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穿内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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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是著名的罗马帝国的开国皇帝凯撒，那么有没有人曾好奇过他的衣服下面穿着什么？是不是有内衣呢？他的内衣与现代的人有什么却别吗？推广开来，古罗马时期的人们穿内衣吗？他们的内衣又是什么样子 呢？

工业革命之前，人类的内衣都是取自于天然材料，比如棉、丝绸、麻等。笔者曾经在日本买到过毛线针织的毛内裤。这即便在变态发明涌现的日本也是属于小众产品，笔者曾经试穿过短暂时间，感觉怪怪的，但绝对说不上舒服。这也就从侧面表明为什么动物毛发制成的针织产品没有发展成内衣材料的原因吧？同理可证，动物的皮革也很少见到制成紧贴身体的内衣形式。

笔者考察了爱斯基摩人和北美的印第安人服饰，这两个民族的服装材料几乎全部来自于各种动物皮毛。爱斯基摩人的服装的主要材料来自于海豹皮，也许会辅以其它猎物的皮革，比如驯鹿、狼、狐狸等等。冬季在雪屋里，爱斯基摩人会穿着海豹皮制成的全身套头内衣。这是一种相对宽松的连体皮革衣服，在保暖的同时也保证汗水能够尽快从身体上留下来。爱斯基摩人的服装之中完全没有内裤与胸围的概念；北美的印第安人由于没有棉花种植，全部的衣服材料也取自动物皮毛，主要的材料的鹿和牛，并且以鹿为主。他们无论男女也都不穿现代意义上的内衣。在夏天，男人穿着鹿皮裁剪的半裸短袍或者长裤；女人穿着鹿皮长裙。冬天，人们大多数时间都在长屋里面围着火堆取暖，出门的时候会在夏季衣服的外面罩上额外的动物毛皮大氅。

这么来说，古罗马人穿着动物皮革衣服是一定的了；丝绸那个时期还属于古中国的专利，只有很少量会从丝绸之路运输过来，并且一定是富人的奢侈品；那么，其它常见的棉麻制品呢？古罗马人也像爱斯基摩人与北美印第安人一样“不穿”内衣吗？

从考古学上来说，研究古人的服饰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只有极端干燥或者潮湿的条件下才能够保存皮革，亚麻，羊毛和丝绸。古人也没有记录出版《古罗马服饰史》或者《罗马“维多利亚的秘密”画册》的习惯。所以我们更多的是通过纪念碑和雕塑等等手段来了解当时人们的穿着。相对与古希腊时期，罗马社会对裸体存在禁忌，所以有些时候裸体与否被用来区分人们的社会阶层。如果你观察过足够多的罗马时期艺术品，就会发现凡是罗马公民出现的机会，他们都穿着托加（Toga注1）。而角斗士、奴隶和其他低阶层的人经常被描绘为裸体或者半裸体。

意大利Villa Borghese出土的壁画，描述了角斗的场面。壁画中的部分角斗士穿着盔甲，有些人着短裤，有些人只系腰带。

在其它的古罗马艺术作品中，体力劳动者、运动员、角斗士等等需要裸露胸部和方便腿部活动的人（比如在面包店工作的奴隶）很多会穿着短裤。这是对劳动者或者运动者的一种保护。但在平常穿着托加长袍的罗马公民来说，短裤/内裤并不是必须的穿戴。比如罗马史学家Suetonius曾提到：皇帝奥古斯都穿着4件丘尼卡，外面套着加厚托加长袍，下身着长裤/长袜，再披着羊毛大氅。这也代表了罗马人的常规冬季着装：多层上衣，加厚外套和羊毛袜已经足够保暖了。

Toga注1：托加长袍是古罗马公民（只有男性才能成为公民）的代表服饰，由羊毛编织而成，内衬丘尼卡（Tunica）。罗马女人则穿着斯托拉（Stola）。

斯托拉（Stola）

丘尼卡（Tunica）

丘尼卡（Tunica）

托加（Toga)

女人的内衣

一些罗马女人，比如街头卖艺的人，可能会只穿着内衣，但当时的内衣的材料多是亚麻。其他大多数罗马女人都会穿着上图中的斯托拉。公元1世纪的罗马诗人Martial曾在一首诗中描述一位女人在挑选婚礼的衣服：

Your unhappy garments, Lesbia, treat you indecently. 你的衣服真不舒服呀！Lesbia

When you attempt with your right hand, attempt with your left, to pluck them away,  你试着穿上右边的部分，你用左手帮着把衣服拔出来。

you wrench them out with tears and groans, 痛得你叫出声，流下泪。

they are so gripped by the straights of your mighty rump 因为衣服的一部分直接夹到你的屁股缝里。

罗马女人认为美丽的身材要纤细、胸部小、同时拥有一个大臀部。她们多使用一个专门的带子将胸部束起来。下图中来自西西里岛的Armerina广场的壁画就表示了当时的女孩子在进行一种叫做Strophia的运动。

由于绝大多数内衣都是由亚麻布制成，以地中海地区的气候很难保存至今。只有一种山羊皮革制成的三角裤作为一种考古成果被现代人发现。就像上图展示的那样，无论是男人或者女人都喜欢在运动中穿着皮革短裤。同时，由于皮革的防水作用，罗马女人在月经期间都穿着羊皮三角裤，并且垫上由破旧衣服撕下来的布条。

罗马的婴儿

在现代的社会，即使是婴儿多数时间也穿着婴儿内衣，但这并不代表罗马的婴儿也一样需要穿内衣。我们都知道，罗马城市建造了当时很发达的厕所，其中很多卫生间都带有冲水工具。这代表着罗马的孩子们会与我们现代人一样，在较小的年纪就被训练如何安全卫生地使用厕所。但这也仅仅是现代人的推测，因为在古罗马社会，记录历史的都是年长的成年男性，这些人是从来不会涉足与照顾婴儿与孩子之类的事情之中的，所以也就无从谈起相关的历史记录了。

有关罗马婴儿使用尿布的线索仍然来自于当时的艺术品（见下图）。婴儿的母亲/乳娘正在喂奶，那块包裹着婴儿腰臀部的布应该就是尿布。我们还可以看到在母亲的腿上再加上一层作为垫子的亚麻布。

Marcus Cornelius Statius的石棺，公元150年，母亲在父亲面前母乳喂养一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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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地区的气候热并且潮湿，这似乎给了人们穿着相对短小的内衣裤一个很好的诱因，但是罗马人的大多数时间应然不穿内裤。这主要与当时内衣的材料有关，无论是亚麻还是动物皮革都不是什么作为贴身内衣的好材料，所以罗马人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才选择内衣，其它的时间都会穿着宽松的长袍而让身体更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