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意汉无心泄密 有情人有意示心

迟，迟到了！朦朦胧胧的眼睛望向穿过薄薄轻纱般窗帘的缕缕晨曦，纤纤素手伸出被子在枕边索自己的眼镜，无意碰到熟睡的小丽，恩？今天…慢慢转过身半梦半醒地说，今天星期天。露露似醒非醒地揉一揉自己发痒的眼睛……丝丝晨曦穿过遮掩窗前的轻纱拂过熟睡的脸颊，细细手指轻揉自己朦胧的睡眼，微微张开自己薄翼眼睑望一眼床头的闹钟，摸一摸露露发凉露在外面的胳膊悄悄暖在自己的被子里，慢慢用双肘支起身子，背依枕头坐起来，频频的呼吸传递辛勤工作一周的劳累，眼睑下微微打转的眼睛似乎沉浸于甜甜的梦乡之中，小丽缓缓地掀开自己的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下地来.......

　　新鲜的蔬菜堆已被熟练的刀功切好盛在明亮发光的盘子中整齐地摆放案板的一边，干净卫生的灶台上一口黑亮的大锅里缕缕油香飘出锅沿渐渐弥漫而出，你再洗两根黄瓜和一些芹菜。小丽盖好腾腾热气上升的大锅后转身对站在水龙头前冲洗蔬菜的露露说，嗯，好的。露露弯下身从地上的塑料袋里又拾起黄瓜和芹菜，这些够吗？恩，小丽看一眼露露点点头，还有这……轰鸣的刹车声仿佛已经开在自己的前面，充斥饭馆的每个角落，这一定是那个永哥来了，小丽微微弯下身来拧灭灶火，向厨房门口走去，小丽。露露轻声叫住掀起帘子的小丽，她回过头看到露露将食指放在嘴边，会意地点点头，走出厨房；锃亮发光的大头皮鞋，一身灰黑色的休闲服，双手背在身后，摇摇摆摆地撇着八字步慢慢走到小丽身边，两颗快要崩出眼眶的大眼珠打量面前的小丽，你，你想吃些什么？朵朵红晕绽放两颊，永向前走两步说：给我来两盘炒菜，三碗米饭，一共三个人。微微上扬的嘴角贴近小丽的耳朵悄悄地说：我就是喜欢你的味道。砰砰的心脏欲要蹦出自己的嗓子，小丽下意识地后退几步说：那...那你随便坐，饭菜一会儿就好。迅速转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掀起帘子快步走进厨房；小丽默默地来到灶前掀起锅盖轻轻搅拌着，露露方才动刀切起菜来；林师傅，小王这边。帘子外永大声招呼道，怎么还是这张桌子。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问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坐北朝南只进不出。露露轻轻地切着案上的蔬菜微微一笑，小丽将炒好的菜盛入盘中端着走出厨房，面带微笑地来到桌前将盘子放在桌子的中间说：还有一道菜很快就好，大家先慢用。师傅，您先尝一下，永将一双筷子递给坐在右边的长满络腮胡子的老者说，饭馆换了一位新老板，特地请您过来尝尝。嗨，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我们下餐馆儿的份了。黝黑的肤色依然遮掩不住自己的稚气，放心吧，小王，永左手搭着他的肩膀说，有哥吃的就有你吃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小王拿起筷子对永说，我听说总经理开始秘密调查工地上所有的账目了。小丽走进厨房看到静静地站在案板前一动不动的露露，小丽来到露露身旁接过她手里的菜；这个你不必担心，刘会计是多年的老会计了，再说她和曲经理......老板在吗？小丽听到有顾客进来急忙放下手里的菜走出去，只见两位背包的路人走到一张餐桌前坐下来说：给我们上两份盖饭。好的，请稍等。小丽微笑地提着茶壶来到桌前为顾客添上茶后，准备进厨房时听见永叫道：美女。小丽回过头望向永的桌子：你不能让我们只吃菜吧。哦，我忘记了请稍等。小丽不好意思地对永微笑着；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永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小丽紧紧地攥住帘子，没关系，我来这儿经常自己盛饭的。永掀起帘子探进头去，只见露露站在案板前.....

