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情葬爱(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

这天夜里,毛总睡得迷迷糊糊,民警将他提到审讯室审讯。民警道:“上面限期破案,我们的压力也很大啊。我们调查了好久,发觉只有你的嫌疑最大。胡艳凤临死前指证看到你在锅中下药,你当时解释说是放调料,黄玉娇也指证你下药。有两个受害人指证,我们确信这个案子就是你做的,你就如实招供吧?"毛总大惊失色,道:“她们这是蓄意陷害,我怎么会傻到当着受害人的面下毒?她们又怎么可能会相信我放调料?”民警用电警棍电击,拳打脚踢,毛总被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血流满地。民警将他的手强按在老鼠药的袋子上,道:"老鼠药的袋子上有你的指纹,罪证确凿,你就是不招供也没有用了,何苦再受这份罪?”将他的手强按在供状上画押。毛总道:"你们这是伪造证据屈打成招,我一定要上诉,省高院不行,就上诉到最高院。”民警夜以继日提审,搞疲劳战术,毛总始终不招。过了几个月,法庭开庭,胡月蓉指证道:“我姐姐胡艳凤临死前亲口说看到毛烟雨下药,毛烟雨却说是放调料,我姐姐信以为真,没想到他会下毒害人。”黄玉娇也指证看到他下药,毛烟雨道:“请问法官,这世上可有这么傻的人,当着受害人的面下毒,而受害人毫不怀疑?她们这是蓄意陷害。警方为求破案,伪造证据,将我的手强按在老鼠药的袋子上,又用电警棍电击,拳打脚踢,我请求法医作伤情鉴定。”心想已经过了几个月了,还能验出伤来吗? 民警道:"我们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法医鉴定报告我们也带来了。”毛总看过报告,道:"这份鉴定报告是假的,法医根本就没有对我的伤势进行过鉴定,请求法官另外委派人对我进行伤情鉴定。那天中午,我一直在和网友聊天,有聊天记录为证,证明我没有作案时间。”民警将电脑呈上法庭,打开电脑,道:“你自己上前查看吧?”毛总经过法官准许,上前查看,只见电脑中那天11:50到12:20的聊天记录已经删除,毛总道:“警方把聊天记录删了,伪造证据蓄意陷害,请法官到移动公司查通信记录,并找网友查明事实真相,还我一个公道。”毛母问:"烟雨,你到底有没有杀人?"毛总焦急地道:"妈,连你也不相信我吗?那天中午,我没有离开过卧室一步,你都忘了吗?”毛母道:"是啊,那天中午,刘阿珍烧菜,我负责端菜到客厅,没看到烟雨离开过卧室啊,烟雨怎么能够躲过我的视线到厨房下毒?烟雨一定是被冤枉的。”法官道:"有两个受害人指证和老鼠药袋子为证,本庭确信毛烟雨就是杀人凶手。毛烟雨,你这是在诱供,诱使你母亲作伪证,本庭不予采信。”过了些天,法庭经过合议庭合议,宣判判处毛烟雨死刑。毛总对母亲道:"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救我!上诉到省高院,省高院不行,就上诉到最高院,这是我写好的诉状。”毛母接过诉状,念道:“…是谁制造了惊天冤案?警方为求破案,…伪造证据将我屈打成招。限期破案,已是不该。为求破案,制造冤案,天理何在?死者已不可复生,难道还要让活着的人再成冤死鬼?呼吁国家能够慎死刑,凡有疑点的案子不应处死刑,凡是制造冤案的人应与杀人者同罪,不要让杨乃武式的悲剧再现人间。每个人都有可能会有遭到冤枉陷害的那一天,今天手下留情救人一命,也许将来无意中能救自己一命。请法官们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们也遭陷害,又当如何?人命至重,宁可错放,不应枉杀,这是民主社会最起码的准则。"毛总道:"妈,你把我的冤案写在网上吧?制造與论,江南无日月,神州有青天,朗朗乾坤,没有天理人心了吗?"毛母上诉到省高院,省高院发回重审,法院维持原判。毛母又上诉到最高人民法院,最高院复核后,经合议庭合议下发了刑事判决书。毛母探监,道:“最高院已经下发了死刑判决书,这个案子翻不过来了。"民警道:“最后的时刻到了,你还有什么话尽快对母亲说吧?”毛烟雨绝望地道:“妈,难道我要成为冤死鬼吗?我死不瞑目啊,你一定要接着上诉,告到中央去,你一定要帮我伸冤,我不能背负杀人的恶名。等到案情平反的那一天,再告慰我在天之灵吧?"毛母道:"我一定会接着上诉的,等我不在了,就让飞飞接着上诉,直到平反冤案的那一天。”毛总从噩梦中惊醒,只觉得精神恍惚,几近崩溃,我是不是被判死刑了?是梦还是真?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毛总问看守:“我是不是被判死刑了?”看守道:"你在做梦吧?检查院没有公诉你杀人,你的罪名是偷税,怎么会判你死刑啊?”毛总道:"我做噩梦了,梦见自己成了冤死鬼。"心想如果两个受害人指证说看到我下毒杀人,警方理所当然会相信,我该如何自救?心中忧虑恐惧。

