。
我打开手机,信息停留在去年他发的那句“抱歉”。已经时隔很久了,我也大三了。今天是实习前的最后一晚,又是我们宿舍四大金花的聚餐日。各自换好了衣服愉快的出门。来到预约好的餐厅坐下开始聊起天来。不是我们常去的那家,不是我和他每每喝酒的那家。
那件事后,我哭红了眼回到寝室,在她们的安慰中度过了余下的大二时光然后读完大三,奇迹的是我再没有碰见他。后来因为原来的手机总是卡机也换了新手机,虽然怕老手机旧号码有人打也时常带在身上,但是没有声响也不会拿出来查看。如果不是这次聚餐喝醉酒。
醉醺醺的我打开了原来的旧手机,和当初换掉它的时候并无异样。打开相册,眼泪瞬间掉落。
他的照片仍旧存在第一张,还有吃过的街边小吃,去过的游乐园,吹过的酒瓶,历历在目。
在整个喧闹的餐厅,我不顾形象的抱头痛哭。
为什么仍注意着这个旧手机,大概是期望有天它会再响起,会有个小鬼头对我说
“出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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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认真且怂,从一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