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鼓浪屿上

      飞机离开地面三万英尺的距离,每一次划过夜空,靠在椅背上的我与舒克一起逐梦远行,一起流连忘返。

      谋划一次新旅行大抵也要半月之久,而我是懒人,很少浏览攻略,旅行攻略几乎是舒克一人在一页一页记录抄写,还加一些分析,更像一次战略部署,唯一缺少一次沙盘推演。舒克是个极喜欢规划生活的人,而我属于缺乏规划,自由散漫的主,许是跟属相有点相似,而我的不拘小节之弊也屡遭舒克白眼。之后,她也爱屋及乌,听之任之而已了。

菽庄花园

      大约在冬季,初乘动车专程抵达白塔国际机场,过安检,登机启程,又是一次夜班飞行,总想机长是怎么在漆黑一团的云层把控航向。

      飞机落在厦门高崎机场,我们在短短地三天三夜认识了这座城市,曾厝安、厦大、鼓浪屿再也记不清起其它地方。

      登上鼓浪屿,这是一个小岛屿,光绪三十四年沦为公共租界,她与近代第一个不平等条约有关,1841年盛夏八月,英军舰抢占了鼓浪屿,设置炮台直逼厦门,一年后清政府和英国签定不平等的条约,厦门成为五口通商口岸之一,英美德日、荷兰等国在岛上设立领事馆,开办了教堂、学校、医院和洋行,1941年日本独占鼓浪屿,这是一百年的屈辱。

      一百年,三代人在岛屿上寄居,哪些赵小姐的茶、张三疯的茶点等等是今天馈赠亲朋的伴手礼,在一百年前,幽梦初回的女子隔着窗,喝点下午茶,抿一口茶点,一曲花好月圆的旋律,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传遍了小岛。

      我和舒克旅行,更像杨绛先生写的旅行一样有探险精神。从一条小道起步,两侧高墙,墙上爬满了藤类植物,日光不温不火洒到藤叶上,有些藤叶反光灼眼。

      我们穿小道,又小巷,小巷深处藏着有故事的老建筑。

种德宫

      在曲径幽深之处,偶遇种德宫,殿内香火鼎盛,我和舒克是无神论者,但我们对这处宋代建筑产生了浓厚兴趣,雕梁画栋,飞檐斗拱,与国粹京剧的名角行头色彩搭配如出一辙。

      宫是本土道教供奉神圣之所,而鼓浪屿种德宫内供奉着大道公,吴真人,他本名吴夲,曾任大宋首席御医,行走悬壶济世,医德高尚,深受人们敬仰。去世后被朝廷追封为大道真人、保生大帝,乡里们尊称吴夲大道公,还修建宫观供奉吴夲,也称保生大帝庙。保生大帝已成为闽南、潮汕、台湾、香港、澳门、东南亚及中国十大姓氏之一吴氏后代所共同信奉的道教神祗。可想在数百年前医生的地位之高,被人们尊崇为神,悬壶济世,除人病患,而今医学虽发达可医患纠纷令人叹息。

      众多神是道教的重要特征,它所提及的神多为历朝历代为王朝或士族社会作出一定贡献,且载入历史的人物转升为仙,修建庙宇宫观供奉其中,一定层面上影响了后世社会。朝代更迭,宫观供奉的神仙们也多了起来。

漫步,鼓浪屿上_第1张图片
三一堂

      别了种德宫,我和舒克开始寻找网红最美转角,几经周折,又遇见一栋洋房,它红砖墙,白屋檐,落地窗是古朴庄重地教堂建筑,有名三一堂。它安静的矗立在这个喧嚣的岛屿上,一草一木都受宗教的洗礼。回眸匆匆,岁月悠悠,或许这栋洋房的每块石头都受到了救世主的启示,有了温度,有了感悟。

      避开熙攘的人群寻找小岛生活真实的一面是我们旅行探秘的最佳选择。一处名为杨家别墅的建筑内两个小伙伴正在玩耍,隔绝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小伙伴许是习惯了。

     

漫步,鼓浪屿上_第2张图片
屿上孩童

      我们的旅游是从繁忙中挤出空隙,再鼓起勇气,一刻不停地逃离北部草原,卸下粉饰的角色,让心放空,静静地享受三五日的清闲。

      一个岛屿和厦门相距不到千米,悠闲自在的人们和交织如梭的船只,勾起了我边走边思的情愫,但这种思索总被舒克责怪,责怪我太理想化的对待事情。

      徒步走了好久的路,我们眼前的风景层层叠叠,上有斑斑苔藓的欧洲建筑,下有打磨溜光地石板小径,还有悬在墙上的爬山虎纠缠不清,前有结伴而行的旅人们,更有驻足歇脚的老人,每个人都想把这美好风景记录下来带到亲人朋友身边一起分享。

      我们住的旅馆很别致。清晨,我推开窗可以看到屿上最美的老街,小石块铺成的基石,小雨浸湿后光亮如新,一把油伞垫着碎步消失在老街尽头,撵在基石上的蓝色木板车发出清脆地铜铃声,推车汉子很卖力。

      再美好的旅行总有结束的时候,我们随着人群挤上码头,汽笛响起,浪涛声和旅人们的细语声汇聚在一起,美丽的岛屿越来越小。

      告别鼓浪屿,厦门岛一栋栋玻璃幕墙建筑在湛蓝的天空下衬的金光闪闪,小汽车们环岛飞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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