　　一摞摞厚厚的盘碗堆放于地上的大盆里，腾腾燃烧的红红火苗加热灶台上煮饭的大锅里盛满的清水，系着围裙的小丽拿起爬满油渍的盘碗轻轻放入锅里熟练地清洗起来，外面桌上的盘碗都在这里了，露露双手端满油渍斑斑的盘碗来到大盆前小心翼翼地蹲下来轻轻放入盆里回头对小丽说，就是这有几袋剩饭剩菜怎么办？小丽回过头看到露露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回答道：先搁在地上，一会儿我扔垃圾的时候一起扔出去。这样也太浪费了。露露弯下腰放在角落里叹息道；小丽微笑地摇摇头说：饭馆里吃饭都是这样，点饭菜的时候生怕不够吃。我来淘二遍吧。露露端着一盆清水来到碗柜前，拿起案板上洗净的盘碗放入盆里，不用，不用，小丽忙拉住露露的胳膊取下她手里的碗说，这点活儿我一个人就行，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小丽将毛巾递给露露说：去吧。露露接过毛巾擦干手后说：那我去一趟建材市场，了解一下。小丽点点头目送露露走出厨房；小丽，露露大声叫道，你的手机响了。哦，知道了。小丽用系在前面的围裙擦干手，走出厨房。手机屏幕上熟悉的电话号码让自己倍感亲切：喂，老妈。小丽接起电话亲切地唤道；嗯，妈，我知道了。小丽坐进吧台里急切地问：小天的疼痛有所缓解吗？听着电话那头妈妈的描述一颗颗晶莹爬满自己的的脸颊，小丽强忍着自己的哽咽说：妈，我向您保证我会加快联系医院，给小天做手术。您和爸爸也要注意身体……静静的饭馆里弱弱的抽泣声时时从吧台悄悄上升，滴滴眼泪流出红红的眼睛落在吧台的桌面上；一张绵绵的纸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小丽急忙睁开眼睛抬起头怔怔地望着吧台前被太阳晒得通红布满汗粒的脸颊；哦，我刚从工地回来，我想吃碗炸酱面。小丽思绪片刻走出吧台对他说：你先坐。志伟默默地注视着走进厨房瘦弱的背影……

　　一排排原材料整齐地对方于宽敞的场院里，几位肩扛粗壮木料的工人头顶烈日从大卡车上地抬下来向西北排满长长木梁的角落走去，各个种类的木材呈现出自身的颜色，一个手拿纸笔戴着眼镜的女孩儿驻步于不同木材前记录下所有材料的详细信息，你好，一位穿着整洁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地向露露走来征求道，请问我可以为您提供什么帮助吗？露露将笔挂在纸页上，用手向上轻扶自己的眼镜回答：哦，我想详细了解一下各种木料的基本特性，以及它们的价格。是这样啊……露露偷偷看到他胸前挂着经理字样的胸牌，忙递给他一张自己的名片介绍道：我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公司想买一批木材派我来详细了解情况。经理接过名片望着露露诚恳的眼神答应道：好吧，请跟我来。露露微微颔首，跟着经理来到一个大厅的门前，经理转过身对跟在后面的露露说：这是我们材料的展示厅，我为您一一介绍。谢谢您。甜甜的小酒窝滴漾嘴角，轻快的脚步跨进材料的展示厅；透明的展柜里陈列出各种木材的样品，每一块木块的下面都标注出各种木块的树种，所有的样品都展示在这里了。经理陪同露露缓步走在展柜前；露露俯下身来认真对比每一种木料的细微差别：那一般盖楼房选用什么种类的木材？露露直起身望着经理问；当然松木是最佳选择了。经理耐心地解释道，因为它木质硬、防水性能好，所有不容易腐烂。当然，经理带着露露来到展示松木的专柜前进一步解释道，不同种类的松木价格也略有差异……