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的女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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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闹革命的恐怕都是读书人带的头,所谓先进分子带领不那么先进的分子。前北大图书管理员毛巨巨建立了新中国。唐末期的农民起义,黄巢有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金黄甲”可见也是个文化人。

统治政权是知道读书人的可怖之处的,所以有了秦朝大一统之后的“焚书坑儒”,清朝的“文字狱”,意欲把革命的火花扼杀在萌芽阶段。这些事件中可有读书的女性的身影呢?

秋瑾可以算第一个。她是第一批为推翻满清政权和数千年封建统治而牺牲的革命先驱,为辛亥革命做出了巨大贡献;提倡女权女学,为妇女解放运动的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所以对于清王朝她是危险的,不惜杀戮之以儆效尤。

一部名为《医疗内幕》 的纪录片中说过:控制民众有两种途径,一,恐吓;二,令他们遭受打击。一个受过良好教育,身体健康并且自信的公民是难以控制的。在某些人心中有这样的打算:我不想要那些受过良好教育、身体健康和自信的百姓,因为他们难以驾驭。

不管是那哪个朝代或者年代,掌权的政权或者是既得利益集团看来,有革命思想的人都是危险的。就阅读的女性而言,她们不再驯服地接受“相夫教子“ “贤良淑德”等等的标签了,甚至会被心怀恐慌或者不满的人斥为“不安于室”。一旦觉醒的女性是不甘于回到套子中的。因为阅读所引领和带来的新世界让她们探出头来,像是刚出蛋壳的小鸡,发现一切是如此新鲜,书的养分是这温煦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从此她们没有办法回去龟缩在蛋壳之中,她的容纳之所只有这广阔的天地,否则便是死路一条了。

阅读的女性可能会如雏鸟一样怯生生地提出第一个要求,但是也是最坚定不移的要求:平等的权利。这对于既得利益集团不啻于平底惊雷,女人要造反了,要变天了。孩子没人带了,饭没人烧了,衣服没人补了,国将不国了。统治阶层可能会莫名惊诧,“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农思想好不容易才拴住一堆不稳定分子,这一招不管用的话这下怎么办呢?没有经过阅读洗礼的她们是温顺的绵羊,当家庭不稳定或者社会动荡时,她们充当了第一波的避震器,即使血泪淋漓,可能自己却还是浑然不知,硬生生塑造了一个稳定和谐的假象。

读书的女人的力量如此强大,她们可以聚集不会读书之人的力量,她们可以意气风发地做演讲来召集同伴。20世纪初的几十年,世界范围内的女性为了获得选举权而进行的女性参政运动就是一例。

不要小看读书女人的能量,美国作家斯托夫人的《汤姆叔叔的小屋》间接或者直接地引发了美国南北战争,终结了罪恶的黑人奴隶制。

读书的女人危险,因为许多士大夫或者传统守旧封建的所谓权威人士坚持的性别优劣论,甚至于人种优劣论行不通了,没有了先天自我感觉良好的性别优势,有些人开始慌了。即使读书的女性们以书为铠甲,为战壕,为利剑固执地坚定地前进着,总是有异见分子理所当然地抛下炸弹。这样的论调屡见不鲜。澳剧《费雪小姐》中有一桩谋杀案就是因为这样的动机发生。

然而,不论如何,读书的女性也总可以骄傲的宣称即使她们没有占到半数天空,她们仍然是夜空里闪亮的不可忽视的群星。想想没有简奥斯汀的英国文学是不是寂寞了许多。 没有李清照的宋词也会空虚不少。简单粗暴点看,从诺贝尔奖上女性得奖的状况就可以看出阅读的女性大有所为,虽然目前仅有43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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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给女性带来的自信和希望的力量,大概只有金钱可以媲美。随着而来的信念,自主和知识所赋予的是强大,自信,甚至健康。读书的女人自发地探索自己的身体,而不是被动只是作为被研究,被施与的对象。

数百年来,甚至数千年来,读书一直是一直特权,基本属于男性的特权,或者说少部分男性的特权。女孩没有像男孩那样的教育机会,或者得到同样的期待或者期许。读书可以说是反抗的标志,也是手段和出路。

读书的女人危险,因为她具有攻击性了。即使面上她依旧温柔,不动声色,不直言反驳,心底的不屑是掩盖不了的声音。家庭对她来说不是唯一的归属。面对困境和动荡时,她可以身先士卒作为战士而战斗而挑衅,而不是总是被动地被离弃。

读书的女人危险,因为她有了行动力和人生指南。她们不再偏安一隅,深山和大海都阻拦不了探索的心灵,广阔的天地必需以自身的步伐丈量。

最后,以弗吉尼亚·伍尔夫的话完结吧:

 无论如何,我不时梦见最后审判之日降临后的情景。那些大征服者、法学大师和政治巨头纷纷上前领赏──他们的冠冕、桂冠,以及镌刻在永不朽坏大理石上面的姓名。接着,全知全能的上帝望见我们臂下夹着书籍走来,他带着羡慕之意转身向使徒彼得表示:“看哪,那些人不需要奖赏。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赏赐给她们了,因为她们热爱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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