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上潦河,又在老城|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6月9日,晴,周日
八点才醒。儿子也没起床,就接到新哥电话去潦河转转,我喊醒儿子,匆匆往路边走。院里的梧桐树开花与月季都开着花,青柿子和杏梅是少有的两样水果,两个老人并肩聊着天往外去买菜。卖馍的商户说,早上馍卖完了,附近的工地农民工多。新开了一家修自行车店,临近的便民菜店刚进了蔬菜的三轮车停在门口。
坐在车上,微风徐来,看李萍写昨天座谈会的一个公众号,有感而发,举一反三,把南阳的红色基因说活了。也看到杜若南阳电台编辑的《遇见民主街玉见南阳城》的推文,把这次节目做一个总结。好多事记录下来的时候其实转身就是历史,只是时间的长短、深度的深浅、温度的高低而已。但只要做就有一段光辉。顺着中州路走着,南水北调大桥的一渠清水往北京去,两边的冬青树花幽香微黄。沿着三一二国道,一路上都是建房子的轰鸣,车来车往。
王村铺,原来是个官路歇脚之处。从潦王路过去,两边杨树林里洒满阳光,戴着麦秸帽的老乡推着三轮车去上地,新犁的土地散发着泥土芬芳,玉兰树边有蛐蛐昆虫鸣叫和鸟声啾啾,三五老乡的都在潦河边的除沙土春花生地,蝴蝶飞啊飞,漫水桥与老桥之间的浅水区,五六个小学生正在喜戏玩耍。而一个钻探的橘红色钢架正在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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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的一个小坑塘,一对父女坐在杨树地下,正在展杆钓鱼。这个年轻的父亲说,领着孩子上南阳还要花钱,钓着鱼打发着时间。一个河畔人家的老板说着这里曾经洒了很多鱼苗,好多老钓鱼家,吃啥鱼,配什么料,潦潦河水,满是鱼世界,鸟天下。一个老板说,你不撒鱼没人来,来了都是钓鱼高手,还有一下雨算是跑完了,都是眼熟面花。一个骑着摩托年龄和我相仿的老乡,看着河边成千上万的小雨苗,望河兴叹,这样的小鱼跟米子一样,钓不了,这里有饭店,有吃的东西。
河畔人家,一个依着潦河的农家饭店,顺着地势修了不少亭子。养的两只大白鹅嘎嘎叫和一条白狗都栓在笼子里默不作声。地面的沙土地上长满青苔。饭店的伙计们正在摘着青菜。风刮着树叶哗啦啦的响,清风徐来,鸟声清冽还有布谷鸟叫,坐在亭子里已经有夏天的八分惬意。春花生开着黄花,锄地的人们陆续离去。
蛐蛐在屋里叫着,一个蚂蚁爬到胳膊上。坐在杨树林里,一个老叔说彭营乡,潦河遮山一带,河底都是鸭子泥,原来就是订锅,又瓷又腻,现在还有修鞋订钢精锅。问起来才知道叫魏厚钦,他二爷叫魏明基,在县里是机务员,跟着老彭先治理大刀客头。解放前,老彭先,彭锡田,彭禹廷,原宛西自治总思想家,跟彭雪枫联系着,都是西里庄。听老年人说潦河,彭锡田治理潦河,彭营乡动员的人们治理的河埂,老年人遗传。
屋里几个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说,镇平县史志有记载,老彭先人雄心宏达,原来家里老人有病,后来县里请回来,管里好,他是机务员兼主任,手下三班人,还有兵,解放后人好,没受牵连。在菩提寺建立了子弟中学,彭公祠山上流下来的水,从两个龙嘴里流下来。老彭先治理的号,但是他的一个马夫杀了他。人们在叹息之余,其实就在说这个潦河水边发生的往事一样。
宛西自治,留给这个土地上的很多东西,一直都在,只是我们没有透过现象看到以前的沉淀罢了。这也是很有所获的一次聊天,文化便被挖掘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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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河水清冽,姜子牙钓鱼,彭锡田治理,还有更多的人与事在这里发挥着当时兴利除弊的思想。风还在树林里,三哥几个人围坐在屋里,一间要盖成的四合院,里面红砖铺地,但是原来的栋梁、柱子有些已经干裂。钢筋水泥做惯了,真正的老本行丢了。炕梁,批锯末,再刷桐油。另外现在的木材都是俄罗斯杉木松木,本地木材少之又少。
一个屋顶已经坍塌的房子,还在养着鸡鸭。新哥说用个木屋顶一做盖上,我说还是修旧如旧的好。回家的时候,我们沿着潦河的路去看看潦河农业科技示范园。这里庄稼茂盛,竹林葳蕤 ,鲜花盛开,芳草碧绿,大棚连连,一个新盖的豫西南花木城正在布置招商。我说不管怎么做,必须有一个大开大合的思维导图,不能让既有的思想束缚住手脚,开动脑筋打造平台才是真正的王道。
路上偶写顺口诗一首
潦河见闻(二)
儿童嬉戏水自流,
疏影清浅花不休。
沉鱼偶见白鹭飞,
晴耕锄禾望三秋。
顺着卧龙岗回来,省文物局不同意把武侯祠交与中青旅经营,这是法律法规的硬性规定。我想我们在签订合同的时候是否经过合规性审查,对方是否有过这种先例合规性审查。或者是中青旅知道政府不可能完成这个条件,而把它写入合同,置政府于不利境地,这些不可而知。庞青年的做法是否也是这个做法,据说庞青年每次签约都有一个律师团队,合同签订慎之又慎,约定了很多答应起来容易,而落实起来不可能的东西。
