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讨”的女人

傍晚的深南大道

晚上十点半，跑步路过万象城Prada这边红绿灯等候区，看到有个中年女人坐在地上“乞讨”，染一头齐肩黄发，旁边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盖着棉被，女人不停弯腰鞠躬，说着“谢谢谢谢，好人有好报”。地上放着纸牌子打印着些字，大致是说男人受车祸，司机逃逸，儿子又有啥祸不单行的。声音听起来挺可怜，我身上没装现金，没看到有收款二维码，记得钱包里有一百多现金，计划回家拿。半路下雨了，纠结要不要顺便拿把伞，他们怎么避雨，回来他们会不会走了。到家取了现金，一张一百，两张二十，四张一块，没带伞出门了，走了反方向，距离那个红绿灯比较近。雨几乎停了，还好。走近看到他们还在，女人加了件牛仔外套，男人身上加盖了蛇皮袋材质的遮雨布。隔着斑马线等红灯，30m左右的距离望着她保护物资。绿灯亮了，走过去。装钱的袋子为了不被淋湿已经绑了起来。女人时不时把男人身上的遮雨布往脸部拉，再高一点点再一点点，可是布是不可以遮住脸的，雨滴融化在他赤色的脸上。我郑重地把钱叠好交到她手里，我说下次打印个二维码吧，现在很少人带现金了。她说“谢谢好心的小姐”，许是发现金额不少，声音加大了些：“好人有好报”，然后又是一连串大声的“谢谢谢谢”，有些哭腔。我感觉再瞎站着很是不妥，拐角的绿灯又亮了，繁华的万象城人流量大，围观的人群如潮水泄洪涌去对面。有些难过，怕泪腺不受控制，赶紧走了，边走边回头。走了很久还能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