毛总的家人收到逮捕通知书,毛母看了以后道:"罪名是涉嫌偷税而不是涉嫌杀人,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总算保住一条命了。”为了救儿子出狱,毛母倾尽所有积蓄,以房子、车子、厂子作抵押,向借贷公司贷款,上下打点。毛母约好官员在晚上某地见面,见四下无人,将一大包钱放在垃圾桶里,不顾而去。官员将包提走,两人假装不认识,不说一句话。家中无钱请保姆了,只得把刘阿珍辞了。冰冰也请假在家,停薪留职。毛总的弟弟烟云将温州的厂房低价转让,凑钱救哥哥出狱。烟云将工人们的工资结清,全都解散了。黄玉娇也已出院,道:“不经过我的同意,你们无权处理房子,抵押合同无效。”毛母道:"你想要争夺夫妻共同财产,就必须承担夫妻共同债务。烟雨已是债台高筑,就算告到法院,他也没有钱给你了。”黄玉娇悻悻地走了。

过了几个月,毛总终于被释放出狱,借贷公司要求以房子、厂子、车子抵押贷款。一家人只得另租房子住了。黄玉娇四处散播谣言,说烟雨涉嫌杀人,买通公安局、检查院,才无罪出狱的,一时间流言四起,毛烟雨无从辨冤。走在街上,村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道:“真看不出来,他原来是杀人犯,买通上下才无罪释放的。他老婆可是个大美人啊,他干嘛要杀老婆?”毛烟雨叹息道:"厂子没了,房子没了,车子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找不到真凶,我将一世背负杀人嫌犯的恶名,纵有冤深似海深,谁能为我辨冤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所有的证据都已毁灭,到哪去找证据证明我的清白?”毛母道:“律师设法拿到了死者的临床症状和化验单,死者腹痛、流鼻血、呕血、脑出血、全身血管出血、脑水肿、肺水肿、黄疸,系烈性鼠药中毒所致。据说死者患有肺癌,似乎有人想要掩盖事实真相,将肺癌化验单抽走了。"毛烟雨道:"胡艳凤极有可能是难以忍受病痛折磨才想与我同归于尽的,就算找到化验单也不能证明她有自杀倾向。如果她患有肺癌,为什么没能在年初单位体检中查出来?"毛烟雨让冰冰回上海工作,对弟弟烟云道:"患难见真情,烟云,我连累你了。”烟云道:"亲兄弟说什么连累的话?”

毛烟雨找到胡艳凤居住的村庄,向村民打听消息。一村民道:"她们姐妹俩长得一模一样,言行举止毫无差别,就连她们的父母、丈夫、子女都时常认错人。她们小时候,有一次她们的母亲先拉胡艳凤去洗脸,然后再去找胡月蓉洗脸,谁知竟给胡艳凤洗了三次脸。胡艳凤的成绩很好,胡月蓉的成绩却很差,有一次她们的爸爸想打胡月蓉,说她不用功读书,谁知却错打了胡艳凤。听说胡艳凤被人毒死了,她妹妹胡月蓉还在村里,和丈夫关系很好。”毛烟雨查了半天,也没能查到有价值的线索。过了好半天,只见胡月蓉迎面走来,道:“你害死了我姐姐,我会一直纠缠你,报复你,让你永世不得安宁。”毛烟雨道:"你到底是胡艳凤还是胡月蓉?”心想会不会是胡月蓉重病想自杀,趁机替姐姐报复我?胡艳凤再以妹妹的身份照顾她妹夫?或者是胡艳凤诈死,再以妹妹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胡月蓉道:“我和姐姐的心是相通的,是有心灵感应的。她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临死前要我帮她报复你。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如疯如狂,不死不休,你知道你害得她有多惨吗?众叛亲离,她是因你而死的。"毛烟雨问:“她是自杀的对吗?趁机陷害我?”胡月蓉道:“我不知道她是被谁害死的,我只知道她死前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问她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她说不知道,她说她相信你不会下毒手。她说只想报复你,并不想置你于死地。我相信她说的话,她不会自杀的。"毛烟雨问:"她是不是患有肺癌?”胡月蓉道:"我没有看到肺癌化验单,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毛总找到胡月蓉的丈夫,问:"我怀疑死去的是你的妻子胡月蓉,她可能患有肺癌想自杀,趁机陷害人。她让姐姐冒充你的妻子,你觉得你妻子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她丈夫道:“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比以前更喜欢回忆过去我们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甜蜜温馨浪漫。你不要乱说,我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毛烟雨道:“胡月蓉肯定会将你们的往事告诉胡艳凤,这一点似乎很反常,她是不是怕你看出有什么区别?”她丈夫摇头道:“我不相信。”毛烟雨不禁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人能区分?厂里的指纹打卡机也不知弄到哪里去了,如何能知道她们俩的指纹,把她们区分开来?

毛烟雨到一建材公司任运输水泥、混凝土的司机。过了一个多月,总经理对他道:“你的妻子黄玉娇前来吵闹,说你是杀人嫌犯。经我们调查,你的确有杀人嫌疑。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妻子前来闹事,只好把你辞了,你还是另谋高就吧?”毛烟雨道:“是黄玉娇蓄意陷害我的,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总经理道:"我不管你冤不冤枉,请你到财务部结算工资走人。”毛烟雨回到家中,将实情告诉母亲,道:"妈,我在上饶是待不下去了,想到上海去。有一同学在上海一货运(物流)公司做司机,让我去和他一起开车。可是我又放心不下飞飞,怕黄玉娇报复孩子。我想叫林如幻的爸妈也到茶亭来,多两个人照顾孩子,我就放心了。他们答应过负责飞飞的学费、生活费的,这对飞飞的健康成长更有利,想听听你和爸的意见。”毛母道:"那你就打电话让他们来吧?”

你可能感兴趣的:(埋情葬爱(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