应该承认是庞青年还是做了很多的,譬如欧洲之星的那些风靡一时的大客车。时光流转,有时候会把一个人变得充满情怀,当然也聊到牟其中,很多追随他的人都成了大咖。为什么,有谋略,会用人,抓落实。武侯路口,那一排排七层楼房原来就是投入一百二十万,五个月四百万利润,这是十年前的房地产。现在武侯祠北面要盖武侯里商业街小吃街,这里有两座高校之人流,应该不会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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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车站路法桐树荫里,一个药店门口原来在树上彩绘雕刻一个张仲景像,卖山黄瓜的年轻人说八毛一斤。与平时的绿皮黄瓜不同,山黄瓜味更好。
接到文磊哥电话,他要胡群祥老师电话,昨天在孙家楼举办活动,胡老师聊到了抗日沟的问题,说安皋镇有个抗日沟,但没有找到。我把胡老师的微信名片发过去,希望能给他帮助。佩服杨文磊老师的理性与执着,干一件事总是久久为功,典型的行动派。
原本上午就要写的一个材料,还需要插图。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干的是与自己的想象干的事八竿子打不着。多年之后,恰恰相反是这些事成就了我们。写的材料插点图看起来更直观,甚至还有PPT汇报,看起来可感知。
把昨天的活动写一个通讯,发给田华山老师发在南阳新闻广播微博上。昨天慌张一天,身体感到疲惫。匆匆的把这些事安排好,原来新哥说下午有事,等到四点。我去书房把花草浇浇水,整理整理图书,打开吊扇,也自然清凉,田七生命力强,半月没有浇水,仍然顽强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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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鲁迅先生书信集和周熠老师的散文,打发下午自由自在的一段时光。从车站路去孙家楼坐坐,昨天的东西茶杯还没有收拾。天气闷热的很,我到三里河的时候看到一群小孩在步道边玩耍。突然觉得去郭老师家看看。门虚掩,院里放着浇水的水桶,核桃树遮天蔽日。原来的绿植长的茂盛,更降低的院子里的阳性。
郭老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往往光脊梁坐在窗前改校注稿,总算有成效,内容改完。昨天他发给李炎的碑文想找人断断字。给我说着民权街老房子这十几年的纠纷,好多陈年往事也沉浮出来。上访,告状,申诉,所有这些有关的事,消费着老人的时间。
红庙路中医院太平间的丧事还不少,冬青树花朵一样香,七一路的洒水车呼啸而过,解放路口卖湿瓜子的打着招呼,孙家楼口做铁壶的师傅一手拿着紫砂杯,一手拿着番茄吃,躺在躺椅上听着收音机的戏。修鞋的阿姨打着招呼,两辆豆腐脑茶鸡蛋鹌鹑蛋的三轮车一前一后的叫着,也有人等着购买。
惠大才回家了,我打开门把桌椅归位,把会议室收拾净,搬出藤椅坐在院里。看鲁迅的文集,石榴树上蚂蚁在爬,田七开了新花。听着杨宗纬《我变了,我没变》,老城的黄昏,只有偶尔鸟鸣,一如往昔的沉闷。小妹给我一点芝麻叶和田七尖,芝麻叶丢面条锅,田七凉调了吃。民主街丁字口聚了不少人,匆匆忙忙的都是回家的人。走到和平街拐弯处突然想到路和街到底区别在什么地方,南北东西还是宽窄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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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路和平街对面三个消防车停在路边,一个住户房间冒着烟。大统百货口的四个角,往往是街友的天下,他们用自身的弱项和优势获得感同情,只是昨天是哪个白化病的老兄,今天是个穿着白褂的老兄。
一个叫韩怀的社工小伙伴回到家乡。想在南阳干社工,我说当然好,益博愿意接纳每一个有想法的人,只要有想法敢实践,积累的都是资本,才会觉得我们的生活很有意思。
静下来,翻书本。很少看鲁迅的书,但是鲁迅的书不少。所以总会在某个机缘巧合的时候翻上几篇,从中获得一些启示,不仅仅是断章取义的几句话鼓舞我们自己,读原著才能找到真味。而一本易经智慧也让我打开眼界。
海玉打来电话,南阳师院抛来橄榄枝,这个南阳师院毕业又在人民大学读博士,在河南理工大学当副教授的同村师兄,有着独到的见解,理论成果丰沛。他问我的第一句话是南阳的放价,我说说高,南阳十五小十三中双学区房1.8万一平方,五证齐全的基本就在六千以上。关键你想怎么样,如果给一条房子还有安家费,何乐而不为?家是人生的港湾,叶落归根,走的再远都要回来,生活的本色就是家。
看到刘海燕馆长对李萍昨天文章的评述,南阳以民主、民权、联合、和平、工农、解放、新华命名的一系列的街道带着浓重的红色味道,它们星罗密布的座落在古宛城与府衙周边,在这里面淘一淘红色遗址,只有孙家楼坚强的存在。记忆一座城,红色是不可或缺的颜色。而它们离我们愈来愈远,但弥足珍贵。也许这就是一个人对文化独特优势的概述,用社会工作去接纳,用辩证关系去看待,就好。
窗外的灯火阑珊,就像我留意梅溪河傍晚的灯,把整个城市倒影拓片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